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恬躡手躡腳地掀開被子準備偷偷起身,可她忘了白鷗是將軍,從小習武,一點風吹草動都能敏銳的察覺,從她醒來的一剎那他就已經醒了,但是想看看她什么反應,沒想到沒叫也沒哭,居然想溜走,這倒是讓白鷗沒有想到。
江恬從被窩里出來,一只腳越過了白鷗的兩只腿,翻身把一只手也越過了白鷗的身體,此時江恬就像做俯臥撐一樣架在白鷗的上面。白鷗心想差不多了,所以立刻睜開了眼睛,本是想戲弄一下她,可是不料,江恬此時只穿了一層褻衣,這個姿勢讓她露出了半邊酥胸,白鷗睜眼恰好看到了此等春色。
“啊——”江恬大叫,立刻起來拉過被子遮住自己的身體。
“江……江姑娘,白某……白某不是故意的?!卑t正蒼白無力地解釋道,本來只是想嚇嚇她,沒想到會這樣。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要你負責,不要你負責。你快點把我衣服拿來。”江恬縮在角落里說道。
白鷗立刻起身走到屏風前把衣服遞給了她。
“轉過去啊?!苯窨粗t木楞在她面前,聽罷白鷗立刻點頭轉身不再看她。不一會,江恬就穿戴好了。
還沒等白鷗說話,江恬就先開口了,“我不知道我們昨晚發生了什么,但不管發生什么,都是我喝醉酒無意識下干的事,不作數的,我也不要你負責,大家都當什么都沒發生好了。”
“江姑娘,不是你……”白鷗正想解釋昨晚什么都沒發生,就被江恬打斷了,“好了,你別說了,我現在不想聽見你說話,一個大男人,別磨磨嘰嘰,虧你還是將軍呢?!边@或許是江恬來這第一次在白鷗面前這么硬氣的時候了吧。
聽罷白鷗也不說話了,算了,誤會就誤會了吧。
“我這頭發也沒梳,衣服身上都是酒味,我今日就不去請安了,你幫我告假,等我出去一刻鐘,你再出去好嗎?”江恬說道。白鷗點了點頭,任憑她折騰了。
但是江恬留宿乾正苑的消息還是傳遍了整個白府,白鷗以前從未整夜留下過任何一個女人,包括之前江恬也是只能在乾正苑待上半個時辰至一個時辰。
東華苑中。
“鷗兒,既已留下過夜了,不如直接讓迨兒搬到你乾正苑去吧,這梓木苑地處偏遠,許多事都不方便?!鄙瞎賷f道。
“不必了,娘,迨兒喜歡安靜,乾正苑人來人往,迨兒必會不適應的。”白鷗這番回答讓眾人都以為他們感情已經不錯了。這件事也傳到了住在不遠處的上官陽耳中,以及宮里的一位貴人耳中。
經過了這件事后,江恬再也沒有去過乾正苑,也沒有再去識字了,只是讓壇兒去乾正苑轉告白鷗她覺得識得差不多了,自己在梓木苑練字即可。兩人偶爾在府內撞見了,江恬也是規規矩矩的行禮,然后告退。
白鷗也任由她了,畢竟現在他的手上還有一個棘手的大案子要處理,還沒有閑空去管這種小事。第二日就是八月初一了,白鷗已經把一切部署都做好了,就等收網了,這天夜里他有些睡不著,站在乾正苑窗口看著府內的景色,他看見了那棵高大的梓木樹。
大半個月了,這種相處狀態也該解除了。他穿上衣服,走向梓木苑,這次還是他一個人去的。
到梓木苑時,大門已經緊閉了,他一個翻身就輕輕翻過了這高高的墻,梓木苑的燈都已經滅了,但他還是悄悄地進了江恬的房門,掀開了床簾,白鷗看見江恬睡的正甜。
白鷗用中指和拇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江恬瞬間就醒了。一睜眼就看見白鷗正坐在她的床邊,著實被嚇了一跳,正準備叫,白鷗眼疾手快捂住了她的嘴。
“別叫,我就放開你?!苯顸c了點頭,心想這白鷗不會來重溫舊夢的吧。
“將軍,您這樣會不會太不合禮義廉恥了?”江恬試探性地問了問。
“我進我名副其實的姨夫人房中,為何會有禮義廉恥之說?!卑t還特意加重了‘名副其實’這四個字。
“好了好了,您別說了,您大半夜來不會就是想來調侃小女子幾句吧。”江恬打斷了白鷗。
“白某人來,只是想告訴姑娘,姑娘還是清白之身。不必再每日躲著白某人了?!苯耋@訝于這個答案,自己還羞愧了整整大半個月呢,本來已經調整心態調整得差不多了。自己都把自己安慰好了,突然告訴她真相,她有些沒法接受。
“你是對這個真相不滿意嗎?”白鷗看出了她眼里有些失望,白鷗很是高興,白鷗把她壓在床上,自己也睡了上去,壓在她的身上,“那我們不如,就把你想象中的真相坐實?”
“別,別,將軍,我不是這個意思?!苯窳ⅠR掙扎道,于是白鷗便從她的身上下來,這么一調戲她,自己的心情瞬間也好了許多,便讓她早些歇息,然后獨自翻墻出了梓木苑。
經過今晚后,兩人的心情都突然間變得大好,比起之前大半個月的不冷不熱的相處方式,今晚的見面,讓彼此都敞開了一些心。
第二日江恬早早地就去請安了,不是因為自己勤快,而是因為她想見白鷗,也不知道這種想法是出自什么心態,就是很想見他,結果他今日卻沒來請安,早早便已出府。不過這也不妨事,江恬的心情還是很好。
用過早膳后,江恬回了梓木苑,坐在梓木樹下哼著小曲兒。
“主兒,你今日怎得如此高興?前段日子見您都萎靡不振呢,也不愿意出府,也不愿意吃好吃的。”壇兒好奇地問道。
“沒事,現在心情好就行了~”聽壇兒說起‘出府’二字,她就突然想到自己之前策劃的旅行計劃還沒完成呢,最關鍵的是青樓還沒進過呢,來古代不進青樓實在有點說不過去,況且七夕那天都沒看到那三大名妓的臉,事不宜遲,就今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