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來了。”闌珊走了過來。
“嗯,白衡呢?”
“白姐姐身體不適,在休息。”
“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香依圣掀開簾子走到走廊上,這個地方還真是不愁沒生意啊。
“喲,這哪來的姑娘,還蒙著面紗。”一個渾身酒氣的男人擋在她面前。
香依圣皺起了眉,哪來的酒鬼。
“來,讓爺我抱抱。”
月亮一腳就把他踢得滾下了樓梯,惡心的家伙。
“你敢打我?來啊,給我抓住她們。”
從樓下立馬上來了幾位男子,把她們圍住。
月亮掃了他們一眼,立馬動起了手。
那男人看著香依圣走了過去,還沒靠近她便被踢飛了。
燕瑨不滿的看著他,找死。
“你沒事吧。”
“沒事。”
“上次的事.....”
“何事?”香依圣抬眼看著他,她知道他想說什么。
“你喝醉了。”
“燕瑨,你也喜歡我吧。可惜了,我不會幫你們?nèi)魏我粋€人的。你們太瞧得起我了。”
燕瑨笑了笑,“我是喜歡你,可有一件事你錯了,那個位子我并不感興趣,你很聰明,不然四皇兄不會親自向父皇提出這門婚事作廢。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有些事情還是不要好奇的好,當(dāng)心惹禍。”
“如今三皇兄和四皇兄斗的厲害,你以為父皇不知道嗎?鷸蚌相爭漁人得利,而這個漁人并不是我。”
看著自己兒子們你爭我斗的,還不阻止,反而最后得利。香依圣真佩服這個皇帝,他到底要把位子給誰呢,老了就乖乖讓位嘛,早死晚死都得死。
“你跟我說這些就不怕我說出去?”
“我要是怕你說出去就不會跟你說這些了。”
香依圣扯了扯嘴角,掀開簾子下車了。
普林寺,城外唯一的寺廟,香火旺盛,來的人也很多。不過這地方有什么好的,累死她了,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香依圣看著里面上香的香依馨和白衡,滿臉不爽,有什么好拜的啊,又不能實(shí)現(xiàn)愿望,頂多就是個安慰。
“什么?”燕逸天放下了奏折,站起來抬眼看著報信的人。
“此事千真萬確,皇上節(jié)哀。”
燕逸天跌坐在椅子上,半天反應(yīng)不過來,玨荙,你怎么這么傻。
“玨荙死了?”香依圣抬起了眼,這才嫁過去多久。
香依馨把一個木盒子放在了她面前,“西宸思戰(zhàn)死了,玨荙郡主也跟著去了,可惜了那個未出世的孩子。”
都有孩子了還去死,真不珍惜啊。“這什么?”
“打開看看。”
香依圣打開了盒子,一臉疑問,長得好像劍柄,這玩意能干嘛?不過這上面雕刻的花紋她倒是很喜歡,彼岸花!
香依馨拿了起來,“這個內(nèi)面有兩個細(xì)小的開關(guān),別看它小,它里面裝著一把劍和一條鞭。”
“你是不是發(fā)燒了?”
下一秒香依圣就驚得說不出話來了,還真的可以射出來啊,這古代的機(jī)關(guān)也太牛了吧。
“你生辰我不是沒送你東西嗎,這個是我外祖父送我的大婚禮物,我留著也沒什么用。”
“這么好。”香依圣摸著那上面的花紋,目光越發(fā)明亮。她很喜歡,只不過不夠利啊。
天氣慢慢變熱,香依圣坐在秋千上無精打采的,溫楚不就是那個溫勛瑢他妹妹,那個將軍嘛,她的孩子都滿月了,她什么時候成的親?拿起彼岸在手里把玩著。
“小姐,你去嗎?”月亮問道,目光移到她手里的彼岸。
“去哪啊?”
“宣府。”
“有什么好去的。”她去了肯定是八卦之一,十九歲還沒嫁出去,老女人一個。
說到這個,關(guān)于她不嫁人的理由,真是各個版本都有啊,香依圣真佩服她們的想象力。
“依馨。”昭冰拉著香依馨的衣袖,整個人都不太開心。
“公主,你怎么了?”
昭冰把香依馨拉到一個人較少的地方,坐了下來。
“依馨,最近哥哥好像和三哥哥有矛盾似得,雖然表面上沒有什么,可是我能感覺到。你說他們怎么了?”
“公主,你哥哥他自己心里清楚,你就不要擔(dān)心了,也少插手他們的事。”
“可是!”她心里總有些不好的預(yù)感。
“二小姐,二小姐。”
香依圣皺了皺眉,捂住了耳朵,翻身繼續(xù)睡。
“閉嘴,不知道小姐正在睡覺嗎?”月亮看著面前的媽子,一大早就來吵。
“今天是大小姐女兒的滿月酒,都得去,我是奉老爺?shù)拿顏斫卸〗悖愀易钄r?”
話音剛落,香依圣就披頭散發(fā)的出來了,滿臉不耐煩,揚(yáng)起鞭子在媽子面前擦肩而過。
媽子一下子半跪在了地上,剛才她清楚的看到那鞭子上還鑲著密密麻麻鋒利的刀片,要是從她脖子上輕輕劃一下,恐怕得血濺當(dāng)場了。
“滾。”香依圣吼道。
那媽子帶著兩個丫鬟連滾帶爬的出去了。
要不是她心存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善念的話。你早就成彼岸的第一個試驗(yàn)品了,想當(dāng)初,弄這個刀片花了她不少錢呢。
半個小時后,她還是坐在了前往燕溪府的馬車上,要不是依馨親自來請,她真的不打算去。目光在香依潔臉上停留了片刻,聽燕辰說他們感情又有新進(jìn)展了,難得啊。
一進(jìn)門,就看見被眾人圍住的香依歌以及她的女兒。上次來的時候還未好好參觀呢,住的地方倒也別致。
“三皇子,他也太過分了,不就是仗著皇上寵愛他嗎。”
“算了。”
“三皇子,我們要不要...”
“容我想想。”
他們口中的他便是燕楓呢,終于忍不住要下手了。
“你這么快就走?”香依馨問道。
“嗯。”香依圣快速的向門口走去。
剛出門便看見燕瑨急匆匆的走了,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小姐。我們?nèi)ツ模俊?p> “跟上他。”
月亮點(diǎn)了點(diǎn)頭,迅速跟了上去。香依圣摸了摸腰間的彼岸,這才放心的沿月亮的方向跟去。
沿著月亮一路留下的記號,香依圣漸漸走到一片樹林,前面不遠(yuǎn)處還躺著幾個黑衣人,一大堆血跡在地上,看來她好像錯過了一場好戲。不過月亮去哪了?
往前面走了好一會才發(fā)現(xiàn)這一路上都有血跡,這么多人?
燕瑨聽見那腳步聲越來越近,握緊了手中的劍。
“燕瑨?”香依圣看著他。后者在看到她后,揚(yáng)起的劍又放了下去,繼續(xù)捂著自己血流不止的胳膊。
他怎么受傷了?下屬呢?
“你跟蹤我干什么?”
“月亮呢?”這廝傷的不輕啊。
“不知道。”
不知道?不過按月亮的功夫應(yīng)該傷不到她。
燕瑨站了起來,拿起劍繼續(xù)往前走,這地方不安全,得趕緊離開。
“你怎么這么著急走啊?”那血還在流呢。
“不走你就得沒命。”
香依圣跟了上來,“誰派人殺你啊。”
話音剛落,十幾名刺客就從天而降,把他們圍住。看見他們不友善的目光,香依圣還真想逃跑,早知道就不來了。
“待會我跟他們打起來你便趕快跑。”
你自個都保不全呢,還想保她。
刺客沖了上來,燕瑨與他們搏斗。香依圣在一旁看著,受傷了還這么能打,這群殺手也不怎么樣嘛,一點(diǎn)都達(dá)不到她的水平。
很快燕瑨身上又挨了幾刀,很快就敗下陣來。
一個刺客一刀砍了下來,燕瑨用劍擋住半跪了下來。
一股熱血噴到了他臉上,只見這名刺客的胸膛上插著一條鞭子,鞭子上又布滿了鋒利的刀片。
香依圣把鞭子抽了出來,光是憑一條鞭子也最多能打傷別人,可是有了刀片就不一樣了,這才是她喜歡的。
等到殺完最后一個人時,香依圣才露出了滿足的神情,淡藍(lán)色的衣裙早已經(jīng)被血染的看不出顏色,抬起手掀開那張帶血的面紗,擦了擦臉上的血,目光掃向燕瑨。
燕瑨愣了半天,剛才那是她嗎,怎么跟她認(rèn)識的完全不一樣。
“怎么,嚇到了?”
“你.....”
香依圣走過去扶起燕瑨,“趕緊走。”
走了不知道多久,香依圣扶著他在一條小溪邊坐了下來,累死了,這什么破地方,這天都快黑了,看了一眼他的傷,從身上撕下兩塊布,再把燕瑨的衣服強(qiáng)行扒了下來。
“你...”燕瑨瞪著她。
“不想死就閉嘴。”香依圣打濕了其中一塊替他仔細(xì)地擦著傷口,這下手真重啊,“到底誰那么想殺你啊。”
“燕楓。”
又是他!“理由呢?”
“這幾年他做過的壞事可不止一件,我偷偷查清楚了,準(zhǔn)備告訴父皇。”
沒事找事,怪不得要你死。
到了晚上,燕瑨生起了火。
香依圣看著他,真是個美男啊,只可惜,他有意,她無情。
“找到了嗎?”香依馨問道,好端端的怎么不見了。
“沒有。”六皇子也沒找到,估計和小姐在一起。
“你這武器倒也不常見。”
香依圣抬眼看著他,把彼岸別在腰間,“是不常見,你好些沒?”
“嗯。你先睡會吧,我來守著就行。”
“不用。”
燕瑨看了她好一會,揚(yáng)起一絲笑容。
“笑什么?”
“你今年有19了吧。”
“怎么,你擔(dān)心我嫁不出去?”
“以你的能力確實(shí)也不是什么人都配得上你的。”
“是么?你認(rèn)為什么人才能配上我?”香依圣看著他,有一絲絲諷刺。
“那得看你喜歡什么樣的人。”
香依圣被這眼神看的不爽,閉上了眼睛,“我睡會。”
第二天,香依圣回到了香府。
“你可有事?”香依馨問道。
“無事。”
“那六皇子?”
“他受了點(diǎn)傷,沒多大事。”
“你們.....”
香依圣抬頭看著她,“我們沒事,別瞎想。”
“六皇子不是喜歡你嗎,難道就沒說些什么?”
“我不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