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傾單眼從望遠鏡中,欣賞白止一如往常,散發著仙氣。不過最近幾日怎么總感覺小止止有點愁眉苦臉的感覺,讓我仔細瞅瞅到底在看什么案卷。
“傾兒姐姐一天到晚就看弟弟,氣人”白容說著一把將楚卿傾手中的望遠鏡轉向自己,虧自己求了弟弟好久才拿到這個望遠鏡,傾兒姐姐竟然不是用來看自己的。
“小容容,你生豆豆了”
白容似乎想起什么,連忙捂住自己的額頭,“沒有沒有,傾兒姐姐看錯了。”轉身就跑離楚卿傾。
連續半個月,傾兒姐姐都會做宵夜給自己吃。好吃是好吃,就是白容感覺自己不僅長胖,如今盡然還生了豆豆。
楚卿傾還沒說完,哪里還有白容的身影,自言自語道:“總會被我逮到的,讓我先去準備工具。”
經過這幾個月,楚卿傾出入安國司就跟七王府一樣。手拿著口紅盒和毛筆,這白容躲哪里去了?路過男廁所,楚卿傾搖搖頭。白容和白止一樣,潔癖怪。對了還有男澡堂~
“有木有人呀!七王妃楚卿傾要進來咯。”楚卿傾對著澡堂門口喊道,只聽到里面扒拉扒拉交錯的聲音。
“七王妃,不要”
楚卿傾聽著哀嚎聲,突然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這般娘氣,本姑娘才不要看你,“我就進來找個人,大家該干嘛就干嘛,當本宮不存在哦!”
一只腳還沒著地,整個身體就凌空而起。整個人被扛在背上,“快放我下來。”
“不放,傾兒姐姐不乖。”白容背著楚卿傾確定是離澡堂最遠的一間院子,才放下楚卿傾,“下次,再這樣,我就打傾兒姐姐屁屁了。”
看著白容惱怒夾雜著不忍心,心情莫名的愉悅,“這樣是哪樣?小容容又要用什么打傾兒姐姐屁屁呀!”
“這樣就是這樣呀!就是男女授受不親,就是傾兒姐姐不可以靠近任何一個男子”突如其來額頭傳來一絲絲溫暖的溫度,傾兒姐姐親自己了?看著楚卿傾踮起的雙腳,雙手搭在自己肩上。
“這樣算男女授受不親嗎?”楚卿傾羞澀的同時又觀察這白容的一舉一動,自覺的退后了幾步,身子靠在樹上,“那現在小容容要打傾兒姐姐屁屁了嗎?”
“這樣,這樣”白容也不知為什么不敢去看楚卿傾,心臟仿佛要跳出自己身體一般,“不算,應該不算。”
“為何不算”楚卿傾也不知道這一刻,自己到底在計較什么,她就是想要一個答案。
“因為,因為,傾兒姐姐是”白容抬起頭望向楚卿傾一瞬間,仿佛心中所有的疑惑都有了答案,“姐姐。”
下一秒白容被楚卿傾緊緊的抱著,聽著楚卿傾在耳邊說道:小容容好聰明。可是為什么他感覺傾兒姐姐似乎并不開心,自己好像做錯了什么,自己也不開心。
白容坐在石頭上,任由楚卿傾在自己臉上畫著什么,他卻想在楚卿傾臉上尋找著什么,“傾兒姐姐”
“別動,馬上就好了。”
其實他想說,傾兒姐姐你笑的不是真的開心對不對。算了,傾兒姐姐一定不想回答。想著想著頭便緩緩低了下去。就看到鏡中的自己,原來額頭的豆豆正好位于眉間,現在豆豆正好和花鈿融合在一起。
“別動它,還沒干呢!”楚卿傾抓住那只不安分的小手,“好看嗎?”
“還是原來的自己好看。”白容憋著嘴,傾兒姐姐本來就不高興,我若擦去,定要和我發小孩子脾氣。
楚卿傾轉過身子,掏出一塊手帕遞給白容。好吧!她承認的確還是原來那個白容好看,“那你擦掉吧!”
白容沒接過帕子,反倒對楚卿傾身旁唇膏起了興致,拿在手中仔細揣摩著,“傾兒姐姐我可以給你畫嗎?”
不字還沒說出口,白容筆尖早已在眼前,為了防止自己的臉變成花貓。楚卿傾選擇一動不動,只是再睜眼時,眼前的男子,一絲一筆輕輕的給自己上著口紅。筆尖離開的時候,微微的抿了下。
“傾兒姐姐,這樣漂亮了好多好多呀!”
為什么要加好多好多這四個字,弄的自己原來好像有多難看一樣。楚卿傾安慰自己,童言無忌,童言無忌,都十六歲還什么童言,“白容~”
完蛋了,傾兒姐姐好像要殺人了,不,好像是要殺我,還是先讓傾兒姐姐冷靜下。
“你給老娘,說清楚,本姑娘到底有多難看”咆哮到最后,楚卿傾只能大口大口的呼氣。
白容被楚卿傾從南追到北,但卻不敢用輕功,還時不時的回頭,他怕楚卿傾用輕功。
那次之后,葉念念告訴自己,傾兒姐姐因為寒毒并不能動用內力,而那次傾兒姐姐之所以如此虛弱,都是因為救自己消耗了太多內力。他會守住這個秘密一輩子的,更會好好看緊傾兒姐姐禁止動用內力。
“小容容,你給傾兒姐姐站住”
“我不~傾兒姐姐先把筆放下”
“你先站住”
“傾兒姐姐先”
“你先”
白止正思慮著辭藻,這兩個人就像小孩子一樣,圍著自己一圈又一圈轉著,“白容,去別處”
白容也想呀!這一圈一圈自己都有點暈了,奈何傾兒姐姐追的太緊,自己只要不轉圈圈,下一秒肯定被傾兒姐姐逮住不放。
另一邊,楚卿傾搖晃著頭,為什么她感覺就連白止都在轉圈圈,她好累,年輕人體力就是好。不行了,扶著桌子停下來,感覺天地都在轉。
下一秒,白止就撞到了自己身后,控制不住慣性,往前沖了下。等整個人緩過神來,只見白止正寫的紙上被自己的口紅筆長長的畫了一道。
“不好意思呀!,白公子。”楚卿傾下意識的回避白止的眼神,整個人都趴在紙上,擦那紅筆跡。她不想看到白止現在的表情,也不敢猜測。
待看清紙上的幾句話之后,而那紅筆跡被越磨越開。楚卿傾覺的如果自己是白止,應該早就把自己扔出去了,也不知哪里來的勇氣抬起頭,尷尬的笑道,“小止止還會寫青詞呀!少年有為。”
青詞皇帝是上奏天神的表章,要求能夠以極其華麗的文字表達出皇帝對上天神靈的敬意和誠心,當世之人能寫好青詞的,楚卿傾就只知道武澤一人。
“給我站門口,扎馬布到太陽落山。”
“我給白公子,磨墨”楚卿傾可不想跟白容一個下場,手腳麻利的鋪好新的紙張,低頭安靜的在一旁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