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終究要來!
就算沒有之前李元化弟子和醉道人的事兒,沒有截胡峨嵋弟子的事情,雙方恐怕也沒有可能實現真正的和平。
長真子為什么舍了太一觀的基業往外跑,就是因為如果劍門依然是在峨嵋山下,勢必為峨嵋不容,他窮年累月地在外面云游,就是想尋找一處福地,將劍門傳承遷了過去,以保劍門傳承不絕。但沒有想到竟遭了照影墨虬的‘毒手’,如果不是遇到張朝陽,那劍門道統還真的要絕了。
可一山不容二虎,張朝陽滅不了峨嵋,而峨嵋雖然是不會公然滅了劍門,但制造摩擦那是必然的。
“三位道友遠來是客,請進觀相談吧。”張朝陽含笑邀請。
那李少軒嘴唇微動,似乎想要說什么,但總算是顧忌長輩在跟前,沒敢多說,醉道人和李元化地視一眼,也就跟著張朝陽進入太一觀,只是這兩人面色生硬,看得張朝陽心中暗自著惱,若不是現在實力不足,他才不會接待這兩個人呢!
“上茶。”
雙方分賓主落座,張朝陽吩咐藍瑛為客人泡茶。
“我們不是來喝茶的。”李元化突然硬梆梆地說道。
“那就不用浪費茶葉了。”
張朝陽收起斂上的笑容,吩咐藍瑛:“你去告訴師兄弟們,全都呆在呂祖殿里修行,我今天要招待兩位峨嵋派的客人。”
醉道人和李元化看著藍瑛退出大殿,倒是沒有出聲,只是臉色越發的難看的。
“三位道友今天不是來喝茶的,想來也不會是來祭拜三清的。”
張朝陽嘴角微微翹起:“難道是來陪罪的?”
“小妖道,你胡說八道什么?”李少軒猛地跳了起來怒斥道。
“大膽!太一觀豈是你這小輩咆哮無禮之地?!”
張朝陽也是驀然一聲怒喝,他冷眼看向醉道人和李元化:“二位道友上門,本座以禮相待,這就是峨嵋弟子的素養?如果要問,本座倒想請教,這位醉道友日前夜晚擅闖太一觀后園,難道不需要給個說法?”
“那天的事情只是出于誤會,況且敝師弟也因此受了傷,觀主何必不依不饒?”
“夜半入室,非女干即盜,就算是他受了傷,難道就可以洗脫了‘賊’名?”
張朝陽冷笑:“而且數月前,李道友門下弟子不分青紅皂白,就要襲殺我,這也得給我一個交待吧?”
“交待?”
李元化當即暴怒,驀然起身怒喝:“原來我那弟子真是你所殺!”
“難道他殺得我,我就該死,我就殺不得他?”張朝陽反問。
他轉身向那李少軒道:“這位道友,你可敢如實將當時情況復述一遍?”
“少軒,你就如實說來,若有半點隱瞞,為師定嚴懲不貸!”
大部分峨嵋弟子的品行來說,還算不錯。其實依張朝陽看來,在蜀山當中,最可怕的不是飛劍法寶,那種上下五千年的劇透感,讓他思之極恐。
李少軒將當時的情況描述了一遍后說道:“顧師兄只是誤會你殺人滅口,你為什么要殺死他?”
“誤會?你們誤會就能夠殺人?”
張朝陽冷冷地看著三人:“就像這位醉道友,誤以為太一觀無人,就擅自闖入?”
“這些所謂的誤會不過是你們的自以為是!”
他看向李元化:“現在很清楚了,如果李道友依然要替弟子報仇,那也無可厚非。但是,你絕對不可以隨意給本座加個莫須有的罪名,然后再為弟子報仇!”
“豈有此理!你……”
李元化差點兒一口老血噴出來,指著張朝陽點了兩點,最后一跺腳,駕起遁光沖天而去。
醉道友也是嘆了口氣,這件事情還真是算不得人家的錯,峨嵋一向以名門正派標榜,這件事情要是繼續追究,那恐怕就不好向天下正道解釋了。但如果就此放過,那顧師侄死得未免太冤。
“醉道友,本座就不留客了。”
張朝陽淡淡地說道,“如果貴門想要報仇,本座也能理解。但是,一切事情皆是本座所為,想報仇也盡可找本座,如果要殃及他人,莫怪本座以劍門之名邀天下群修討個公道。”
“哼!”
醉道人冷哼一聲,帶著李少軒拂袖而去。
“師父,這幾個人來意不善啊。”目送醉道人他們的背影,蘇浩天低聲說道。
其他幾個弟子則是臉上露出忿忿的神色,事情的原因他們在殿外已經聽得清清楚楚,雖然峨嵋弟子沒有大打出手,但看樣子,這件事情也不會這么容易作罷。
“師父,不是說峨嵋是名門正派嗎?”司徒平問道。
“沒錯。峨嵋是名門正派,峨嵋弟子也大多是好人。”
張朝陽笑著說道:“但樹大有枯枝,事情畢竟是人做的,今天我就對你們教導一個道理,那就是對事不對人。未必只有好人做好事,好人一做壞事,為害尤烈……”
他正擔心這些弟子受到‘名門正派’這四個字的影響,現在正好是一個機會,希望這種機會是越多越好。
不過,很多觀念是要引導的,張朝陽也不著急,峨嵋派的行事一向是比較強勢的,這件事情未必就會如此簡單地了解,即便像醉道人他們礙于身份不好出手,但峨嵋弟子眾多,難保沒有其他人尋隙發難……即便他不擔心自己,可那些弟子還是太弱了。
“從現在起,你們不修煉到凝液境界,統統不許出門……”
張朝陽又認真跟他們叮囑了一番之后,這才吩咐眾弟子各自修行,開啟護觀大陣,然后他才再次宣布閉關,準備煉丹……兼晉階。
材料,已經準備齊全,雖然在坊市并沒有買到全部材料,但太一觀和天心鐲空間中也都能夠湊足。
他沒有立即去煉制難度較高的百煉丹,因為他的煉丹術現在雖然已經晉升到二品了,但距離三品還有一段距離。
一品靈丹對他來說,已經沒有什么挑戰性,他準備煉制一批二品靈丹,一方面是練練手,另一方面是煉制一批二品靈丹,司徒平他們也用得到。如此也可以早日將煉丹術升至三品——本來他準備的五種材料中,就有兩種是二品靈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