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一七章 黑子的歷險(一)
炸開的空間吞噬了所有的影子,繼而粉碎遠(yuǎn)方蔓延過來的光。
這里沒有任何,只一個人站著,身上裹著一件白色的,不知被哪個小孩涂鴉的床單。
黑子一醒來,自己就全裸地站在了這間屋子,屋子六張床,而且有不少的小孩用品。
“所以這有適合自己的衣服嘛!”
黑子沖著屋頂喊了句,破舊的鵝黃色門突然打開,戴著眼鏡的老婦人手里拿著一疊洗好曬好的衣被。
“你是,誰?”
“我…”
……
重新端坐在床邊小椅子上,黑子沒看著別處,沒直視園長真摯熱情的眼神。
“抱歉啊,這里很少有你這樣的年輕人來,突然之間有些激動。”
“哪有,我才是冒然打擾,而且還,哈哈。”
黑子臉紅著,尷尬地擺擺手,掩飾自己的尷尬,園長也沒有拆穿,遞過一杯水,杯子很干凈。
“謝,謝謝。”
“好懂禮貌,不用這么拘謹(jǐn),你是常盤臺中學(xué)的學(xué)生吧。”
“嗯。”
黑子抿口熱水,不奇怪園長為什么能看出自己是個淑女。
“咳。”
“沒事吧?”
“沒事,嗆著了。”
“常盤臺嗎?那可是個挺好的學(xué)校,我們這三個男孩和四個女孩都考過去了。”
“嗯,嗯?”
黑子下意識摸了摸身上樸素的白色連衣裙,裙邊一朵清純的蓮花點綴。
“常盤臺中學(xué)是女校吧?”
“去年不是已經(jīng)…”
黑子看著老婦人欲言又止的樣子,心里忽然糟糕透了。
“你要離開這,你一定是另一個時空來到這的,你必須離開這,不然,他們會殺了我們的!”
另一邊,美琴和兩個達(dá)斯汀尼已經(jīng)把空間轟碎了,黑洞一產(chǎn)生便被更加命運法則或者物理法則碾壓。
“沒想到物理法則能達(dá)到這種程度。”
“命運可真是骯臟。”
“怎么能這么說呢,我們,可是培養(yǎng)出無數(shù)個拯救你們?nèi)祟惖挠⑿邸!?p> “那是人類生理上自己的成就!是自然的選擇!”
“機(jī)械的物理法則。”
拼命撕咬達(dá)斯汀尼防御的閃電被另一個切斷,無形的力量在操控戰(zhàn)場的局勢,而美琴的存在就像棋盤外的棋手。
只是,她只能靠捶桌子振動棋子。
“這便是命運的長處,我們控制一切。”
“那我怎能出現(xiàn)的?”
“你本應(yīng)該活在愧疚和解脫中的!你這該死的…”
那邊戰(zhàn)局僵持,黑子這邊急匆匆朝常盤臺中學(xué)趕去,能力不知為何已經(jīng)用不了了。
“姐姐大人!”
一心念叨著,沒注意街上人奇怪眼神,他們就看到一個穿著用床單之類制作的連衣裙并且還繡著一朵脫俗荷花的女孩。
“做作!”
“對,都是床單了還繡著蓮花。”
轟鳴的聲音在高空響起,只見一道白影從上空疾速沖過。
“那是‘未元物質(zhì)’大人!”
“聽說常盤臺中學(xué)要舉行晚會。”
“那個女人恐怕要當(dāng)眾出丑了。”
“對了,你知道最近地震頻發(fā)是什么原因嗎?聽說網(wǎng)上傳瘋了…”
黑子自然沒有聽到這些話,急匆匆趕往常盤臺的她,一路暢通無阻。
“你不能進(jìn)去!”
門口兩個男崗位。
“讓開!”
黑子下意識動用能力,大腦計算力一開,隱隱約約的痛覺打斷了計算。
“你這個女孩怎么回事,穿的這么,這么惡心。”
“讓開,拜托了!”
“你知道這里是哪嗎,你要是找人只能從外面等,我們?nèi)ネ▓蟆?p> 這是哪你能隨便進(jìn),就算是再著急你也要按規(guī)定來。”
“你個混蛋!”
著急和憤怒直接壓過了理智,也許平常不會這樣,但無論是哪位,脾氣都不太好吧。
兩個男崗位架起黑子,把她扔到了外面。
隔著一道閘,黑子看到里面曾經(jīng)的同學(xué)穿著禮服,挽著陌生的男生的手臂,笑著離開視線。
突然,一身侍者禮服的美琴端著一個箱子走過。
“姐姐大人!”
美琴徑直,隨他們一同離開。
“姐姐大人怎么!”
“你這個女人站在這做什么?”
“一方通行?”
鈴科一口咖啡噴了出來,直呼自己的代號這可是一般人不敢的。
“你,找死嗎?”
“……”
黑子一下子沒反應(yīng)過來,自己跟“一方通行”不熟,自己又沒有能力了現(xiàn)在。
“又啞了嗎?”
鈴科笑了笑,灌進(jìn)剩余的咖啡,嘴角揚起一絲知曉什么的笑容。
“越來越有意思了。”
領(lǐng)著黑子進(jìn)來,躲開所有的監(jiān)控和人,鈴科將黑子帶進(jìn)晚宴后廚的角落。
黑子也鼓起勇氣跟了過來。
“你總不能穿這件,陪我跳舞吧。”
說到這,黑子打量了一下鈴科,沒想到穿著白色西裝的“一方通行”會這么英俊。
“你,要我陪你跳舞!
不可能,黑子是屬于姐姐大人的,這點絕對不會被改變!”
黑子靠著墻,眼睛瞥了眼夾道,被鈴科發(fā)現(xiàn)。
一腳踹倒架子,雜物撒了一地,鈴科抓住黑子的頸部,緊貼著墻把她提起來。
“女人,想死嗎?”
貼著面前這個異世界來客的耳朵,鈴科心里不由自主地產(chǎn)生快感,右手抓住黑子的“連衣裙”。
黑子在掙扎。
只見鈴科手里的衣料變成純白色,隨后范圍擴(kuò)大,直至整件連衣裙變成一件皎潔月光般的,高貴的晚禮服。
“你去死吧。”
鈴科一松開手黑子就說了這句話,隨后黑子捂住自己的嘴,手背擋住了鈴科伸過來的手。
鈴科本來只想…算了。
“我看你的頭發(fā)發(fā)質(zhì)也不太好呢。”
“你滾開!”
黑子從沒想到會有一個男生用嘴含住自己的頭發(fā),表情近乎哭出來,眼淚嘩嘩地流。
鈴科隨后松開無比順滑的直發(fā),看到黑子這副可憐的樣子,心里生出一股憐憫和輕微的后悔。
“好了,我們出去吧。”
鈴科挽起黑子的胳膊,理了理衣領(lǐng),站著傻瓜一樣,等了幾分鐘扭頭盯著黑子。
發(fā)現(xiàn)她還在傷心。
“夠了,快用你能力把我們傳送出去,這可是本大爺給你的恩典。”
“你…混蛋!”
鈴科眼皮跳了一下。
“這是你逼我的,還有,我叫鈴科。”
十幾分鐘后,鈴科一腳踹開墻壁,兩個人暴露在校園里。
灰塵被彈射到周圍,鈴科和黑子干凈無暇的衣服突然顯得突兀。
黑子臉通紅,耳垂也是,呆滯的眼神讓她無法主動行走,被鈴科牽著一步一步淑女地離開。
“姐姐大人。”
黑子這一刻仿佛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