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樂郡主滿意拎著食盒回去了,心想:“話本里唬人的故事還是挺有用的,回去和師傅說說。”
回到松林東北角時,如玉公子和小捕已經砍倒了一棵松樹,正在砍樹身上的小枝牙。
和樂郡主開心喊道:“師傅,你看我給你們帶回了什么?”
如玉公子將斧頭丟在樹旁,走到她身邊,掀開食盒看了看,好奇道:“哪兒找來的?”
“林里其他人那兒要來的,師傅,你們先歇會兒吧!”
“小捕,別干了,來喝水。”
“是,公子。”
一人一碗,喝著茶壺里的水,吃著帶回來的糕點、瓜子,勉強填了填肚子。和樂郡主將遇到的人和事都說了,如玉公子沒有夸贊她,只說以后不會讓她一人過去。
小捕說:“你竟然沒迷路,真是稀奇?”
“你不要小瞧我,我有自己的方法。”說完,她拿出了地上撿來的石塊,得意道:“我在路上都做了記號,肯定迷不了路,呵呵。”
如玉公子接過那塊石頭,顛了幾顛,觸摸一番,除了表面光滑平整,別的倒是與一般的石頭沒啥區別。
“你收著吧,好得能防身。”
“嗯,師傅。”
“待會兒,為師和小捕再砍兩棵樹,你先在這兒找棵粗樹抱著瞇會兒,不睡覺是不行的,非常時期湊合一下啊。”
“嗯,知道了,”和樂郡主抱著粗樹皮閉眼時想的是王府里柔軟的床、絲滑的被子,以及暖香的枕頭。
過了不知多久,耳邊傳來呼喊聲:“佳兒,天亮了。”
她手一松,人差點來個頭著地,幸虧邊上的人拉了她一把。她睜開眼,看著自己師傅血紅的眼絲,心疼道:“師傅,你們昨日都沒睡嗎?”
“嗯,我們一晚上砍了四棵樹,果然食物是干活的動力來源。”
“師傅,你先瞇一下。”
“好,為師和小捕瞇一下,你看著這些樹,以防別人來搶。”
“噢,為食搶樹也有人做的出來?”
“小心使得萬年船,”如玉公子鄭重道。
“嗯嗯。”
師傅吃過的鹽果然比她多,太陽升起時,她看見幾人鬼鬼祟祟往這邊潛進,立馬撿起昨日砍掉的樹枝扔了過去,幸虧以前陪哥哥練射箭,箭沒練成不要緊,準頭夠就行。
過了一會兒,林中響起報幕聲:“東南角十人八十棵樹,西南角八人六十棵樹,東北角三人四棵樹,西北角五人三十棵樹。現在可以去茅草屋領早飯了。”
三人對視一眼,和樂郡主說:“我知道茅草屋在哪兒,我帶你們去。”
領完十二個小包子后,他們剛準備回來接著砍樹,管事的對他們說:“今日要送貨,你們回去掏空樹身吧。”遞給他們一把卷尺、三把鑿子后,就走了。
三人只能像啄木鳥一樣回去鑿洞。鑿完后,他們抬著松樹過來時,茅草屋旁停著好幾輛拉貨車,車上堆著整齊的松樹,樹身裝著煙灰,三人抬著松樹上車時,不小心撞擊了其中一棵樹,那樹只是晃了一下,并無其他反應。如玉公子瞧了小捕一眼,他立馬掉頭擋著管事的,如玉公子趁機伸進煙灰中,不一會兒碰到了一顆光滑堅硬的石頭,他不動聲色地把它淘了出來,放進衣兜,又把煙灰往里填了填,才喊道:“慢慢放,要放穩,這可都是值錢的樹。”
管事的本來疑惑,一聽此言,笑道:“你倒是說了一句大實話,這樹長了快三十年了,要不是做松煙墨,誰舍得砍啊?行了,放好就回去砍樹吧!”
“好的,”如玉公子示意兩人跟他走。
下晌,三人一直在東北角砍樹。夜幕降臨時,如玉公子湊近小捕低語了幾句。
第二日領完早飯后,小捕借口肚子痛,詢問管事茅房在哪兒,管事嫌棄地給他指了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