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擦！”
丹胖子第一個反應過來。
“你怎么現在還會吹牛了，今天早上步入的煉氣境？直接就煉氣境五層？”
陳牧笑笑，也沒有辯解。
自己這突破的速度，也確實太過于驚人了點。
只不過自己也算是厚積薄發，這么長的時間修為都毫無寸進，恰好也不斷修煉外功，加上自己腦海中逆天的系統，其實在自己看來，速度并不快。
只是不知道如何跟別人說罷了。
“別好高騖遠。”
陳千靈柳眉微蹙，看著陳牧也開口說道。
陳牧聳聳肩，表示不辯解。
是不是真的，接下來的家族比試，看看就知道了。
他現在只需要穩步修煉，兩個月之后的家族比試，突破到煉氣境八層，應該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不過還有個問題……
陳牧尷尬地摸摸鼻子，看向了陳千靈。
“看我干嘛？”
陳牧這眼色讓陳千靈有些許不喜。
她好歹也是陳家年輕一輩的領軍人物，在姿色上也絲毫不遜色于張依依。
身著衣袍，一雙玉腿走在路上也十分惹人注意。
只是因為自帶一種冷冰冰的氣息，因此也不會有不長眼的前來搭訕或者找麻煩。
在陳家的年輕一輩中，她也是眾心捧月，女神般的存在。
此刻被陳牧這看似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著，她心里一陣別扭。
“咳咳……”
陳牧尷尬地笑了笑，看著后者，隔了好長一會才憋出來一句話。
“那個……主要是想找你，借點錢……”
“借錢？”
陳千靈愣了一下，“你要借錢干什么？”
“那個你就別管了，反正你有多少金幣，先借我一些，后面我再還你。”
陳牧撓撓頭，第一次找人借錢，他心里還有點不大好意思。
“我沒有。”
陳千靈搖搖頭，“平時我基本用不上，所以……”
陳牧愣了一下，旋即心中也了然。
她這位堂姐，平日里也根本不會出來瞎逛，至于需要東西，其實家族里都有。
一些修煉的天材地寶，連父親都給了自己不少，她可是陳家家主的千金，這些東西，她當然也不缺，要錢干什么？
“誒，要多少錢，我有。”丹胖子卻在這個時候拍了拍肚子，對著陳牧說道，“嘿嘿，是不是被甩了不太開心？想要去找個地方消遣消遣？”
丹胖子一臉猥瑣的笑容讓陳千靈皺了皺眉頭。
陳牧也無語，拍掉了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我需要買一些東西。”
陳牧看著丹胖子，“你有多少，借我個幾十萬的金幣也行。”
“哇靠幾十萬，你當我是大財主啊！”
丹胖子差點一腳就把陳牧給踹飛出去。
“幾十萬沒有，七八萬左右的金幣，你小爺我還是有的。”
“行，勉強夠用，那就借我吧。”陳牧點點頭。
丹胖子無語了，這個人借錢，怎么就這么理所當然的態度……
“對了。”
陳千靈卻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情。
“你既然已經踏入煉氣境了，兩個月后的家族比試，你應該也會參加吧？”
“嗯。”
陳牧點點頭。
除了因為張依依的事情，他想參加家族比試，更多的是因為父親。
父親對自己的期望很大。
而自己一直都毫無寸進，雖然父親嘴上不說，但心里失望多多少少是有一些的。
這一次自己終于可以開始修煉，還沒有跟父親說……
“也許家族比試上，打敗一些人，也能讓那些背后議論的聲音閉嘴了，父親應該也會高興一些吧……”
陳牧又想到了之前發生的那些事。
“希望你在家族比試上，能夠大放異彩一些吧。”
陳千靈柳眉微垂，“畢竟……我們陳家和江家的大比，也快到了。到時候我更希望，關于失去的尊嚴，你能夠親手拿回來……”
……
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陳牧深吸一口氣。
張依依的事情，現在已經蓋棺定論了，也許有些人就是這樣，付出再多，很可能最后等來的，卻是背叛……
“既然你認為我配不上，那我就等著陳家和江家大比的時候，到時候在看看你的選擇到底是對是錯……”
“不過我這武魂，確實是有夠廢的……”
陳牧試著用靈氣打通道臺，去引動自己的武魂，但自己的武魂卻沒有絲毫反應。
一顆毫無生氣的石球，就那樣停留在自己的道臺上，靈氣溝通是卻巍然不動，宛若一個死物。
“與人戰斗的時候，就好比今天，如果那莫寧武魂附體，不輕敵的話，我是打不過的。”
他對自己的實力也有一定的認知。
“我現在的實力，在彼此都不使用武魂的情況下，應該能對付煉氣境七層的武者，運用系統的演算能力，以雷霆之勢，能夠對戰煉氣境八層甚至九層。”
“但如果對方一上來不輕敵，直接溝通武魂戰斗的話，結果就是未知數了……”
畢竟武魂有千萬種。
有的人適合暗殺之道，有的人就適合在擂臺上，跟人以力相拼。
“《神魔天卷》是我目前見過最強的功法，打通經脈之后，我的力量和身體里的靈氣都會比一般人要多很多！但我的底子還是太薄弱了。”
自己的系統雖然逆天。
但也只能推演出敵人三步以內的動作。
如果遇到煉骨境的強者，對方以最強大的力量碾壓式攻擊，自己再多的招式也沒有任何作用。
“而且系統演算也是有概率的，人是最大的變數……”
陳牧沉吟。
所有演算中，每個人做出的不同舉動，面對的不同境遇，都是變數的一部分。
就好比陳牧不可能給系統一個指令“挽回張依依”，系統就能夠推演出一個辦法。
人是所有演算環節中最無法計算的那一個環節。
會遇到什么樣的人，發生什么樣的事，不同人有不同性格，而性格又分為先天養成和后天影響，甚至當下的某個選擇還會受身邊的人，身邊的環境影響等等……
系統也無法推演人心。
人心是會變卦的，它不似天道規則那樣，亙古以來便既定存在。
但人心和人一生的際遇不可推演，卻也代表著，每個人都有這無窮的可能性……
“修煉本也就是逆天而行，人本身就是天地中最大的變化。而我，還是需要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才行。”
“不過我現在最大的問題是，錢不夠……按照系統給我的修煉方法，想要在煉氣境快速進階，有很多種辦法，但最穩妥的一個，卻是很費錢。”
陳牧頭疼啊。
自己上一世也是個窮光蛋，這一世竟然也開始為錢發愁。
最穩妥的修煉方法，也是最扎實的修煉方法。
不斷修煉外功，撕裂經脈，吸收靈氣重塑，但需要一些天材地寶來輔佐。
就比如系統給出的修煉輔助藥物，聚靈液。
陳牧看著那聚靈液所需要的配置的藥材，竟然需要二品藥材。
要知道，玉骨果也才一品藥材而已，二品藥材價格昂貴，十萬金幣都買不到一株……
“我也不可能總跟父親開口要，并且二品藥材，父親也不能隨意拿到，若是問為何需要，我解釋起來也很麻煩……”
二品藥材，對于煉骨境的強者來說才有用。
煉氣境基本上是用不上的，藥材之中狂暴的藥力，都會讓其經脈盡毀。
當然，陳牧沒有這個煩惱。
既然是系統推演出來的修煉方法，那就照著來就對了。
“陳家的年輕一輩，步入煉骨境的也就五六個人，都嗷嗷待哺……只能借點錢，然后去販市上看看了。”
販市也有二品藥材的，只是比較稀少。
“這《神魔天卷》修煉變態就算了，輔助修煉的藥材也要這么貴……”
陳牧一個頭兩個大。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亂了陳牧的思路。
“砰！”
房間的門在這個時候被打開了，陳牧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一臉焦急的父親。
“爹？”
陳牧看到父親急匆匆的樣子，心里有點疑惑。
“陳牧，聽說你在販市跟人動手了？”
陳勁天看到陳牧還好端端的，松了一口氣，旋即開口問道。
“額……”
陳牧沒想到消息傳得這么快，當下只能點點頭。
“你可以修煉了？給我看看！”
陳勁天不由分說，直接拉過了陳牧的手，探查到靈氣存在于陳牧身體內，他當下大喜過望。
“你現在是什么實力？聽說江家的莫寧，都被你打敗了？”
“額……煉氣境五層吧……”
陳牧看到父親大喜的模樣，他沒想到父親反應竟然這么大，一直以來他都是看到父親很嚴肅的一面，當下只能老老實實開口交代。
“那個江家的莫寧，是煉氣境八層吧？”
陳勁天錯愕。
“咳……那個……他輕敵了，所以……”
陳牧摸摸鼻子，尷尬地笑道。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我陳勁天的兒子！”
陳勁天仰天大笑，“有我當年的風范！干得好！”
陳牧錯愕，他還以為父親是來責怪自己的。
畢竟江家和陳家的人雖然一直都不對頭。
沖突不少，但很少有在販市這種地方大打出手的。
“干得好！”陳勁天狠狠地拍了一下陳牧的肩膀。
“你這臭小子，踏入了煉氣境，怎么都不跟我說一聲？自己還偷偷摸摸修煉了這么久？”
陳牧無奈。
心里暗想，我要是說我今天才開始踏入煉氣境，直接突破到煉氣境五層，你信嗎？
當然，他沒說出來。
“不過……”陳勁天又話鋒一轉，“你今天去販市跟江家的人沖突，是因為張依依那小女娃子吧？”
“嗯。”
陳牧點點頭，沒有否認。
“好，你不用急，這個場子，我幫你找回來！我陳勁天的兒子，不可能就這么輕易被人利用！”
陳勁天眼色中露出一抹狠意。
自從發生了那些事情之后，陳牧就是他唯一重視的人了。
他本來還打算跟陳牧聊聊，讓他去找張依依，也許答應婚約的事情，不是后者的本意。
但販市的事情傳來，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爹，不必了。”
陳牧卻是搖搖頭。
“失去的尊嚴，我會自己親手拿回來……”
陳勁天聽得此話，愣了一下，又看向陳牧。
他發現，自己這個一直在家族里被人冷嘲熱諷的兒子，眼中似乎多了一點自信，而少了一點之前的漠然……
“哈哈哈好！不管怎么樣，自己拿回來尊嚴，這樣才是我陳勁天的兒子！”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陳牧可以修煉，并且有這種覺悟，陳勁天更是開心。
也許我們的兒子，總有一天，也能翱翔于天際吧，畢竟那是我們共同的孩子。
琳，你看到了嗎？你說對吧？
陳牧所不知道的是，看到自己恢復斗志的一瞬間，陳勁天此刻的心中，正在默默地念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