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以安閉口不言,只是死死地盯著男人的臉,眼里盡是不甘和恨意。
陸經年吻了吻女孩的唇,起身,去浴室找了醫藥箱,小心地上藥包扎。趙以安不愿再看到陸經年變態的臉,緊閉雙眼,像是植物人一般。
收拾好一切,陸經年關了燈躺在女孩的身側。
趙以安在黑暗中翻了個身,背對著他。陸經年沒說話,只得從背后抱緊了她,手輕輕的搭在女孩柔軟的腰上。
不一會兒身后傳來平穩的呼吸聲。
雖然已經十分疲憊了,但是肩膀傳來的疼痛和心理上的壓力,卻讓趙以安依舊無法入眠。
半個月前,自己的生活還很平靜,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向發展,但是現在卻日日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眼淚不由得掉了下來,染濕了枕頭。
最后還是疲憊占據了整個身軀,不堪重負的緩緩睡去。
早上陽光照在趙以安的身上,暖洋洋的。女孩緩緩睜開了眼睛,剛抬手要揉揉眼睛,卻扯到肩膀上的傷口,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所有的記憶涌進大腦,屋里已經沒有了陸經年的身影,趙以安長吁一口氣,起身換了衣服去洗漱。
今天要去見程鶴,趙以安沒穿陸經年準備的衣服,而是換上了自己穿來的衣服。
看看鏡子里的自己,面容有些憔悴,眼下有著重重的黑眼圈,眼睛也腫的不像話。收拾好一切,趙以安下樓,就看到坐在沙發上工作的陸經年。紀塵站在他身側,似乎在等他。
陸經年聽到腳步聲,抬頭看了看女孩,“醒了?去吃飯吧。”
趙以安沒說話,直接下樓去了餐廳。
雖然只是一個早飯,看著桌上豐盛的飯菜還是可以看出是十分用心的。張姨乘了粥放在桌上,“趙小姐,早上好。”
趙以安沒有理會,今天確實沒有什么胃口,只是喝完了碗中的粥,菜一口都沒動。張姨站在遠處,默默地看著這一切,也沒有說話。
這些早飯都是陸先生親自去會圣堂買的,她不知道兩個人之間到底是什么樣的關系,只覺得兩人之間的關系不是很好。但是陸先生對趙小姐的用心,確是看在眼里。但是作為一個下人,主子之間的事,也不好多打聽。
喝完粥,趙以安拿著自己的東西要離開,便看到客廳里,陸經年還坐在那個位置上。
陸經年看著女孩,“桌上手機是給你的。”
趙以安沒說話,走過去拿了手機。“紀塵,去叫葉澤來送她。”
紀塵便出去了,趙以安也不想跟陸經年有更多的交流,拿著東西便離開了。
車子徑直去了醫院,還好早上撿走了舊手機的SD卡,趙以安便很快恢復了手機的儲存信息。看到顧蘇里沒有再說話,自己便也沒有再回消息。
來到醫院,照顧程鶴的護工說,程鶴半夜的時候醒了一下,但是沒過多久就又睡著了。醫生當時也來看了,說這時好跡象,應該用不了多久,病人就會恢復意識。
趙以安聽到這些才放下心來。
還好,程鶴沒事,不然自己真不知道怎么還清對程鶴的虧欠。
接下來的一天,趙以安都在醫院寫論文,陸經年和顧蘇里也沒有再發消息過來。只有尤可打了趙以安的電話,知道程鶴的情況便趕來探望。
但是中間因為有工作上的事,就又匆忙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