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一點點的小插曲,長假以來的第一節課的秩序開始變得有些紊亂,但是終歸還是解決了,始作俑者的兩個人現在站在最后一排捧著書低著頭似乎是一幅沉思的模樣。
窗外傳來一聲不知道是什么鳥類的鳴叫,遙遙的傳過來像是在傳遞遨游天空的喜悅。
低頭沉思的林吟悄悄地抬起頭,看了一眼教室里面的時鐘,距離課堂開始才過去五分鐘。
林吟看到這里忍不住把頭扭到旁邊看著又在昏昏欲睡的同桌,嘴角歪了歪。
自己是特殊情況,那這一位?
阿帕斯站在后面站了一會兒,感覺有些無聊,于是原先被驚醒的不知道哪里去的睡意又重新回到他的懷抱,只不過在假寐過程中他敏銳的察覺到有一道不同尋常的目光在看著他。
順著自己的感覺,一抬頭就看見那個導致自己站在這里罪魁禍首正用一種奇特的目光看著自己,目光里充滿了莫名的意味。
“可以啊!剛開始五分鐘你就能睡著。”
“呵呵,被你這么說還真是我的榮幸呢。”
“.…..”
兩個人隔空用眼神親切的“交談”一陣后,都感覺有些乏味,再加上講臺上那亢長的宣讀實在讓人提不起興趣,窗外的鳥兒早以不知道去往何方,無話可說的二人便各自低頭想自己的事情。
此時林吟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這是他第二次進入所謂的“意識流”,這是他自己起的名字。
那個神秘的撲克牌胖子真的存在,并且真的還留存在那里,雖然在言語中那個男人說了一堆根本沒有聽明白的話,但是林吟反而真的很相信那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夢境”。
按照現在知道的情況,自己應該是隨時可以進入那個“意識流”空間,其次林吟推測雖然經歷很奇妙,看似很神奇,但是自己應該不是所謂的進入了另一個空間,而是處于一個類似做夢一樣的狀態。
屏蔽一部分感官,心隨意動,以及不合理的時間感官,尤其是最后一點,林吟在那個“夢境”里翻翻找找,按照現實時間的感受絕對不止五分鐘,而這五分鐘里教室里面的同學都沒有任何人發現自己的異常,也就是說當時自己應該像是睡覺亦或是“昏迷”之類的狀態,所以大家才不奇怪。
當然這都是林吟的推測,他很想知道這所謂的一切是所謂的某種超自然的現象還是像那個胖子所說的自己其實就是個“精神分裂癥患者”!
精神分裂癥患者感覺自己像是一個分裂癥患者,林吟覺得有點可怕,雖然自己很確定自己應該沒什么問題,但是這兩天實在是有些玄乎啊!
不過經歷了這一次奇特經歷,林吟感觸良多,最大的莫過于發現了一個新“世界”的奇妙感受。
有人說過旅游其實是一個人前往另外一個人蹲厭煩的地方,景色相同但是在不同人的眼中所代表的意義完全不同。
原來世界依舊是如此精彩。
雖然最后自己出來的莫名其妙,但是去看那個老k應該是沒關系的,林吟覺得自己應該去好好了解一下那個不存在實體的意識體。
伏在桌子上還在不斷思考的林吟突然有一種被窺視的感覺,這讓他很不舒服尤其是當他在想東西的時候。
于是他抬起頭,便看見有兩三個男生不懷好意的朝自己竊笑。
赤裸裸的譏諷笑容讓林吟更加不舒服,于是低下頭不去理會。
見到目標如此反應,那三個人非但沒有收斂,反而更加大膽,林吟甚至都能察覺到他們的笑容更加“燦爛”。
林吟皺著眉頭用書擋住了自己的臉,他不清楚什么時候惹到這群家伙,甚至在他的記憶里他根本不知道這三個家伙姓甚名誰。
如果這件事被那三個人知道恐怕是要氣炸,畢竟這幾乎代表著赤裸裸的藐視,雖然他們也沒有和林吟交流過,但是至少知道林吟的情況,誰知道在中學會有一個正常人上學兩年不知道班上同學的名字呢?
林吟沒有管這件事繼續想著自己下一次進去要弄清楚的一些問題,因為冷漠的作風林吟其實一直以來就不怎么受他人的歡迎,不過林吟也無所謂。
他一沒有作惡,二沒有害人,行得正,坐得直,對于一些不理解的目光他也不想去解釋,但是若是真的有人因為他的退卻而得寸進尺,林吟也不會任人宰割,說到底這里只是一所中學,很多事情的起因其實大多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青春期小事。
他也知道這座“巨無霸”學校其實很多地方都有一些見不得光的地方,并不是所有人都對課本上的知識感興趣,也不是所有人都清楚書本上的知識對于一個人的未來有多么重要。
總有人會做出一些傻事,總有人得為他們做的事付出責任。
鈴聲響了又響,但是教室完全沒有動靜嗎,因為第一節課和第二節課都是“地中海”的課,所以林吟和阿帕斯便慘兮兮的站了兩節課,最后在阿帕斯送祖宗一樣期待的目光中,講臺的飛濺的唾沫星子才停了下來。
或許是察覺到后面學生的目光,地中海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才收拾好課案離開教室。
“啊!我的椅子。”老師離開教室的一瞬間,阿帕斯從一顆挺立的松樹變成了一只液體的……貓?
“可去上廁所?”林吟也伸了一下一直繃緊的腰,然后朝阿帕斯問道,說實話要不是今天自己或許這家伙不會被抓到。
不對不對,這家伙課堂睡覺是累犯,“地中海”肯定知道這家伙的性子,很可能“地中海”只是為了避免自己尷尬所以把這家伙也拉起來湊數,要不然平時阿帕斯不管怎么睡大部分也只是挨粉筆頭。
“不了,我就不湊熱鬧了。”阿帕斯聽到林吟的問話回答道。
不過這個回答有點怪啊!湊熱鬧?林吟看著趴在桌子上阿帕斯朝自己眨巴了兩下眼,然后微笑著假裝回頭推開椅子,就看到課堂上那三個家伙正陰惻惻的看著自己。
林吟見此搬開后面的椅子一邊朝阿帕斯說道:“真不去?”
“你真的要去?”
“當然上廁所又不是你睡覺還能拖著么?”
“那小心點廁所地滑別摔著。”說完紅發男孩擺了擺頭,直接伏在課桌上閉上眼睛假寐。
————
“導師,我們真的不用現在就去引導嗎?畢竟“不凡”顯現如果過于激烈會導致不可逆的精神失常。”
“你發現這小家伙出現“不凡”特質了?”旁邊的男人比克聽到自己學生的這句話連忙問道。
“呃,那倒沒有,這小家伙表現完全就是一個正常人好伐!”
“那倒不一定,剛才睡覺用嘴接粉筆就不像是一個正常人。”
“那倒是,正常人誰會用嘴接粉筆!不過,導師我還是要說一句這小伙剛才接粉筆絕對是意外,我可從來沒聽說有與這相關的能力。”
“其實我也沒聽說過,不過既然他是斯塔曼所說擁有“才能”的人,那么化腐朽為神奇才能稱得上“才能”二字啊!”
你是不是對“才能”兩個字有什么錯誤的認知,雖然很想吐槽,但是夏淺還是沒有去爭辯,此時她發現了一個更有趣的事。
于是她笑了一下,開口說道:“看來我們的小魔導師現在遇到了一些問題噢。”
“哎,導師你說待會我們來一出神兵天降怎么樣?”
“不好吧!斯塔曼可是說過讓我們不要擅自與他接觸以免產生變數。”比克摸了摸頭然后回答道。
“導師,你不能這么想啊!你看斯塔曼教授是讓我們保護他對吧!現在他遇到了危險,導師你又是個近身格斗猛男肌肉型的,遠程幫不了他,那我們只能去幫他解決問題。”
“好像……”
話還沒說完,兩人就突然停止了對話,此時這個教室靜悄悄的,不一會兒,就聽見由遠及近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
“唉?剛才不是有同學反應說音樂室這里面有人說話嗎?”一道女聲傳來。
“我看是那個家伙在騙你的,你看這門上鎖好好地,怎么會有人進去呢!”又有一道聲音傳過來。
“可是剛才的確是有同學說音樂教室里面有響動而且有人在說話啊!”
“走啦!不可能有人啦!音樂室就這一個門,如果有人被鎖里面肯定會呼救的啊!”那聲音不耐煩道。
“還是看看吧!萬一……”
“算了,那你快點!”
一陣找鑰匙的嘩啦啦的聲音,然后咔嚓一聲,鎖開了,一個穿著白衣服的女孩推開了門。
“唉!”她驚訝發出了一個聲音。
旁邊等的有些不耐煩地同伴聽到這聲驚嘆于是連忙問道:“怎么了?里面有人!”
“不是,沒人,不過誰出去的時候沒有關窗戶。”
嘩啦啦的風通過大大的窗戶沖進了寬敞的音樂室,撩起潔白的的窗簾,擾動開門女孩的發梢。
“誰出去不關窗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