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丹向來風風火火,高跟鞋清脆響亮,扣了扣最內側房間的門:“鐘老師,我能進去嗎?”
里面傳來鐘情良穩重的聲音:“進來。”
看到茶幾上還沒撤下去的幾杯龍井,徒然松了一口氣,還好是已經談完了,應該是結果樂觀,鐘情良心情明朗的問:“怎么啦,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和眉兒在會場嗎?”
廖丹深深吸了一口氣,說實話不到最后一步她都不會這樣說,不過許眉兒就是扶不起的阿斗:“對不起,鐘老師我恐怕是不能再帶許眉兒了。”
鐘情良垂在桌面上的手指微動,已經有些渾濁的目光略過廖丹那身精干的套裝,廖丹曾經也帶過余舒,那時候她對余舒的評價并不低。
垂著眼:“是發生了什么事嗎?”
門被從外面打開,一位工作服裝的員工探出了個頭,年輕的臉色滿是為難:“鐘老師,許眉兒在外面……”
鐘情良皺眉,眼神透出不常有的鋒利來:“員工手冊沒有寫我的房間不能隨意進嗎?”
“不是……”那男人臉白了白,往旁邊讓了讓,露出一個瑟瑟發抖的人來。
廖丹轉過頭去,心里一咯噔,許眉兒從頭到腳都濕透了,披著一件男士外套,抱著手臂呵氣,抖擻著肩膀,只盯著地面鼻尖哭的發紅,楚楚可憐。
相比之下她身上不過被濺了幾滴大點的雨點子,許眉兒這一身也太夸張了吧……走過來的一路都帶著水痕。
到底是這世上唯一的血脈,鐘情良心底揪了一下,起身語氣都急了些:“你這淋了雨還往工作室跑什么?渾身弄干凈了去。”
她這才抬起頭來,風清虹那巴掌還是有點水平,又快又狠馬上就紅了一片,沒有任何處理的情況下,一個小時的時間還沒消腫下去。
他呼吸一滯,指著她的臉又怒又氣:“這是怎么搞的?!”
許眉兒從來沒有這么冷靜過:“你應該去問問余舒,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在廁所會突然被人推了一把,為什么突然會冒出來個女人扇我一巴掌叫我狐貍精。”
鐘情良沒覺得余舒會做出這樣的事,不過當年第一次帶許綺回家,小小年紀的余舒就敢指著她的鼻子罵她是不要臉的狐貍精。
頭疼的擰了一把眉,他那個養尊處優的姐姐向來就覺得他在外面養的女人,丟盡了鐘家的臉面。
余舒也跟著她有樣學樣,瞧不起許眉兒,還以為多年未見兩人的關系能有所緩解。
這次讓鐘情良也動怒了。
抬起頭,那雙深邃銳利的眼睛盯著許眉兒:“走吧,去余家。”
廖丹已經插不上話,看著許眉兒坐上鐘情良的專用轎車離開了,回到車里見著司機還在發愣,挺不悅的“嘖”了一聲。
他才回過神來,摸了摸本來就沒有的頭發:“這次是回別墅了吧?”
半夜十二點,余舒卸了妝已經躺下,傭人上樓敲門說她舅舅帶著許眉兒大半夜跑過來,揭開絲綢眼罩,微微一蹙眉。
還真是愛折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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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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