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沄傾安撫完安玉兒便示意她先出去,轉而笑瞇瞇的看著夜冥言:“小爺我是不是魅力無雙,王爺你羨不羨慕?”
這邊夜冥言緩緩倒了杯茶,道:“我有你便足矣。”
秦沄傾愣了一下。
果然,還是這樣。
“王爺可是把我當做那人了?”秦沄傾冷笑道,“王爺既然已經知道那人已死,便要明白人死不復生的道理,她是她,我是我,王爺不要記差了才好。”
一句話,不含一點溫度。
秦沄傾說完,起身翩然而去。
打開門,正對上一雙不安的眸子。
“公子。”安玉兒的笑容有些牽強。
“玉兒,我們要走了。”秦沄傾向她緩緩走去,一步一步。
安玉兒低下頭,手不安的絞著帕子,沒有回答。
要走了,意思是告別嗎?
下一秒,她被輕輕的環入一人的懷中,溫潤的氣息繞在耳邊:“玉兒可愿與在下一起走?”
“啊?”安玉兒不可置信的抬起頭,正對上她溫柔的眸子,令人沉淪。
“我說,玉兒姑娘可否賞個臉,同在下一起回家?”秦沄傾看著她呆呆的樣子,抬手劃了下她的鼻子,滿是寵溺。
“公子........要帶玉兒回家?”她不敢確定,又問了一遍。
秦沄傾執起她的手:“對,回家。”
她的身后,有一道失落的目光,一直沒有移動過。
回程的路上,夜冥言和秦沄傾騎馬在前,安玉兒坐馬車在后。
“你打算讓她.......”夜冥言沉默半晌,還是郁悶的開了口。
“玉兒對我來說,是這世間一個不一樣的存在,我不能放她不管。王爺放心,我和您的合作還是一樣的。”秦沄傾回頭,看了一眼,滿是溫柔,“日后的路,有這樣一位知己美人陪伴,我也知足了。”
后面的話,秦沄傾有意抬高了音調。
馬車中簾后佳人掩唇輕笑。
夜冥言笑了笑,滿是苦澀:“如此,隨你便是。”
秦沄傾看著前方,目光深邃:“這天,怕是快要變了。不過有我在,那個位子,你想要誰坐著,便會是誰坐著。”
.........
安玉兒被安置在一間客棧中暫行休息。
明日便是大婚。
秦沄傾撐著手,面對著搖曳的燭光發起了呆。
其實她心里清楚,這不過是個儀式。
她已不在是當年那個無憂無慮的燁山小師妹了,也不可能能是了。
她的記憶,和夜冥言所說,自然還是有不同的。
“師兄你也會醉啊。”那時,她拉著他強灌了幾碗女兒紅,兩個人都喝的面紅耳赤。
“你也醉了,柔兒。”夜冥言的聲音很好聽,低沉的,帶著磁性。
他把她拉入懷中,溫熱的氣息盡數噴灑在她脖頸間,癢癢的。
“師兄你是不是喜歡我啊?”秦沄傾打趣道。
“嗯,喜歡你。”夜冥言重復了一句,“我會娶你的。”
當日一句“娶你”,到現在兌現的時候。
卻已是物是人非,不復當初了。
秦沄傾一口飲盡壇中的酒,深沉的眸中令人參悟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