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今天最后的一套服裝了,攝影師的要求很高,不停和俞典提著要求,修改著動作細節,力求完美的拍了半天,才出了幾張滿意的照片。
等攝影結束,一個短發男人熟練的沖到攝影師前先遞上一支煙,才嘴里客客氣氣的和旁邊的總監搭訕著。
“要不怎么說總監您看人有兩把刷子呢,請來的李老師技術就是好,要我說啊,這照片拍出來不用修,都好看的不得了,就是可惜昨天俞老師走秀場,是我們安排的有些緊了,沒讓俞老師休息好,可能今天拍到后面有些累了,丟了狀態,耽誤了大家時間。”
短發男人說著扭頭指了指攝影棚外邊堆砌的幾個紙箱,“辛苦辛苦,我給大家叫了奶茶,一會去喝啊。”
俗話說的好,伸手不打笑臉人,他這一席話讓攝影棚的工作人員對拖慢了拍攝進度的俞典生不出半分怨氣來。
“沒有沒有,俞老師其實也很不錯,是我自己要求太高,吹毛瑕疵罷了”攝影師連連擺擺手,客氣的沖俞典笑了笑。
總監也露出滿意的神色,只要順順利利把工作完成就好,回頭對攝影棚的工作人員宣布了今天工作的結束。
俞典似笑非笑的瞄了一眼人群中剛給自己極力維護形象的男人,回到試衣間換回了自己的衣服。
【世界校對中......世界載入中......】
【任務:調查清楚病毒發生的原因,以及推動血清解藥的研究直至研究成功為止】
【現時間2085年3月25日,距離病毒爆發還有18天。】
進入任務世界,在適應了周圍的光線后,俞典就發現自己站在一間試衣間內,手里還提著一堆衣服。
有著完成了好幾個任務世界經驗的俞典勉強算是脫離了菜鳥的行列,抬手摸了摸手腕上的皮繩喚出了自己的管家。“墨墨,講解下現在的情況。”
只有俞典才能看到,一個穿著黑色西服的迷你小孩隨著他的召喚撲騰著翅膀飛在半空出現在他眼前。
隨著管家墨墨的介紹,俞典了解到原身作為當紅明星,現在正在拍和品牌爸爸簽約的宣傳硬照,攝影棚已經進入了最后一套服裝的拍攝準備,而自己就在這個時候進入任務世界替換了原身的身份。
“人際關系呢?”
“你有個經紀人叫宋喆,現在正在攝影機旁,你瞅瞅圓臉短發瘦高個穿黑條紋西裝的就是,在場的其他人都和你不熟。”調皮的吐吐舌頭,墨墨飛快的轉了原地一圈。
“真麻煩......”俞典只好先思考怎么拍硬照糊弄過去原身的工作。
過往的慘痛經驗告訴他,被系統安排的身份一定是有某種原因的。
畢竟系統是送他來修BUG的,自然會在最開始的選擇上以最優結果計算,不會擋他的路不說,甚至身份還在完成任務這件事情上,有助他一臂之力的可能。
所以吃一塹長一智,在一般情況下,俞典都不會主動破壞系統給他安排的身份。
手機里搜了搜硬照的相關信息,根據衣服隨便背了幾個硬照姿勢和動作要領余典就上臺拍攝了。
于是就有了之后的因俞老師不在狀態,險些拖累全組進度的那幕。還好經紀人宋喆是個會來事的,把場面漂亮的圓了過去。
等俞典換好衣服走出去時,宋喆已經開著車等在了外面。
由于今天拍攝結束的晚,回家路上天空已經黑的掛上了星星。
俞典雖然慵懶的坐在副駕駛上,目視著窗外好像在悠閑看風景的樣子,實則他的眼前已經出現了一塊只有他才能看見的大屏幕,管家墨墨在那上面滾動播放著這個世界的相關資料。
“辛苦了啊。”俞典一目十行的看完資料后,感受著穿過側面開著的車窗撲面而來的微涼春風和宋喆客氣道。
“沒事,都是應該的,誰還能沒個鬧心的時候。“宋喆專心開著車,一邊不忘嘮叨“你回去多注意休息,好好吃飯,接下來咱們還要跑虢平市去拍戲,定了明天晚上的飛機,我回去把劇本發給你,戲份不多,是個客串的角,拍完就能走,不用等劇組殺青.......”
俞典覺得很有意思,自己原本是個花店老板,因為特殊的原因進入夢回世界,之前為了完成前幾個世界任務,不是在古代社會里和一群小人斗智斗勇,就是在野外摸爬滾打的逃命......
這回終于回到了現代世界,結果等著他的還是個末世。系統真的不是在玩他嘛?
“虢平市?”俞典有些意外的摸了摸下巴。
這個名字他在剛才的資料中看到過,說的是現在全球頂尖的一家醫學研究實驗所就坐落在虢平市。
真是瞌睡送個枕頭—正是時候。
俞典在一棟高層前下了車,揮別了自己的經紀人。
......
腰間圍了浴巾從浴室中出來,光潔的肌膚上還有水跡在往下滴落。
俞典毫不在意的從之前的褲兜中摸出一包煙,抽出一支叼在嘴上,打火機亮出一縷小火苗......那雙眼睛的眼睫懶洋洋地下垂著,透過指尖的縫隙看到窗外城市的燈光在煙霧繚繞中氳成一灘光圈。
晚風輕拂,輕輕的吹動著窗簾,彩燈一串連著一串,勾畫出一幢幢高樓大廈的輪廓。霓虹燈閃閃發光,馬路上過往的車輛像無數條彩色的火車在開動。
這么美好的畫面,卻還剩十幾天保質期。俞典想著,淡淡地吐出來一縷白煙。
剛才宋喆向他提到的劇本已經發來了,抱著手機大概看了一眼,是個關于古代朝廷的故事,在編劇的腳本里他是朝里的大臣,也是即將迎娶公主的準駙馬。
把劇本翻到結尾,駙馬成婚后不久,因家族在朝堂斗爭中失勢,被政敵惡意構陷拉下水,最后在大獄中丟了性命。男主角后來迎娶了寡居的公主,走上人生巔峰。
“還真是勢力。”俞典贊嘆一聲:“墻倒眾人推,要不是皇上的屬意,堂堂駙馬怎么會在大獄中枉死。這個編劇還真是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