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該送什么作為謝禮呢?
染血的婚紗,無助的淚水,幸福的樂曲卻透露出哀傷的旋律。
“飛雨……我……”鮮血從她的嘴角流下,她的眼神滿是對愛人的不舍,染血的雙手輕撫他的臉頰,最后無力垂下,閉上了雙眼。
“不!救護車就快到了,思晴你不能睡啊!”男人在嘶聲叫喊中痛哭,而他懷里的女子卻再也不能回答他。
“不!”唐飛雨猛的直起身來,滿頭大汗,滿臉驚慌。
“思晴!”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剛才是做了一場噩夢,不!也不能說是噩夢,因為這的確是一個事實。
那場血色的婚禮是他無法忘記的,也正是在那場悲劇之后,他一直追查到底幕后黑手是誰,卻在他與風思晴結(jié)緣的那顆情緣樹下遇到了那個自稱“時光老人”的白須老者。
抹了抹臉上的冷汗,唐飛雨起身打開窗戶,感受著這清冷而又沁人心脾的空氣,讓自己冷靜下來。
習慣性的想從兜里掏出香煙,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這個不好的習慣是在血色婚禮之后,自己總會用香煙和酒精來緩輕自己的痛苦。
但是現(xiàn)在不需要了。
準備洗漱,看著鏡中自己稀疏的胡須,雜亂的頭發(fā),唐飛雨塊速的整理了它們,男追女,隔重山,要想重新再與她相識,就不能再這樣頹廢的樣子。畢竟自己也是劍眉星目、鼻若懸壺、唇紅齒白、氣質(zhì)深邃的美男子一枚。
找了一套自己大學時期的服裝,雖然自己現(xiàn)在是五年后的身體,但是也不過比大學時期高上那么幾公分,也就一米八三左右的身材,這些衣服還可以穿,把懷表拿著,僅剩的三十元揣進兜里。
“老哥,起這么早啊!”小妹唐小糖揉著惺忪的雙眼迷糊說道。
唐飛雨下意識的看了一下懷表:“還早!都十一點了!”
“什么十一點,我起來的時候可是看了時間的,才八點而已。”
“啊~哈~”糖小糖打了一個哈欠繼續(xù)說道:“你是不是還沒睡醒。”
“喔,我剛才看錯了。”唐飛雨解釋道,自己剛才的確是下意識的看手中的懷表,這個不會轉(zhuǎn)動的懷表。
唐小糖瞇著惺忪的眼睛前去洗漱,唐飛雨把懷表放進抽屜里的隱蔽位置。
來到樓下,父親唐武和母親文恩琴一早就開始準備了。
通過各種網(wǎng)絡(luò)設(shè)施,唐飛雨知道現(xiàn)在是2020年3月22,假期周日。來就餐的客人還是較多的,花田風景優(yōu)美,空氣清新。來這里玩樂的人也就自然多了一點。簡單來說,花田村像“唐家餐館”的這樣農(nóng)家樂的餐館不少。
“起來了,自己把菜熱一下叫你妹妹一起吃。”母親文恩琴見唐飛雨說道。
把菜熱好,小妹唐小糖就洗漱好了頂著兩個一蹦一蹦的馬尾下樓而來。
唐飛雨最為欣賞自己小妹的一點就是她洗漱很快,不似其他女孩。
“吃飯了。”
“來了。”
哎!怎么對自己的哥哥這么冷淡呢。
“叮叮……”一陣自行車的聲音響起。
“唐叔、文姨早啊!”熱情的打招呼聲。
“小陽來了。”唐父唐武回道。
“喔,是小陽啊,快進來吃飯,小糖和小雨正在吃呢。”唐母文恩琴笑著說道。
正在就餐的唐飛雨自然是聽到了聲音。
“吃飯了嗎?”唐飛雨問道。
向陽笑嘻嘻的坐下:“就等你這句話呢。”
……
同樣的用餐時間,不同的地點。
在江南市區(qū)別墅區(qū),這里也是有慈溪流過,臨靠慈溪區(qū)。道路方便,綠化植被面積寬廣,地勢平坦。這里的別墅風格不一,使這自然的風景中不乏人文。
在中一棟白墻鐵欄圍繞的西式風格別墅中。
“三小姐起了嗎?”風四海正坐在名貴的椅子上,放下手中的報紙問女傭人道。
寬大的空間,富麗堂皇的四壁,名貴的家具和藝術(shù)品,這些都是他風四海幾十年的打拼換來的。不管多大的風雨他都經(jīng)歷過,生死的邊線他時常在徘徊。但是這一次是他經(jīng)歷過的第二次這樣的事件了,這讓他想起了當年那個人,那個他十分確信不會再出現(xiàn)的人。
現(xiàn)在他老了,也沒有當年的意氣風發(fā)了,同樣的事件不同的結(jié)果。
“噠噠噠”,腳步聲從樓上傳來。
風從虎慢悠悠的從樓梯走下來,腹部挨得那一拳雖然現(xiàn)在好多了,但是疼痛仍猶在。
“爸。”風從虎坐在幾米長得長桌前,問安道。
傭人陸續(xù)端上各色早餐,香味誘人、色澤美味。
“好點了嗎?”風思海喝了一口清粥問道,像他這樣的人早就吃膩了大魚大肉,現(xiàn)在倒偏愛粗菜淡飯,養(yǎng)生一道。
“沒多大事了。”風從虎說道,“堅強”是他父親一直對他大哥得要求,他一直想要成為大哥那樣,想要得到父親得認可。
風四海嚼了嚼米粒,今天的清粥沒做好,他想應(yīng)該是新來的傭人還不熟悉自己的口味。
把米粒咽下,風四海說道:“你自己覺得這一次你得到了什么體悟。”
風從虎聽到立馬把咬了半口的酥餅放下,他并不愚蠢,父親的話是在考慮那件事。
那件他很想做的事,那就是管理家族企業(yè),得到父親的認可,像他大哥一樣。
“商場在暗,戰(zhàn)場在明,不過兩者都是利用人心和計策來引誘和迷惑敵人,從而達到自己的目的。”風從虎思考一會答道。
風四海抬頭認真的看向自己的這個小兒子問道:“喔,怎么說?”
從小的時候開始,他就刻意不讓他接觸企業(yè)商場,大學讓他學的還是文學這一方面,以后安穩(wěn)做個教師也好。奈何小兒子沒做成教師,小女兒卻做了教師。
“這些綁匪明顯是有備而來,而且偏偏挑在爸您參與競標的時候,我想這是對手早就預(yù)謀好的,先是調(diào)查好我們四姐弟的信息,得知無法動彈二姐,大哥當時在余姚市交談生意,只有我和二姐容易被綁。”風從虎分析道。
風四海眼神凝望著自己的小兒子,眼神閃爍。
風從虎接著說道:“而且二姐當時剛好是教師轉(zhuǎn)正慶祝,所以就更容易出手了。”
風四海拿起一個冒著熱氣的小籠包,咬了一口,喝了一口清粥伴著下肚。
說道:“那你認為為什么你們的信息會這么輕而易舉的就被對手知道呢?”
“這……難道是內(nèi)部!”風從虎拿起被咬過的酥餅快速吃下,不知在想些什么。
風四海把微小的包子吃下,說道:“你分析得很對,幾乎和我想的沒有差別,但是內(nèi)部是不可能出問題的,問題在于你們身邊。”
“姚姐,給我盛碗米飯。”風四海對著身旁的四十來歲的女子說道。
不怕被女子聽到這些談話,因為她跟在風四海身邊已經(jīng)快三十年了。
風四海接著說:“商場不僅僅是利用人心,還有見不得人的手段,有時候你被別人吃得連骨頭都不剩卻還不知道對方是誰。”
“商場上的人,要么吃人,要么被別人吃。它就是利益的戰(zhàn)場。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風四海說道。
“就沒有別的選擇嗎?”風從虎皺眉問道,他不認為商場就如父親所說。
風四海看到風從虎略有倔強的語氣和眼神,笑著說道:“當然有,但是你必需足夠的強大,你需要比任何人還要奸,并且同時有一顆正義不變的初心。”
“是這樣嗎……”風從虎喃喃道。
姚姐這時盛著米飯過來,風四海接過,邊吃邊說:“我知道你一直都想進公司幫我,可是你現(xiàn)在還沒有這個能力。”
風四海內(nèi)心想以此為借口否決風從虎的想法,他只希望他能夠安穩(wěn)生活就好。
風從虎聽到,連忙急道:“爸,我有這個能力的。”
“只要您給我一個機會,我會證明給您看我是有這個能力的。”風從虎說道,語氣急切,他需要一個機會證明自己。
他自己的這個兒子自己是知道的,他害怕他經(jīng)不住商場的侵蝕。
……
陽光照射進屋子,風思晴睜開了眼睛,窗邊站著一個人影,仔細一看,是自己的二姐。
“醒了。”風青蕊回過頭微笑說道。
昨天回家之后,風青蕊便問過父親風四海,不過父親什么都沒說,但是從他的神情來看,風青蕊知道又是因為利益的糾紛。
為了陪伴剛經(jīng)歷過危險的妹妹,于是她便請了一日假。
風思晴和風青蕊洗漱好之后。
風思晴腦海里不時回想起那個從天而降的男子,她不知道他是從哪里而來,只知道她救下了自己。
“對了,二姐,那個救了我的人怎么樣了?”風思晴問道,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還沒道謝呢,作為一個人民音樂教師,知恩圖報是必要的。
風青蕊想到那個叫唐飛雨的家伙,眼睛轉(zhuǎn)了一下,笑道:“他啊,沒什么事我就把他放了的。”
“啊,那你有沒有……”風思晴著急問道,她話未說完風青蕊就知道她想說什么了。
“有的,放心,他的住址我記錄著呢,只是沒有聯(lián)系方式。”風青蕊說道。
“再說了,我還準備了錦旗給他呢。”風青蕊接著說道。
風思晴心里也松了一口氣,有住址那就好。
風思晴想了想,不知道該送些什么給救他的那個人,那個叫做唐飛雨的人。
看到風思晴在思考,風青蕊問道:“思晴,想什么呢?”
風思晴想著二姐能夠一起想個禮物作為謝禮,說:“我想該送什么作為謝禮,感謝他救了我。”
風青蕊一聽,原來是這個事情,跟風思晴說道:“這你還用擔心嗎,你昨天不是跟老爸說了嗎,老爸隨便幾十百萬會感謝他的。”
風思晴嬌嗔道:“二姐,這不一樣,父親給的是父親給的,我的救命恩人當然是我自己給了。”
風青蕊看到自己妹妹的模樣,笑著說道:“那好吧。直接給錢的話太俗,而且老爸那里會安排的,女孩子喜歡的,他不一定喜歡……”
要是唐飛雨在這的話,一定會叫道,其實自己就喜歡俗的。
突然,風青蕊眼睛一亮,她想起了昨天那個臭小子身無分文的,手機也沒有,弄得她在隊員面前很尷尬。
“不如,就送他一個手機。”風青蕊說道。
“手機?”風思晴不解其原因,很是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姐姐。
“對!就是手機。”
“這……個”
風青蕊解釋道:“那個小子,身無分文,連個手機也沒有,連回家的車費也是跟我……的隊員借的。”
風思晴愣了一下,原來他這么凄慘,難怪那天一身犀利哥的造型。
“他這么可伶,要不再買點其他的東西感謝他?”風思晴說道。
風青蕊想了想,太單調(diào)也不好,想到唐飛雨的形象,決定還是幫助幫助他。
于是說道:“那就再給他買瓶洗發(fā)液,嘿嘿嘿……”
說著自己都想笑了。
“思晴,你覺得還有什么。”
“恩~我覺得還差一個剃須刀。”風思晴想起唐飛雨的調(diào)皮胡須,輕笑說道。
“對啊!還差一個剃須刀啊!我居然沒有想到。”風青蕊恍然道。
真不愧是兩姐妹!
“咚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門外傳來女傭人的聲音:“二小姐、三小姐,老爺讓我來叫你們用餐。”
“好的,李嬸,這就來。”風思晴答道。
然后兩姐妹有說有笑的下樓而去。
二人剛走到樓梯旁就聽見父親風四海和四弟風從虎的對話。
“爸,我有這個能力的。”
兩人慢慢走下去,看見四弟風從虎急切的對父親說:“只要您給我一個機會,我會證明給您看我是有這個能力的。”
風思晴和風青蕊看到父親在猶豫的樣子,風青蕊并未說什么,她一向?qū)@些事不敢興趣,更何況是他們之間的事。
風思晴對這些事一向也不過問,但是風從虎是她的四弟,她一直把他當做最近的弟弟。
他的努力她事知道的,更何況還經(jīng)歷了昨天那樣的事。
“爸,給小虎一個機會吧。”風思晴勸說道。
風從虎看是二姐和三姐來了,他知道父親會答應(yīng)的,因為從小只要是二姐和三姐開口,父親就會毫不猶豫的答應(yīng)。
“姚姨。”
“姚姨。”
風思晴和風青蕊問好道。
“思晴、青蕊,快坐。”姚姐看著兩個孩子,滿是溫柔的說道。
風四海看到她們,并沒有急于回答,而是關(guān)心說道:“快坐下吃飯,我們一家人好久沒聚在一起吃飯了,哎,可惜你們大哥還在余姚呢,哈哈……”
風青蕊沉默不說話,她知道父親說的是她,自從他把風從虎和那個女人帶回來后,她就不怎么想理他,今天也是因為那個女人沒在,所以自己才留下來的。
“爸,小虎他,一直很努力的。”風思晴說道。
風從虎眼神中有了一絲希望,這個時候自己先不要忙于開口。
風青蕊自故的吃飯。
“我知道。”風四海嘆道。
“那就給他一次機會。”風思晴說道。
風四海沉思了一會,考慮到底要不要答應(yīng)。
風青蕊只是看了一眼,然后繼續(xù)吃飯。
風思晴向風從虎眨了一下眼,風從虎知道這個時候該怎么做,說:“爸,你放心,如果不行我會請求幫助的。”
風四海沉吟道:“那好,就讓你進公司,不過,不會給你太高的職位的。”
“謝謝爸!”風從虎喜笑顏開的叫道。
“成熟點,莽莽撞撞的像什么樣子。”
“我可是會讓你雪叔好好管教你的。”
風四海想著既然他想去證明自己,那就讓他去,自己再安排人看管好他。
風思晴在一旁輕笑。
風青蕊也在心里默默為自己的這個四弟祝福。
風四海吃完米飯,似想起了什么,說:“對了,青蕊,那個救下思晴的男子你有住址嗎?”
“有,你準備答謝他嗎。”風青蕊說道。
“救了我的女兒自然是大功一件,自當親自感謝他了。”
“不用了,我和思晴會親自去的。”風青蕊拒絕道。
風思晴也在一旁說道:“爸,我們?nèi)ゾ涂梢粤耍€是把謝禮準備好吧。”
風四海說道:“那好吧。”
風青蕊和風思晴吃完早餐拿著父親風四海準備的謝禮開車前往慈溪區(qū)花田村而去,本來風從虎也想去看看是那位英雄救了美人。
但是風思晴說,讓他好好準備工作的事,以免被父親責罵,他便放棄了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