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現在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她怎么凈在他跟前丟人？命里災星？
“那個······我要上班了。”她吃完最后一口面包，喝了口奶，準備開溜。
陸沉直接長腿一伸，擋住了她的去路，一只手直接拉著她手，稍稍用了點力，讓小姑娘坐到自己腿上。
“親了不負責么？小姑娘？”他抬起她的下巴，“我可是連初吻都給你了。”
屁的初吻，吻技那么好，還初吻。放屁！
“我不賠你了么？！”她咬著牙說，用力想掙開他的手臂。
“你是說，昨天那也是你初吻么？”陸沉戲謔地笑了笑，像是逮到了什么把柄。小姑娘氣的滿臉通紅，有些可愛。
“……”
“我們在一起好不好？我是真的很喜歡小姑娘你。”陸沉難得嚴肅地說。
李默忽然間安靜下來，想了一會兒，盯著他眼睛，說，“你說真的？”
“真的。”
“那試試吧。”她說。
試試，給自己擺脫那噩夢的機會。
陸沉的手緊了緊，有些喜出望外，但還是故作冷靜地說，“那你現在是我女朋友了。”
她輕輕點了點頭。
話音剛落，陸沉堵住了小姑娘的嘴。
十三舔了舔自己爪子，怎么爸爸老是啃媽媽？
“小姑娘？”
“嗯？”
“你是我的了。”
兩人交頸相擁，鼻息噴灑在彼此的脖間，有些癢。李默挪了挪身子，想找個舒適的位置。
“別亂動，會有感覺。”陸沉聲音有點啞，她忽然想起之前課上生理老師說過話。
刷地一下，臉又紅了。
“懂的還挺多。”松開小姑娘，盯著那張紅紅的臉，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
“沒你多。”李默嘴里嘟囔了句。
陸沉難得聽見小姑娘說反駁的話，怎么還有絲開心？找虐？
“以后說大聲點兒。”他笑，連帶著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墻上的掛鐘已經指到十一點的位置，她推了推他，柔聲道，“我上班快遲到了。”
“中班？”他問。
點點頭，看著他漂亮的眼睛。
“走吧，我送你。”
李默也沒拒絕，回房間拿了個包，跟在他后面。
“沈修，車放哪兒了？”陸沉在打電話。
她想起昨天晚上倆人被帶到警局，車被扣在路上，沒開回家。忽然有些不好意思。
“嗯，知道了。”
跟著他轉了幾個圈，找到了車。
“沈修真不是東西，放那么隱蔽。”害他好找。
“誒，那個······”她覺得她欠他句對不起。
“哪個？”他回頭看著跟在后面的小姑娘。
“對······”陸沉知道她想說對不起，用手捂住她嘴，摟著她的腰，“我不想聽這三個字，我想聽另外三個。”
李默這次竟無師自通，明白他口中所說的另外三個字是什么，但說不出口。
這次陸沉不肯罷休了，他緩緩說，“跟我念。”
“我。”
“······”
“我。”他極有耐心。
“······我。”受不了他在腰間撩撥的手，迫不得已跟著他念。
“愛。”
“愛？？？”
“你。”
“······”
“說，你。”他挑了挑下巴。
“你。”
“乖，連起來說。”
“……”
“我，愛，你。”他一字一頓在她耳邊說道，還朝她耳根吹了口氣，一陣酥麻傳遍全身。
“你現在不說，遲早都會說的。”他這次放過了小姑娘，替她打開車門。
“我……”愛你。
李默放棄了，這話怎么聽都羞于啟齒。
歡歡和賀涵談戀愛也這樣么？
“現在不想說算了，以后再說。”他對小姑娘還是很有耐心的。
上車，替小姑娘系上安全帶，親昵的動作，讓小姑娘有些害羞。
“你喝了酒膽子還蠻大。”
陸沉想起昨天小姑娘想強吻他時的樣子，和今天這嬌羞的模樣完全不同。
“不喝酒膽子也大。”李默小聲嘟囔著。
陸沉好看的眼睛彎了彎，沉聲說，“都說了，你可以大聲點兒。”
“我說，我膽子很大！”李默差點兒沒用吼的。
她現在嚴重懷疑，這人是不是受虐狂，明擺著找罪受。
“這樣就對了。”他微笑著點了點頭，“中班幾點下班？”
“應該是十二點。”她記得中班是中午十二點到兩點，下午六點到晚上十二點。
“應該？下班了給我打電話，我接你。”
“怎么，要我享受三包服務？”
包做飯，包洗衣，包接送。
“嗯。”陸沉也不反對她的說辭。他要小姑娘和他在一起，本就是想寵著她，護著她。
假裝看向車窗外的風景，可那人好看的影子倒影在車窗上，那模樣，太勾人了。
不是現在說找男朋友不能找太帥的，否則容易被外面的小妖精惦記么？而她左手邊這個，不僅帥，還多金，是不是更危險？
“到了。陸沉把車停穩，拉下手剎。
“謝謝。”李默回過神，解下安全帶，正推門，卻發現門被鎖住了。
罪魁禍首得意的看著她，指了指臉，“親親才能解鎖下車。
這真的是個快二十五歲的人么？！簡直是個幼稚鬼！
咬了咬牙，在他臉上“吧唧”一口，趕緊躲開。
“開門！”她臉都快被氣紅了。
“拜拜，晚上下班打電話。”陸沉打開車鎖，對著李默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
她愣了幾秒，輕輕點了點頭。
他那動作，猶如初見時。他那時也是比了個打電話的手勢，說，“考慮好了記得打電話。”
而那件事也不過發生在兩個多星期前，她那時還覺得他像是畫中走出來的人，而現在這個畫里的人在和她談戀愛。
有些不可思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是疼的。是真的。
到了科室，李默臉上還依舊洋溢著幸福的笑。
“小默，今天什么事兒那么開心？”連病房的老伯都看出來她今天和往常不一樣了。
“沒事兒。”嘴上說著沒事兒，臉上可寫著兩個字——有事。畢竟都是些活了大半輩子的人，一看就猜出來了。
“小默，談戀愛了是吧？”
“你現在這表情，和我老太跟我談戀愛時那表情，簡直一模一樣。”
“肯定是戀愛了。我還想說把我兒子介紹給你認識，看來他是沒希望了。”
說完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的惋惜。
李默扶額，這老伯什么都好，就是喜歡做紅娘，查好房就趕緊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