穿著黑色西裝的老管家推開門,發現另外一端走廊的迪瑪還站在那扇門前一動不動,似乎和他上次離去時沒有什么不同,只是他的背后似乎沒有了動靜。
“小迪,二少爺怎么樣了?”慢慢通過空中走廊的老管家開口在到達盡頭的時候開口問道。
迪瑪在老管家進門的時候便發現了,見到問話于是微微屈身開口輕聲說道:“管家先生,這個房間在一個小時前就沒有了動靜。”
“你進去看過了二少爺了嗎?”老管家摘下自己的白手套,活動了一下手指,他走進才發現對面的青年較他離開之前額頭和臉上上多了幾道傷瘀。
“是的,管家先生我半個小時前進去過一次,那時候二少爺精神似乎非常好。”說話的時候青年是笑著開口的,然后微微仰起頭適當的“展示”了一下額頭和臉上的傷。
老管家看著面前青年的微笑,然后也笑著點了點頭,看了一下手表,開口輕聲說道:“時間差不多了,馬上就要開始家庭聚餐,我們必須要提醒一下我們的二少爺。”
聽到這句話,迪瑪抬起頭側身說道:“好的,管家先生。”
說完他便側身準備推開自己后面冥想室的大門。
黑色高聳的大門,透露著沉重和古樸,黑色的浮雕滿是不知名的野獸,或者說是怪獸更為恰當。
“等一下,還是我來吧!你退后。”
聽著身后老管家的話語,手已經放到門柄上的青年撤回了自己的雙手,轉身應了一句“是”,然后便起身走到一旁站立。
老管家慢悠悠的重新戴好白色的手套,一雙深藍色的眼眸就這么靜靜的看著前面黑色的大門。
誰能想到這么一扇氣派的高門后面只是一間狹小并不寬敞的冥想室呢?黑色夸張的浮雕似乎和冥想兩個字并不契合,但是這些都不是他們所要擔心的問題。
帶著白色手套的雙手扶上了黑色的高門,這個幾乎有三人高的門推起來也是感覺非常沉重。
門開了,上一次原本昏暗的冥想室此時已經非常明亮,從漸開的門縫之間可以見到與外面似乎沒什么不同。
“誰讓你進來的,滾!”門還未被打開,一聲質問就劈頭蓋臉的響起。
站在老管家后面的迪瑪聽到這聲質問感覺額頭又隱隱地有些作痛。
老管家沒有停下動作,而是緩緩地推開了兩扇門,直至完全打開,然后迪瑪就看到前面又飛來一本比磚頭厚多的書籍。
嘩啦啦的像是狂風席卷一般,聽上去非常唬人。
迪瑪下意識咽了一口唾沫,雖然額頭有隱隱傳來觸感,但是他的腳步沒有移動,人不能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但是明明知道前面是火坑,有些人卻不得不跳。
只是那本書終究是沒有再次砸到他,而是被一只強有勁的手抓住了。
“二少爺。”老管家問候了一句話,語氣波瀾不驚,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雖然他的手上還握著一本比磚頭厚太多的書籍。
聽到這個聲音,里面傳來一句話語,“哦!大管家啊!我還以為那個新來不守規矩的家伙不記打又進來了呢。”
迪瑪聽到這句話側眼看了一下身前的管家,但是很顯然他只能看到一個后腦勺,并不能看清老管家是什么表情。
只是二少爺萬基口中的“大管家”并沒有接這句話,而是平淡的說道:“少爺,聚餐馬上就要開始了。”
“聚餐?今天怎么突然想起來聚餐?哦!對了,今天是我大哥回來的日子呢,怪不得聚餐。”萬基的語氣說不出來的怪異,自言自語了一會兒然后瞬間轉口用疑問的語氣說道:“大管家,你說我該不該去參加這個家庭聚餐呢?”
“二少爺說笑了,家族聚會不就是要一家人一起參加不是嗎。”
“哦?嘿嘿!可是有些人未必是這么想的呢?大~管~家你說呢。”
“屬下無話可說。”
突然聽到這句話的萬基突然暴起,像是一只猛獸張開血盆大口,開口大聲吼道:“你不過是一個管家!我叫你說話你竟然敷衍我!”
待在后面的迪瑪突然被這吼聲給驚住了,他抬頭只看到一個面容猙獰的青年狠狠地注視著他,像是一只野獸擇人而噬,觸及到目光他下意識地低下了頭。
可是前面的男人似乎沒有受到影響,依舊保持著那份從容和優雅淡淡的開口說道:“當然,在下只是一名管家。”
“呵呵,只是一名管家嗎?”語意不明的說了這么一句話萬基又緩緩地坐回了座位上。
沉默了一會兒,老管家再次開口,“二少爺,聚餐馬上……”
話還沒說完,萬基就打斷他的話語,“管家,你去幫我查個人。”
“二少爺,這件事您不應該找我。”老管家保持著平和的語氣。
“哦!我找誰?你身后的那個小鬼嗎?他能做什么事!”萬基的聲音毫不猶豫的嘲諷說道。
聽到二少爺似乎是在談論自己,迪瑪抬起了他的頭看向前方的萬基,萬基依舊是用那雙鷹隼一般的雙眸注視著這個方向,不過迪瑪知道萬基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與自己身前的男人對視。
“這必須經過家主的……”
“元界,用名黑k,特點是一身漆黑,帶著一個黑桃面具,找到他然后盯住他。”萬基直接開口說道,然后起身看著冥想室門前的兩個人:“你們還在這里干什么?出去。”
大管家沒有答應亦或是反對,而是開口說道:“聚餐馬上就要開始了。”
沒有得到回應,兩人就這么退了出來。
迪瑪合上了門,大管家背著身對還在后面的迪瑪說道:“我們離得遠一些吧!”
兩人離開一段距離,可是前面那個身影似乎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于是迪瑪在后面輕聲開口問道:“可是二少爺這邊。”
“不需要,你現在前往餐廳,其他的事情不要管,有些事你現在想管也管不了,去吧,就說是我讓你去的。”
聽到這句話迪瑪想了一下,似乎挑不出毛病。
“是的,管家先生。”迪瑪應了一聲,便朝餐廳方向走去。
寂靜的長廊里,一身正裝的中年人又再次摘下自己的白手套,然后把目光轉投向地面,從這里看上去,地面上的人就像是一只只小螞蟻一樣,自己就在這里俯視著這些“螞蟻”。
站了一會兒,中年男人又再次帶上自己的手套,挺了挺腰身,夾帶著那本被他接住的書籍,一步步的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