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妃,王爺請你去趟安國司”
“劉宇,你這么大聲干什么,你看那是什么”葉念念指著高掛在天空的月亮,“小心我告你擾民,我家公主睡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
“七王妃,王爺所剩時間不多。還請七王妃隨屬下去趟安國司”劉宇只能又將聲音提高一個度。
“劉宇,你怎么說的好像你家王爺快”葉念念最后一個字,自然是不會說出口。
“七王妃,安國司就借用一天時間。請七王妃同屬下去趟安國司”
葉念念原想氣走劉宇,不想著劉宇全程不接自己的梗。
“念念”楚卿傾打開房門,示意葉念念不用說了,雖然不知道這韓景天搞什么鬼,但是恐怕今日自己不去,這劉宇是不打算給自己睡覺。
“七王妃這邊。”劉宇剛松了一口氣,見楚卿傾走的方向,這心又提到嗓子眼。
“這有近道”
果然沒走幾步路,劉宇就看到這傳說中的近道,果然很近。不過這個近道是不是不太合規矩,此時的劉宇也來不急去細想。
本以為安國司很大,不想如此之大。楚卿傾在劉宇的指引下走了好一會。
進門的那一刻,葉念念不禁感嘆道,“公主,這怕是有二百來人吧。”葉念念生平第一次見如此景象。
楚卿傾輕輕的應道,只見那二百來人,清一色坐在自己工位上,不停的翻動這手上的案冊,大殿內只回蕩著小廝,因需來回取放案冊的跑動的聲音。
在大殿的一旁的小房間,楚卿傾見到了神態萎靡的韓景天和安然自若的白止,本想打趣韓景天的想法硬生生改成同情,“還沒查到?”
“正在進行第三遍”韓景天低著頭,自己怕是第一個活著變成平民的王爺,應該也能在史記上留一筆了。
兩人四目相對,白止萬萬沒想到韓景天會求助楚卿傾。想來到安國司查案冊的法子也是她想出來的,但如果時光倒流,他會選擇無視楚卿傾這個活人,她那明目張膽貪色的眼神能不能收一收。
在葉念念扭胳膊加威脅的眼神中,楚卿傾選擇恢復理智,“會不會有遺漏的可能。”
“上京城一共九道大門,平均半個時辰是兩冊,每日開城門的時間為八個時辰。從案發日到詐騙日一共四十九天,共計一萬四千一百一十二冊,也并非沒有遺漏的可能。”
楚卿傾聽著白止報的數據,算是明白了,為什么這種做法目前只有兩座城池才能實行。一座韓國的上京城,一座秦國的京都城。
“公子,八王爺,依舊沒有結果,是否繼續。”一中年某樣的案首,小跑進來。久久不見在座兩位吭聲,“公子,案侍們都乏了。”
連續八個時辰不停的翻閱,白止自是知道案侍的工作強度。但安國司日常還需要運轉,能調動的人已經全在這里了。
“白公子,你可答應本王一天的。”韓景天緩緩的抬起頭瞟了一眼白止,“繼續查。”如今他也只能活活抓住這根稻草繩了。
“是”案首人默默應下。
“等下,既然查過三遍,再查也沒有意義了”
一時間所有人的眼睛都看著楚卿傾,都等著楚卿傾的下文。
“把你們查的目標范圍告訴我下。”
之后楚卿傾就聽到一長段,將近千句的稱述句,楚卿傾的內心旁白就是:有錢,有人,就是了不起,自己拼搏了半輩子還是輸給了富無數代的白止。
“上京城人士,獨身頻繁進出的人。”楚卿傾想了想又說道,“集中在地痞流氓乞丐,單排查這一項。”
白止壓抑自己不去看她,他慌自己會欽佩,“按七王妃所說”
“為何呀!皇嫂”韓景天不解,但見白止也沒反對,想來總有理由。
“上京城的贗品都以小件為主,如果帶在身上,守衛自然不會登記。地痞流氓乞丐頻繁出入,也不會過分引入注意,當然這都是我猜的。”
韓景天連連點頭,“皇嫂說的有道理,還是皇嫂機智。”
楚卿傾見有人不知哪里搬了一把椅子過來,“放這,放著,本宮坐這就可以了,麻煩再本宮來點蜜餞,茶點最好。”
白止見楚卿傾就坐自己對面,硬是低頭專心看自己手上的書。再抬頭時,楚卿傾已經靠著傍邊的葉念念睡著了。
這便是她熟睡的樣子嗎?每日清晨,白止都會看到楚卿傾靠著柱子熟睡的身影,還是第一次這么近~
“找到了,找到了。”案首還沒進門,嘴里就喊著,“東慶街,王莫連續三十天,每半個時辰進出城門一次,每次還走不同的城門。”
案首嘴里的氣還沒緩過來,就看著韓景天于自己擦肩而過。
楚卿傾捂著嘴,打了一個困酣,回過神來哪里還有韓景天的身影,拜拜手朝白止說道,“小止止,晚安。”
白止頓時不知所措,側過臉只當做沒聽到。
當白止踏出門口,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被楚卿傾一個回馬槍,就狠狠撞向自己,那一瞬間白止感覺自己下巴骨折了。
楚卿傾就感覺腦門有疼,困意讓她哪里還顧及自己撞到是誰,反應自己也不是很疼,揉了揉腦袋。
白止捂著下巴,就見楚卿傾瞇著眼,徑直的走向桌子,將桌子上的蜜餞悉數摟在懷里。若不是這次他反應快,連忙退后了幾步,怕是又要被楚卿傾撞一次。
“公子你還好吧!”李立被白止一個眼神,選擇沉默,低頭跟在白止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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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仲一身黑衣,出現在韓清的背后,“王爺,屬下親自去那間房間查看過,沒有什么異常。”
“那茶樓呢?”
“四年前在上京城開的,小二,伙計,掌柜都沒有更換,應該沒有問題。”
“沒有問題~這問題可大了。”韓清一個側身,飛鏢還是在衣服上淺淺的劃開了一個口子
“不用追了,你不是對手。”韓清看著不遠處燈火通明鷹閣,都是隱藏在黑暗中的人,誰都沒有資格動手。
杜仲看著韓清伸手拔下柱子上飛鏢的瞬間,柱子從上而下留下一條縫隙。杜仲明白自己的確不是來人的對手。
韓清把玩著手中的飛鏢:“看來這個楚卿傾是暫時動不了。”
“屬下安排人盯著王妃。”
“不用,安國司的人會盯的”月光撒在湖面上,湖面倒影著韓清俊逸的模樣。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做,若楚卿傾是那個要放誘餌才能釣到的小魚,韓清不介意讓別人釣的。
趙一坐在馬車內,他沒想到動手的是墨閣的人,韓國境內排名第二的江湖門派。
“公子,會不會弄錯了”風輕駕著馬車
“我見過墨殤一次,不會有錯。”
“那公主會不會有危險”
“暫時不會”趙一摸著額頭,緩緩的閉上眼睛。這也是為什么他最后選擇出手警告,墨閣暫時不會有所行動。不過據他所知,墨閣一向不參與政治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