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我是第一哦!”
云落的眼里盛滿了細碎的笑意,笑而不語。魏洲朝她揮揮手,就跑了過來。
“怎么樣師姐?我說了我很厲害的吧。”頂著一副臭屁的表情,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云落噗嗤一聲,還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你上去干嘛?不是有元道友在嗎?”云落無語。
元朗鏡也走到了云落這里,臉色不是很好,他本想在云落面前展示一下自己,沒想到竟被魏洲給半路截胡了。
“魏洲師弟射中也是一樣的,只要能讓云落道友得償所愿,是誰都沒有關系。”元朗鏡依舊溫和有禮。
確實,對云落來說,是誰射中的都無所謂。
店家讓人請他們進去,承諾這一餐的飯錢店家免了。
云落拉著魏洲就進去了,元朗鏡站在原地,實在尷尬,畢竟這箭不是他射的。但是想了不過一會兒,還是跟了上去。
“姑娘和兩位公子想點些什么,我們店里有……”還沒說完,云落就已經眼睛放光了。
“嗯……我要吃七返膏,燒花鴨,燒子鵝,醬雞,清蒸八寶豬,江米釀鴨子,鹵什錦,熗蝦仁兒,蟹肉羹,炒南貝,清蒸玉蘭片,釀果藕,三鮮木樨湯,福祿肉,單籠金乳酥,蟹黃鮮菇……”一大串菜名從云落嘴里冒出來,魏洲的嘴角微微抽搐,先不說店里有沒有這些菜,就是上全了,也吃不完好吧。店家估計能虧死。
“師姐……”他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云落,旁邊還有個元朗鏡呢,在外人面前可一定要保持形象啊!(……所以他是什么時候成為內人的??才在清月門待了三個月就拋棄天元宗的師兄弟了嗎?)
云落眉毛一挑,有點不確定地問道。“店家,你們店里有這些菜品嗎?”店家內心不滿,這是砸場子來的吧,他們一個普通酒樓,上哪兒找這么多這樣的菜品去?
“我們店小,菜品也不是很多。姑娘點的這幾樣菜我們只能湊出六七樣來。”
“沒事,能上的都上。”云落不甚在意。魏洲被云落的那股豪放勁嚇到了,這么不拘一格的嗎?
魏洲:……你能顧忌一下在場的兩個男人嗎?
元朗鏡:……云落道友果真是與眾不同,真實且自然。
魏洲:……看到元師兄那一臉贊許和滿意的表情他就無語。
魏洲略帶不屑地表示,要是換個長得普通點的女修,元朗鏡就不一定是這個反應了。這可不是他在找元師兄的碴兒,他只是就事論事而已,像他這么實誠的人可不多見了啊,魏洲意味深長地盯著云落。
云落被魏洲那詭異的目光看得一陣惡寒,“你那是什么眼神?小心我戳瞎你!”
魏洲:……怎么會有云落這種女修?真是白費他這么豐富的內心戲了。
“云落道友是第一次來天元宗嗎?”元朗鏡或許是覺得兩人都把他忽視了,忍耐不住,跳出來找點存在感。
“是的。”
“在天元宗可習慣?”
“還好。”
“呃……”元朗鏡沒話題了,不知道怎么樣才能跟云落正常交流下。
云落:……這人好無聊啊。菜怎么還不上來啊?!
魏洲百無聊賴地把玩著手里的空茶杯,好無聊啊……
“云落道友以后外出可要小心點,我剛得知,幽林谷的三名弟子不知招惹了什么事,竟暴尸于離這小鎮不遠的山谷處。雖說或許是那三人招惹了人,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云落道友日后出門可一定要小心些。”元朗鏡正色道。
云落微微一僵,點了點頭。魏洲不知不覺間挺直了背,將手中的茶杯放下。
“元師兄,這三人的事可有什么頭緒嗎?”魏洲不動聲色地問道。云落也看向了元朗鏡。
“這個嘛。”元朗鏡擰緊了眉頭,“這個事情出在交流大會,是在我們天元宗出的事,所以幽林谷的人一直說要執法長老給他們個說法。但是發現尸身的時候周圍什么痕跡也沒有,連死前映象都找不出這下手的人,只有一道在金光中模糊的影子。這能怎么辦?偏偏這三人里面有一個是幽林谷一個老祖的子孫,所以幽林谷的人怎么說也不肯罷休。長老正頭疼呢。”
云落:……失策啊,當時應該放把火把那三個狗東西的尸體給燒了,就沒那么多事了。
魏洲一陣頭疼,“你是說,那些幽林谷的修士一直扒著執法長老要說法?”
元朗鏡這才反應過來,執法長老魏松北是魏洲的親叔叔來著。
“應該沒事,不管怎么說,這三個人也不是我們殺的啊,最多賠個罪再送些東西,這事就這么過去了。”
魏洲:……什么沒事,人是他和云落殺的,怎么能讓他叔叔來頂著罪呢。
魏洲這邊愁眉苦臉的,云落倒是想通了什么,“魏洲,你叔……執法長老為人如何?”
元朗鏡先搶著說了,“魏長老面冷心熱,人很好的。他主修劍道,已經是元嬰后期了,一把飛劍使得出神入化,為人正直,我們這些小輩都很敬佩他的。”
魏洲認真地磨著牙,不接話。
云落瞇瞇眼,“那我們等會兒去見見他吧,魏洲?!”
魏洲:……你又要干什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