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王三不耐煩的說。
春梅拿三瓶啤酒放到桌上,轉(zhuǎn)身要走,王三突然大聲對自己的幾個兄弟說,“前段時間和我們打架的那個小姑娘,還要繼續(xù)找。”
王三的面已經(jīng)吃完了,在喝啤酒,他故意提高聲音其實就是想讓春梅聽見。
“還找?上次的錢你都還沒給我們!”二毛埋頭吃面,小聲地說,語氣中透著不滿意。
“就你小家子氣,眼睛里就只看得到小錢,”王三敲打二毛的頭,“你就不能把眼光看遠一點?掙大錢還不好?俗氣!”
“我們就是鼠目寸光,沒有你那種大智慧,先講好,找一晚上多少錢?”二毛說。
“你就難成大器,當哥的什么時候虧待過你?整天就知道錢,我現(xiàn)在請你吃面不是錢?”王三的啤酒已經(jīng)喝完了,又再去拿一瓶。
被春梅攔住,“最后一瓶了。”
“小氣勁兒。”王三掰開春梅的手,還是將啤酒搶走了,已經(jīng)喝了不少的他微微有些醉了,走路有點晃。
春梅瞪了王三一眼,轉(zhuǎn)身去炒飯,“就一瓶啤酒,你招惹他干嘛?喝了就喝了,犯得著嗎?”春梅的老公一直對王三有恐懼,擔心老婆惹事。
春梅看老公一眼,搖頭,低聲說,“照你這樣,大家都來吃免費的,我們吃個屁啊?”
王三搶到啤酒,坐下開始喝,“我是讓你們留意,發(fā)現(xiàn)她,就把她綁了,扔到河里喂魚。”
“知道,王哥。”二毛脆生生答應。
“都不知道你爹媽怎么會生出你這種蠢貨來,唉,”王三又打了二毛的頭,“打麻將你們會不?”
“這不用給錢,我都干!”二毛激動地說。
“是他自己說的,”王三對旁邊兩個人說,“我沒有坑他,他自己說不用給錢。”
二毛抬頭看王三,生氣。
王三笑笑,小聲地對他們交待一些細節(jié),幾個人商量了一個多小時才離開。
夏書月的生活突然間失去了目標,每天都不知道自己應該要做什么,昏昏沉沉地過日子,電話響了。
“喂,思危姐。”是張思危來的電話。
“在干嘛呢?”
“在無聊……沒事干。”夏書月愁眉苦臉地說。
“正好你有空,那幫我一個忙,去于歌那里幫我取一下U盤,我這邊忙著,一時走不開。”
“好吧,我反正沒事。”
夏書月閑著無聊,總算是有事做了,洗漱一下,穿上一條簡單的連衣裙出門。
剛到小區(qū)門口,就看到趙洛站在大門邊,夏書月一頭烏云,側(cè)身繞過趙洛往前走。
“你站住,夏書月。”趙洛喊她。
夏書月本來想假裝沒看見趙洛,還是被叫住了,轉(zhuǎn)過身來,“你干嘛?”
“我們雖然分手了,也不至于見面都不打招呼吧?”趙洛走過來,看著夏書月。
“打招呼?哦,忘了,不好意思,重來,你好,趙老板!”夏書月諷刺地說,說完繼續(xù)往前走。
現(xiàn)在的趙洛看起來真是一表人才,頭發(fā)梳得油光水滑,白色襯衫搭配一條合身的西褲,皮鞋亮得都可以照出人影來。
“夏書月,你存心氣我是不是?”趙洛追上她。
夏書月心里明白,趙洛今天肯定是特意來找她,在小區(qū)門口一定等了很久,“行了,你說吧,什么事?”她站住了,抱著手臂。
“我是看見你上報紙了,擔心你出事。”趙洛走到夏書月面前,看著她。
“哦,我知道了,不過你也看到,我活得好好的,不用擔心,我不會出事,也沒什么事可以出,謝了。”夏書月擠出一個笑容,笑得很怪異。
“夏書月,就算我多事,我想問問你,現(xiàn)在都幾點了,你才出門,你真的要走模特這條路嗎?你覺得這條路適合你嗎?這真的是你想要的嗎?”趙洛三連問。
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點多了,這個時間點出門確實不是夏書月的風格,正常情況她上班也是起個大早,找工作也是起個大早,只有周末休息才會睡懶覺,這的確不像她以前的風格。
不過她不想和趙洛廢話,抬起眉毛笑著問,“怎么,你覺得當模特不好嗎?不過,我倒是覺得不錯,挺好的,輕松還掙錢。”
她不想和趙洛解釋,反正也解釋不清楚,不過有一點趙洛是對的,她的生活失去了規(guī)律,沒有了方向。
“這條路不適合你,夏書月,你聽我的,好好找個班上吧。”趙洛的心抽痛一下,他不想看到夏書月變成這樣。
“那就請趙老板幫我指出一條陽光大道來。”夏書月嘴上還是不饒人,不過她雖然表面冷漠,內(nèi)心還是感謝趙洛的關(guān)心,至少他不是來看自己笑話的。
“我是想提醒你,不要把路走歪了,陽光大道我沒有,我只希望你還能和以前一樣。”趙洛認真地說。
“你管好自己就行,我的事就不勞你操心了。”夏書月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車離開。
趙洛默默站在路邊看著出租車走遠,他的心抽痛著,一陣一陣,他失望地發(fā)現(xiàn)夏書月變了,以前那么財迷的人,什么時候都想著要存錢,要為以后的發(fā)展,為什么現(xiàn)在抬手就要打車。
夏書月到攝影棚找到于歌,于歌看到她,笑著點點頭,給一個手勢,示意她等一會兒。
夏書月點頭,呆在一邊欣賞墻上的照片來打發(fā)時間,等了十多分鐘,于歌走了過來,“讓你等久了。”
“我是過來拿張總的U盤。”夏書月直截了當?shù)卣f。
“我知道,她告訴我了,你等一下。”于歌進了辦公室,出來的時候手里拿著U盤和一個信封,一起遞給夏書月,還指著信封說,“這個是你的。”
“嗯?我的?這是什么呀?”夏書月看著信封問于歌,沒有打開。
“我們上次一起合作的廣告設計,拿到提成了,這是你的那一份,不多,就五百塊,你收好。”于歌淡淡地說。
“我都拖你后腿了,我都不好意思見你,你還給我錢,這個錢我不能收。”夏書月馬上把信封放到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