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笑白某可不客氣了。”白鷗低頭看著懷里一臉壞笑的江恬說道。
“錯了錯了,我錯了,不笑了不笑了。”雖然江恬嘴上這么說,但還是憋著笑,白鷗無奈地搖了搖頭,笑了笑,更抱緊了她幾分,想不起來是什么時候開始有喜歡她的感覺,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為什么你要給自己取名叫小區子啊?小鳥子不行嗎?”江恬調侃道。
“本將看你是愈發膽大了,不懲罰你是不行了。”白鷗說完便抽出手撓江恬的咯吱窩和腰,逗得江恬忍不住哈哈哈大笑。
“將軍,我錯了我錯了,饒了我。”聽到江恬求饒,白鷗才停止了動作。
“說真的,認真的,將軍您不是在打仗嗎?為何會來殤都?”江恬收起開玩笑的臉,嚴肅地問道。
“正想與你說此事,我是來救一個人的,你還能幫上忙。”
“誰啊?”江恬問道。
事情到了這一步了,他不得不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江恬了,因為他需要江恬的幫助才能平穩地救出花明欒,把危害降到最低,“他是岄國前朝的太子,花明欒……”
江恬聽完后便沉默了一會兒,捋了捋思緒,問道:“所以,你是因為這些才娶了花明蕊的?”
白鷗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那我可以幫你做些什么呢?”江恬問道。
“幫我去偷一塊令牌,玄武令。”岄國有兩塊令牌,一塊就是玄武令,一塊就是朱雀令,玄武令在岄國皇帝手里,朱雀令在兵部尚書手里,朱雀令能調動整個岄國的軍隊,如今的朱雀令在花馥予手里,他不僅是王爺,還兼任兵部尚書,統管六軍,只要拿到了玄武令就可以輕易把花明欒從牢里調出來。
江恬仔細思索了一下,這個任務未免有些太艱巨了,既然是極其重要的東西,花月山肯定放在不為人知的地方,而自己也只是一個御醫,又怎么可能找的到呢?
“我試試吧。”雖然艱巨,但江恬還是答應了下來。
“如果救出花明欒,你們就會攻打岄國嗎?”江恬問道。
“是。”聽到白鷗肯定的回答,江恬心里有些猶豫了,至少在江恬眼里,花月山并不壞,花馥予和花椰他們都是苦命的人,真正的壞人不應該是已經故去的了花夜庭嗎?他們只是把原本就屬于自己的東西拿了回來而已。
翌日,江恬按例去給花月山請脈,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還是被花月山看了出來。
“你今日怎么心不在焉的?”花月山問道。
“沒有啊。”江恬矢口否認道。
“過兩日要在南寧行宮舉行祭祀大典,在殤都郊外,要借你的含春一用。”
“含春?為什么?”江恬一聽祭祀大典就想到了要用活人去獻祭等等,所以立即問道。
“你大抵還不知道含春在伺候你之前是什么身份吧。”花月山這么一說還真是,雖然相處了好幾天了,但也還沒真正的去了解一下含春。
“她以前是什么身份啊?”江恬問道,她本以為含春只是個普通的奴婢。
“含春是獄煬城的人。”獄煬城,這三個字江恬在鴿臺的時候曾看見過。
“獄煬城是什么地方?”
“這是一座獨立于五國的城池,擅于巫蠱之術。含春的母親是獄煬城的祭祀大巫師,含春的巫舞可謂是獄煬城一絕。”聽到這江恬便放心,不是用含春去血祭就可以了。
“那她為何會被送給我做婢女?”江恬問道。
“這是她與馥予之間的事,朕并不了解。”江恬只以為含春是花馥予派來監視她的,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層身份。
“既是微臣的婢女,那也是官家的婢女,能被官家需想必要含春也會感到萬分榮幸。”
花月山聽罷,微笑地點了點頭。
“官家,微臣的小冊子,昨日給您請脈完后便不見了,可能落在官家殿中了,不知能否……”江恬心里糾結了很久,還是決定找找玄武令牌。
“曹齊盛。”花月山聽罷便大聲往殿門外喊道。
“不必不必,臣自己找找便好。”花月山點了點頭,示意江恬可以隨意找。于是江恬便假意尋找小冊子,花月山則坐在龍椅上批奏折,任由江恬折騰。
大殿前面兩側有書籍書柜,但江恬診脈時并沒有去過那邊,況且花月山還坐在龍椅上批奏折呢,所以索性走進內殿,內殿花月山看不到,江恬可以隨意搜搜,雖然花月山沒有懷疑江恬,但江恬的內心還是很緊張,心臟一直跳的不行。
內殿尋了一大圈,連床邊都看過了,花瓶什么的都轉了轉,發現也沒電視上那種機關,也沒找到玄武令,那看來不是在前殿就是在花月山身上了,江恬心想,這么貴重的東西應該是在花月山身上吧。
尋了一圈沒找到后便出了內殿,時間太長也怕花月山會懷疑。
“可曾找到?”花月山見江恬出來后便問道。
江恬搖了搖頭說道:“不曾,許是落在闡房某個地方了。”
“那你便回去瞧瞧吧。”江恬看著花月山這一副單純的模樣,心里的愧疚感油然而生,其實這幾日他對她并無半點不好,而自己卻這么欺騙他,還要偷他的東西,而他卻對自己如此信任。
“臣告退。”行完禮后便立馬退下了。
“我不想偷了。”回到闡房后江恬對白鷗說道。
“為何?”白鷗問道,江恬低著頭不語,不是不想說,而是不知道如何開口,因為他們是敵人,所以他肯定不會理解的。
“你可知花馥予在外頭殺了多少人?”白鷗見江恬不語,又說道,“花馥予為了這個王位,幾乎屠盡了岄國的官吏,只要稍稍不服,便立刻絞殺全族,上至八十老嫗,下至襁褓嬰孩,這樣的人把持朝政,將來會有多少黎明百姓受苦,你可曾想過?”
“花馥予是花馥予,花月山是花月山,他是個好人,他們并不相同。”來這個世界這么久,除了一開始不知道白鷗的脾氣外頂過嘴,便再也沒有與白鷗頂過嘴,如今江恬確實被逼到無可奈何才反駁。
白鷗看了看她,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我答應你,不殺花月山,保他平安,讓他平穩度過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