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恬立刻把手抽出來,說道:“那臣便先去太醫院為陛下開幾服良藥,臣告退。”江恬立刻磕了個頭便匆匆退了下去。花月山看著江恬這匆忙離去的背影就不覺好笑。
花月山是開心了,江恬倒煩惱了,這可咋辦啊,要不用百金丹吧,不行,百金丹是解百毒的,這花月山這么多年的頑疾,肯定不是毒,要是毒早就死了,況且是毒的話,師父應該早就診治出來了吧。要是有CT磁共振就好啦,江恬現在真是欲哭無淚。
倘若去太醫院隨便開一個無關緊要的方子,大家應該都會看出來的吧,畢竟能進皇宮的大夫應該也不會平庸到哪里去,這下可糟糕了。
有了,自己不還有一盒退燒藥嗎?江恬跑回自己的房間打開包袱翻出來這一盒退燒藥,退燒藥旁放著的是白鷗的螭龍紋玉佩,早知道外面也不好過,就不出來玩了,江恬拿起螭龍紋玉佩看了看,要是能回去就好了,但這也只是想想,現下還是要把目前的問題給解決了。
江恬把藥片拿了出來,包裝沒帶去,雖說古代的字和現代的字不一樣,但畢竟現代的字大部分只是古代的簡寫,要是被看出來了可不好,江恬拿著藥叫了個小太監領路去了太醫院,或許是因為當朝皇帝是個病秧子,所以連太醫院都設在寢殿不遠處,沒走多遠便到了。
太醫院內充滿著濃郁的中藥味,外邊小棚子里放置著許多小火爐,上面都熬著藥,有兩個小太監正在看守火爐,見江恬來了立刻起身行禮,“淼大人安好。”江恬點了點頭,便進了閣內,這也不奇怪,整個宮里只有江恬是常服,一下便認出來了。
所有的太醫都在閣內,有的正在寫方子,有的正爬著梯子抓藥,閣內的墻壁上全是柜子,每個柜子里都是一味中藥。
“淼大人。”見江恬來了,太醫們都停下手中的活向江恬問好。
“各位大人好。”江恬也予以回禮。
“不知淼大人可診出些什么了?”崔憲上前問道。
“正如小冊子上所記載,脈象平穩。”江恬在去診脈前就看過了,平日去請脈都是脈象平穩,如正常人一般,就如今日江恬遇到的情況。
“哎,確是如此啊,吾等也是如此啊,不發病時,如同常人一般,這病可謂棘手。”另一位太醫附和道。
“想必淼大人來太醫院必定是來抓藥的吧,您請寫下,我便幫大人抓來。”崔憲遞過紙筆給江恬。
‘杜仲一兩,紅牛膝一兩,菟絲子、鎖陽、枸杞子各半錢。’江恬把藥房寫在紙上后,眾太醫都湊過來看這藥房。
“淼大人,這方子上的藥可都是滋陰壯陽之藥啊。”崔憲看完后說道。
江恬點了點頭,道:“沒錯。”江恬本等著他們問她為何要開這種藥,但眾位太醫并沒有想問的想法,眾位太醫也知道這位皇帝極少入后宮,最多入后宮也是去皇后處那兒,底下的嬪妃壓根就不怎么寵幸,底下的大臣們終日上奏勸他雨露均沾,多去后宮,不然沒有子嗣如何繼承大統,于是大家看了這副藥都不再支聲。
但有一個人例外,那就是崔憲,畢竟他曾經是皇上的貼身御醫,“這藥如何能治病?”
“這藥的確不能治病,但是有了這個就不同了。”江恬從袖中掏出退燒藥的藥片。
“此藥是當年百草閣神醫贈與我的,只要磨成粉末,倒入藥中必有奇效。”退燒藥吃一點沒事的,但他們卻不知道這藥是干什么的,加上還有裘蘆的人氣,所以倒能唬住他們。
“有勞各位大人幫我抓好藥,熬滿一個時辰,淼某人再過來取藥。”說罷江恬便拿著藥片走了,回到闡房時,含春已經把房間里里外外都打掃了一遍,見江恬回來立馬迎了上來。
“大人~”這一聲大人都快把江恬的骨頭叫酥了,幸好江恬不是男人。
“我睡一會兒,一個時辰之后叫醒我。”江恬點了點頭,便立刻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這鈴鐺就在江恬的頭上,江恬睡覺一向沉,也不知道這鈴鐺能不能叫醒她。
看著看著就睡著了,醒來時看到的則是含春那一張令人賞心悅目的臉。
“大人,大人,您該醒了。”含春輕輕拍著江恬的被子。
江恬用手揉了揉惺忪的眼,打了個哈欠,“哦,一個時辰這么快就到了嗎?”
“大人快起來吧,太醫院的公公正在外頭等您呢。”聽罷江恬立刻起身,伸了個懶腰,整理了一下服飾便出了房門,跟著太醫院的公公去了太醫院。
藥已經熬好了,見江恬進了太醫院的門,熬藥的太監立刻把藥盛了出來,去了藥渣,江恬則是把藥片拿了出來,搗鼓成了粉末,不敢多磨,只用了一片退燒藥,不是怕有副作用,而是在這古代,這現代的藥太過于珍貴了,不想浪費了。
江恬當著眾人的面把粉末撒進了藥里,來接他的那位公公把要放進托盤上,蓋上蓋子,便跟著江恬去宣正殿。
此時已經入夜了,宮里都已經掌上燈了,路上的宮人極少,這一刻讓江恬想到了京都宮里白鷗在宮門等她的場景,只不過在這殤都的宮里卻連期待都不敢抱有。
曹公公在宣正殿門口見江恬來了立刻便進了寢殿通傳,未等一會兒便讓江恬進去了。花月山坐在大廳批著奏折,邊批邊等她,一見曹公公進來就知道她已經到了,便立刻宣她進殿。
“見過官家。”江恬和端藥太監一同下跪道。
“起來吧。”花月山正看著奏折,眼都沒抬。江恬用眼神示意太監,太監也極為機靈,把藥放在花月山的書桌上,便退到一旁。
“官家,藥已經熬好了,喝下再處置公務吧,藥要趁熱喝才好。”江恬說道。
“淼愛卿見朕一手持著奏折,一手握著朱筆,還有手喝藥嗎?”花月山看向江恬問道。
“臣不解。”江恬是真的不解,這是什么意思?是不喝還是等會再喝?怎么伺候皇上這么難。
“不如淼愛卿喂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