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來永安,這水土各方面都還有些許不適,起的有些晚了,倒是讓你久等了,還望五弟見諒!”
“無礙,四姐姐的身體要緊!”魏晉舟說完這話,魏云舒也不再搭理,端起桌上的茶喝了起來,左右知道他是有事才會來的,不用自己問,便會自己說的。
果不其然,魏晉舟見她不再搭話,安耐不住開口了“這幾日書院里幾個同窗好友辦了個詩會,想著四姐姐剛回永安,也該和城中的人熟絡(luò)熟絡(luò),所以今日前來特邀四姐姐參加明日的詩會。”
魏云舒放下手中的茶水,沉思起來,不知他這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想了想還是謝絕了。
“五弟有心了,只是我這幾日身子不適,去了反而擾了你們的雅興,況且你也說了我這身子要緊,但還是感謝五弟掛念著我。”
魏晉舟臉上一僵,被她的話噎到了。是啊,她身子不適,若是自己強行讓他去倒顯得他別有用心了。
“既如此,四姐姐好好養(yǎng)著身子,等下次再來邀四姐姐一同前去。”
“勞五弟費心了。”
浮曲閣內(nèi)。
趙姨娘見魏晉舟一臉不悅,心中疑惑起來“怎么?那丫頭不肯去?”
魏晉舟將身子一轉(zhuǎn),不耐煩道“說是身體不適,我總不能勉強她吧。”
“不礙事,左右她如今是回來了,過幾日再去,我就不信,她身子能一直不適下去。”
趙姨娘本想借著詩會的名頭將魏云舒帶出去,讓那秦如璋好好瞧一瞧,勾了他的魂,日后好進秦家的門,卻不想那丫頭尋了借口不肯出去。
見魏晉舟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又發(fā)作起了身邊的小丫鬟“五公子來半天了瞧不見嘛,連個茶水都不上,如今是愈發(fā)懶起來了。”
魏晉舟一聽,連忙站起身來,擺了擺手“還喝呢!在淺云居喝的肚子都快撐破了。”
說完便一溜煙的跑出了院子,和那秦如璋廝混去了。
沈府。
沈凌恒正在書房內(nèi)處理著政事,沈夫人拿著一堆女子的畫冊就推門進來了。
聽到推門聲,那雙濃眉不禁皺了皺,臉上立時不喜起來,只當是哪個沒有規(guī)矩的下人。
待抬頭看了看,見來人是自己的母親才將心頭的怒意壓下,可臉上仍是不好看。
沈夫人卻像不自知似的,自顧自的走到書桌前,將一堆畫冊在沈凌恒的面前攤開來,連遮蓋住了他正在看的冊子都不在意。
“恒兒啊,你行軍歸來也有半年了,該是時候好好考慮自己親事了,總不能這么一直下去。”
說著便抽出其中的一幅畫打開來“你看看,這是安郡王家的嫡長女,這孩子相貌雖不是至美,可也算端莊大方。”
其實說白了就是長相平平無庸,但家世好啊,能幫襯的上沈家,自古娶妻當娶賢,那些個漂亮的狐媚子只能做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