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一五一十的說清楚,不然我可不能保證你還能見到明日的陽光,想必你也聽過別人對我殺人不眨眼的評價。”白鷗明明是笑著說的,但是話里卻聽不到一絲溫暖。
江恬是見過白鷗殺人的,于是站起身來,理直氣壯地和盤托出了,“我的確不是林迨兒,我是替嫁的,就是這么簡單。”
“欺君之罪,你可知道這是要誅滅九族的?”白鷗挑眉問道。
“知道啊。”江恬不知道如何去回復他,只能破罐子破摔了。
“那明日是你自己去官府,還是我?guī)闳ィ俊卑t見江恬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起了調戲的念頭。
“別……別呀。”不到一分鐘江恬又坐在地上雙手錘著白鷗的大腿,“將軍,民女錯了。特別錯,不該欺瞞將軍,但是將軍把我留下來有益無害啊。”
“哦?你且說來聽聽。”
“一來您并不想娶林迨兒,就算您把民女交出去了,他們肯定也會還一個真的林迨兒回來,圣旨不可逆,您若拒絕,就會犯了上怒。二來,林府千金好歹也是一國丞相的寶貝女兒,在您府上您得好吃好喝的供著,民女是粗人隨便什么腌臜都能打發(fā)的。三來,您想林迨兒也不愿意嫁與您的,何不成人之美,你們以后出去應酬吃飯啥的,兩個人互相不搭理的,別人看了多不好,我不一樣,我是奧斯卡影后,在內我們互不干涉,您要娶幾百個小妾我都不會管您,在外我必演好您的舔狗。”
“嗯,聽起來還不錯。然‘舔狗’是何意?”
“就是您忠實的仰慕者。”
“好,那就這么定了。”嗯?這么輕松,江恬還準備了很多詞都用不著了。“不過,你得告訴我你的身世。”
“好嘞將軍,小女子名叫江恬,水工心舌,就是小女子的名字。我來自……”江恬心想說了你也不知道啊,干脆編一個。“我來自那兒。”江恬站起身跑出指著亭外漫天的星空說道。
“說實話。”
“是實話,您這么神通廣大,您可以去調查,我在這兒沒有一絲痕跡,我是突然來的,我也不愿意來的。總之您放心,我絕不會打擾到您的生活,等到某一天我可以回去的時候,我就會徹底消失在您的生命中,不會留下一絲痕跡。”江恬看著天上的北極星,不管是現(xiàn)代還是古代,這顆星一直存在,這是證明江恬還在同一個地球上的證明。
白鷗雖然一時無法理解這個女人在胡說些什么東西,但是量她也不敢欺瞞他的,于是不再追問什么,起身整理了一下衣物便走了。白鷗才走,壇兒就小跑過來看著渾身濕透的江恬擔憂地問道:“主兒,您沒事吧。”
“沒事兒,不過我們以后可以安心了。他全部知道了,我們以后互不干涉彼此的生活。”
“嗯,主兒您快跟我回梓木苑吧,趕緊換身衣服,不然該生病了。”于是跟著壇兒立馬回了梓木苑。
壇兒備了一大桶水倒在浴桶里,里面還灑滿了花瓣,江恬脫光衣服泡在里面,雖然一天沒干什么但還是感覺好累,閉著眼睛泡在溫暖的水里感覺把疲憊都洗掉了,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泡了好一會兒,睜開眼睛整個人都呆滯了。
“白鷗!你怎么會在這里。”江恬立刻雙手護胸。
“整個白府都是我的地盤,我想在哪兒還需要向江姑娘請示嗎?”白鷗靠著屏風看著浴桶中手足無措的江恬,故意調侃道。白鷗本想在外頭等著她洗完澡,但是她著實泡了太久了,以為她出什么事了,立刻進來看了看,才進來就看見江恬睜開眼睛。
“你來多久了?你看到什么了?”
“不久,江姑娘睡了多久我便看了多久。”
“流氓啊你。你快出去啊。”江恬大叫道。白鷗笑了笑,轉身出了屏風,江恬立刻起身擦干,穿好寢衣出來。
白鷗已在書桌前坐下了,看著桌上江恬寫著的人生規(guī)劃。江恬寫的文字大部分是白鷗看不懂的,加上江恬的字,更像是鬼畫符。
“姨娘好雅興,還打算去青樓嗎?”江恬看著白鷗手里的紙,心想:該死,怎么忘記收起來,不過這‘青樓’二字居然和這個朝代字沒有區(qū)別?
“嘻嘻,您誤會了,我隨意寫著玩的。請問將軍,深更半夜千里迢迢地從乾正苑來民女這梓木苑有何請示呢?”江恬賠笑道。
“簽這個。”白鷗放在紙張后又從袖中掏出一張紙遞給江恬。江恬接過打開一看,居然一個字都看不懂。
“這……這是什么?”真是慶幸古代說的話還能聽得懂。
“契約,約法三章。”江恬把紙又給遞了回去。“您給念念。”
白鷗接過紙張搖搖頭無奈道:“即日起,本將白鷗為江恬隱瞞身份,給江恬所有林府小姐應有的待遇。但江恬也不得暴露身份,且需要做到為人婦的本分,不能做出有辱白府聲譽的任何事,且為本將阻擋所有不恰當?shù)囊鼍墶!?p> “等等,阻擋不恰當?shù)囊鼍壥鞘裁床僮鳎坎磺‘斢质鞘裁矗俊苯翊驍嗟馈?p> “本將不想娶的妻不想納的妾都屬于不恰當,所以你得想盡辦法讓那些想進來的女人找不著門。”
“意思讓我做個妒婦?”
“也可,反正本將不會休了你。”妒婦好辦啊,這好演,任性就完了,反正林迨兒本來就是千金大小姐,任性也是正常的。
“如若違反了上述約定,視情節(jié)輕重處罰。簽字印章吧。”江恬聽罷,覺得好像還不錯,便立刻簽字摁手印了。摁完好像哪里有點不對,“將軍啊,契約不是一式兩份嗎?”
“我白府只有一份。”白鷗說罷立刻把契約收了起來塞進懷里,大步出了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