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曾經(jīng)
“茵茵姐你慢點,別被志飛帶摔了。”沈銘扶著劉楠,看著蘇茵那里險象迭生,后背出了一層冷汗。
“沒事沒事,我小心一些。”蘇茵抹了抹額頭上的汗,陸志飛后來喝嗨了,自己一個人喝倒了桌子上除沈銘以外所有的雄性生物,即使是沈銘后來也有些頭暈,去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洗臉這才清醒起來。
“我、我覺得志飛可能是有、有點喝多了。”崔昊突然抬手指向劉楠,陳佳欣差點沒扶住。
“對對對你說的對。”陳佳欣趕緊安撫道。
“怎么、怎么有好多個佳欣,哪個才是我的佳欣。”崔昊迷迷瞪瞪的站住,看著扶著自己的陳佳欣,有些迷惑。
“……”陳佳欣突然按奈不住自己的沖動,她覺得她四十米的大砍刀快要藏不住了。
那邊蘇茵和陸志飛也在進行著神仙交流,其語言復雜程度即使是沈銘也只能聽懂個五六成,兩個人還聊的津津有味,由此可見蘇茵其實也是喝的有些迷糊了的,只是還算保持著人體的平衡和精神上部分的清醒。
反觀劉楠,喝多了之后反倒是安安靜靜,除了走路畫圈目光呆滯以外勉強像個正常人。
“要不我跟姐說一聲,今晚他們幾個就睡在三葉草吧,空房間多得是。”顧然看著眼前群魔亂舞的情況,感覺送他們回家好像是一個艱難無比的任務。
“沒事,不用,倒是佳欣,你家離得遠嗎,送崔昊回家方不方便,你一個姑娘家自己走夜路我有些不放心。”沈銘看向陳佳欣,大家混的都挺熟了,沒必要假客氣。
“沒事,送完崔昊我叫司機來接我。”陳佳欣家境也是十分優(yōu)越的。
“那行。”沈銘點點頭,也沒去問蘇茵,蘇茵家緊挨著陸志飛的家,離沈銘家也不過步行幾分鐘的距離。“那然然你是留在你表姐這里,還是跟我走,我送完楠子后再送你回家。”
“先幫你把劉楠送回家吧。”顧然笑道。
“行,那我們幾個到門口打車吧。”沈銘穩(wěn)了穩(wěn)身形,顧然在旁邊幫忙搭把手,幾個人踉蹌的向門口走去。
“到家不要忘記在群里說一聲。”沈銘先把他們兩對兒送上車,囑咐一番后扶著劉楠領著顧然上了車。
“師傅,到御灣小區(qū)。”沈銘安置好好劉楠,對著司機說道。
“好嘞。”
一路上,沈銘和顧然聊的開心,兩人三觀契合,無論談些什么都能談到一起去。到了地方,沈銘付完車錢后,摁響了劉楠家的門鈴。
“劉叔,劉楠和我們出去玩的時候喝的有些多,不好意思啊。”沈銘撓了撓后腦勺,有些羞赧。
“沒事沒事,劉叔知道你懂事,跟你出去玩喝的再多叔也放心。”劉父一面幫沈銘扶著劉楠,一面看著沈銘身后大方自在的小姑娘。
“劉叔你好,我叫顧然,是沈銘的朋友。”顧然乖巧的微笑。
“咳,女朋友。”沈銘老臉一紅,假裝若無其事的說。
“哈哈,還是你出息,比我家這個傻小子強多了。”劉叔一樂,帶著過來人的眼神笑瞇瞇的看著這對小情侶。
“哈哈快進來快進來,讓阿姨瞧瞧。”劉母正巧從樓梯上下來,聞言一樂,看著乖巧的顧然,止不住的喜歡,偏偏自家的孩子不爭氣,拐不來這么好看可人的小姑娘。
“老婆你先去煮碗醒酒湯,我?guī)с戙懓褎㈤腿巧希戙懪笥严仍诳蛷d坐一會兒,我和銘銘馬上下來。”劉父道。
“好的劉叔,你們先去把劉楠送上去吧。”顧然拿出在學校那幅文靜溫婉的樣子,看著乖巧極了。
“……”沈銘看著現(xiàn)在的顧然,對比了一下私下里帶著流氓氣息的顧然,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一下子擁有了兩個女朋友,想想還挺帶感。
顧然一下子就讀懂了沈銘眼里復雜的含義,看著和劉父上樓的沈銘,顧然嘴角流露出無奈的微笑。
“來姑娘,快坐。”劉母將顧然領到沙發(fā)那,去冰箱里拿了些水果,簡單的處理了一下,放在茶幾上,笑著對顧然說:“姑娘,別客氣,當自己家一樣。沈銘我從小看到大,這孩子打小就懂事聽話,你倆在一起肯定會幸福的。”
“謝謝阿姨,我懂的。”顧然靦腆的笑了笑,拿起牙簽吃了幾口水果,長輩的心意不能浪費。
“那你先吃著,我去給小楠熬個醒酒湯。”劉母暗暗點頭,沒有扭扭捏捏的拘謹,舉止大方得體,是個不錯的孩子。
“好的阿姨,您去忙吧。”顧然答道。
沒多久,劉父和沈銘就從樓上下來,沈銘和顧然準備告辭,劉父劉母看著天色已晚便沒有留,只是和沈銘囑咐有時間多帶著女友過來玩。
倆人從劉楠家出來,沈銘牽著顧然的手,在街邊慢慢的走,兩人都很喜歡這種安靜的氣氛,只是單純的走著,誰也沒有說話。
“我爸媽在我10歲的時候就離世了,車禍,肇事的司機是疲勞駕駛,一腳油門沖向了正常行駛的我爸媽的車,當場死亡,因為車禍太嚴重,我連我爸媽最后一面都沒見到。”顧然緊緊握住沈銘的手,直直的看著沈銘呆愣的眼睛,“沒有人喜歡偽裝、虛偽,我從小就被親戚們像踢皮球一樣撫養(yǎng)長大,我爸媽留給我的遺產(chǎn),車禍的巨額賠款,讓我看上去像個充滿誘惑的累贅,我拼命的向他們強調(diào)我有房子有錢我一個人可以好好生活,沒人在意我的想法。”顧然眼里閃爍著淚光,“我屈服了,偽裝的好像一個乖巧懂事懵懂無知的孩子,掏出遠超我生活所需的錢來維持自己最起碼的生活質(zhì)量。”
沈銘一把拽過顧然,心里酸澀的輕顫,他想不到年幼的顧然在經(jīng)歷了最痛苦的雙親離世后還要經(jīng)受生活帶給她的一連串的暴擊。沈銘緊緊地摟著顧然,他心痛于顧然過早的學會了她本不該學會的偽裝和壓抑,她太早的面對了這個殘酷的社會規(guī)則。
“后來我姑姑實在看不下去了,她在國外有工作,所以沒辦法照顧我,本來以為這幫親戚能挺靠譜的,結(jié)果被錢迷了眼。她請假回國,強硬的將我送回我自己的家,給我請了保姆,并且拒絕任何人試圖以關心的名義將我接走,正好我表姐回國,姑姑就讓表姐她來照看我,當時我14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