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方成讓小二整了兩個泡澡桶,帶著張志舒舒服服泡了個澡,先前的不愉快也隨著這一泡化為泡影。
“泡個澡果然神清氣爽啊。”方成擦干身體。穿上新買的衣服,是一件金色長衣,雖然沒有鏡子,但方成依舊能感受到自己的玉樹臨風。
張志也換上他中意的那件黑色長衫,因為選的匆忙,所以衣服稍微有些寬大。但總體來說,還是挺合身的。
“張志,你這衣服不錯。”
方成上下打量張志,出聲贊嘆。
“大哥這身衣服也很好看。”
“哈哈,彼此彼此,都好看。”
真誠的贊賞是促進關(guān)系和睦的增味劑,一兄一弟相互夸了會兒。方成才走到桌前坐定,嚴肅道。
“張志,靠山山倒,靠水水盡,咱們目前雖然還有些錢,但也必須得找條賺錢的路子。你說說看,你有什么想法。”
張志聽罷,歪著頭,頗為頭疼的樣子。他想了大半天,最后學著方成,也非常嚴肅的說道。
“大哥,你說的對,我們的確應該找條賺錢的路子。”
“你還真是天才。”方成樂了。“我是問你有沒有什么賺錢的方法。”
“大哥,那我們倒賣貨品怎么樣?你看,咱們這第一筆錢就是這么賺來的。”
“是個不錯的想法,但是要賣普通的東西,咱們的路子完全行不通,只怕還沒摸清楚行情,手里這幾枚靈晶就已經(jīng)用完了。”
“是啊,大哥說的很對。”張志再度陷入沉思,突然間,張志腦海中靈光乍現(xiàn)。“大哥,我之前聽過別人講,獵殺一些野獸,獸人,運氣好捉到靈獸什么的,都是可以賣個好價錢的。我們可以去獵獸啊!”
“這個想法確實不錯,我也有此意。張志,大哥問你一句,你是想和大哥一起去獵獸,還是想去找個安穩(wěn)一點的事情去做。”
“自然是和大哥去獵獸。大哥去哪兒,我去哪兒。”張志信誓旦旦道。
“獵獸肯定是比較危險的,你確定不考慮找份安全的事情做?”方成循循善誘,兩人接觸雖短,他卻很喜歡這個耿直小老弟。方成無可奈何,必須要去獵獸。要不然,榮譽花唄欠著一屁-股債,不殺怪,不升級,靠其他怎么還?他沒得選,但張志還能選擇,他完全可以過的舒坦些。
“不考慮,我就跟著大哥。”張志意思表達的很明確。
“行,這樣也好。事不宜遲,咱兄弟倆出去溜溜,看看該怎么去獵獸。”
“好。”
兩人即刻動身,出去客棧。在黎雪城里轉(zhuǎn)悠起來。跑了幾家靈獸店,他們終于打探到些消息。最后一問二問來到黎雪城一家比較出名的獵獸團。
這家獵獸團在一棟院子中。從外面看就像是普通的住戶,門上也沒有什么明確的標識,符號,不過之前他們問的幾家靈獸店,都說是從這里進貨的。
門沒鎖,方成推開門,進到獵獸團的院子,往里一望,寬大的院子中有零零散散的人在休息,裝扮也都比較粗獷,樸實。天氣比較寒冷,但多數(shù)人卻只穿條獸皮背心,裸露出黑黝黝結(jié)實的臂膀。
出門獵獸,華麗的衣服派不上用場,就好像淘金時需要穿牛仔褲一樣,樸實,耐磨的獸皮衣服才是獵獸的不二之選。方成兩人站在門口,身后卻急急忙忙來了一隊人。
“讓讓!讓讓!”
急促的呼喊,讓兩人立即側(cè)到一旁,給身后的人騰出條路來。緊接著,幾個大漢扛著一頭犀牛快速沖進。方成看了眼,發(fā)現(xiàn)這頭犀牛和之前他在平方城見到的犀牛一模一樣,只是個頭要稍微小些。
“今天運氣好嗷,獵到一頭獨角犀。”領(lǐng)頭的大漢剛走到院中,扯著嗓子便喊起來。
“天哥,今天運氣不錯啊~”有人回應一句。
“那是自然。”大漢得意的拍拍胸膛,又大喇喇扯著嗓子喊道:“管事的,給我拿些水來,再找人算算這些能賣多少錢。”
一名身著藍色便服,正在忙活的管事答應一聲。隨后按人數(shù)拿出碗,又提一大銅茶壺交給大漢。
“水晾了會兒,現(xiàn)在正好喝。你們休息會兒,我去找核算的人過來。”
大漢點點頭。那名藍衣管事返回內(nèi)堂,找了個人出來。出來那人著一身棕紅色長袍,看起來像是個十足的文化人。
他跟著那名管事,一路走到犀牛前面,目光上下打量,又彎下腰,伸出手去摸了摸那頭小犀牛的犀角。稍一思索,便報出個價格。
“犀角雖然小,但品質(zhì)上佳。這樣如何,整頭犀牛算九百金幣,今天你和你的兄弟們除了固定報酬,每人多加二十金幣,如何?”
“公道!”大漢牛飲一碗茶。
“行,那我回去拿錢結(jié)算。稍微等會兒。”
目睹了眼前這一切,方成大概有些了解獵獸團。他帶著張志,一路走進,來到正在辛勤收拾的藍衣管事身邊。
見有來人,管事停下手中活計。抬頭一看,只覺面前這兩人衣著干凈,不像是獵手,料想應該是兩位客人,便急忙招呼道。
“兩位是來買東西的吧。這里比較嘈雜,我?guī)晌徽覀€干凈地兒,那里專門談生意~”
“管事,您誤會了。我們兩人準備做獵手,不知道需要些什么流程,煩請您帶路~”
“兩位居然要做獵手?”管事一句反問,他有點不敢相信方成說的話。眼前這二人細皮嫩肉,個頭不算太高,身體也不是很壯,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做獵手的樣子。
“是的。”方成用他的肯定回應了管事。
這時,先前那位大漢湊了過來。一張大臉上表情怪異,似乎又帶著些嘲笑:“兄弟啊,獵手可不是什么好營生,刀口舔血的買賣,你可要考慮清楚。”
“稍微一個不留神,人可就沒了。前幾天,我親眼看見一個獵手,被一只蠻牛頂死,血淋淋的,真叫人讓人看不下去。自那以后,我整整兩天沒吃下飯。”
說著,大漢極其夸張的打了個冷戰(zhàn)。神情驚恐,完全就是作偽。又繼續(xù)道:“最后,那獵手的尸體,還被蠻牛踩成一攤?cè)饽啵B個全尸都沒有留下~”
“嘖嘖嘖嘖嘖~慘吶~”
大漢是故意這么說的,面前這兩人,瘦瘦小小,做獵手估計是一時興起,放幾句狠話,說不定就會被嚇得立刻逃出去。逃出去倒也好,起碼性命無憂,若執(zhí)意去獵獸,只有死路一條。
可是,大漢預想的場景并沒有發(fā)生。方成和張志面無表情,一點反應都沒有。
“怪了。你們不害怕嗎?”大漢端起茶碗,大飲一口。他哪里知道面前這兩人都是見過大世面的,如潮水般的獸群都見過,還會去害怕落單的獨獸嗎~
“不害怕,多謝提醒。”方成對大漢抱了個拳,又轉(zhuǎn)身對那名管事說道。
“管事,煩請帶路,我們的確是要做獵手。”
“好嘞,您請。”管事不再言語,彎腰做了個手勢,領(lǐng)著兩人一路向內(nèi)行,直入廳堂里。無趣的大漢看著三人離開,獨自留在門口,把手里的茶一飲而盡,開始招呼自己的弟兄去收拾獨角犀。
方成兩人跟著管事走進廳堂,發(fā)現(xiàn)廳堂最里側(cè)還有一道偏門,進入之后卻是一番和庭院完全不同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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