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個手持大刀的男子跳下來,站在路中間擋住了神秘人的去路。
“站住,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話音剛落,身后陸續下來幾個嘍啰,以說話之人馬首是瞻。
“嗯?好一個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可惜路并非你開,樹也并非你栽。所以,我要從此過,只有斷路財!”
神秘人站立不動,沒有一絲懼意,先是驚訝土匪還有如此文化水平,真是妙哉妙哉!
土匪中說話的男子也相當驚訝,這年頭還有不怕土匪的?而且還是吉祥鎮上威名赫赫的土匪,雖然不敢去鎮里,但在駱駝山這一帶也是讓人懼怕的存在。
可是看他好像完全不怕,特別是蒙面人的最后一句話,讓土匪更加確信這個蒙面人非常厲害,要不就是一個送死的?
“你是何人?此話何意?”
其實這個土匪是二當家的,天生謹慎的他被大當家的先派遣下來試試水,做了這么多年的土匪,大當家的還是有先見之明!
畢竟整個吉祥鎮都知道駱駝山有土匪,敢獨自闖的只有兩種人,要么是外來人,不知道情況,但這種人基本不可能;還有一種就是高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種人非常危險!
“要你命的人…”
神秘人說完,手里早已準備好的幾顆石子輕輕向前橫掃,石子脫手而出,破空砸向二當家的幾個人。
咻…咻…
看似無害的幾顆石子、瞬間就接近二當家的,砰的一聲,幾個土匪應聲而倒,在地面拖出一條長長的痕跡。
噗…
幾個土匪狂噴鮮血,捂著胸口一陣難受。
而幾個嘍啰在倒地后就失去知覺了,后奄奄一息,不知死活。
此刻只有二當家的還勉強支撐著身體,倒在地面大吼一聲:“大哥,快來救我!”
大當家的一看二弟一個照面就失手了,自己只比二弟稍厲害一點,此時逃跑顯然會讓自己失去地位,而且又是出生入死的二弟。
看著地面上的二弟,大當家的在猶豫,而其他人有些害怕,但都在等待命令,沒有退卻的意思。
“三弟快想想辦法?”
大當家的輕聲說道,很顯然旁邊是土匪的三當家的。
三當家的犀利的眼神盯著蒙面人,聽到大哥急迫的聲音,突然扭頭低聲附和著。
三言兩語后大當家的非常高興的點了點頭,兩人面面相覷后,大當家的立刻起身飛奔而下。
以大當家為餌,吸引蒙面人的注意力,而三當家的突然出現在后方偷襲,必定會讓蒙面人措手不及。
因為整個土匪當中就三當家的武藝最厲害,只有如此偷襲成功率將高很多。
可是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即使再來幾個三當家的也無濟于事。
此刻刀疤男依然在努力的上山,看著如此之近的山頭,卻怎么也上不了山頂,真是近在咫尺、遠在天涯!
“不知道前輩現在怎么樣了?有沒有殺掉他們?”
刀疤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轉頭看了看山頂,嘴上喃喃自語起來,一刻也不敢歇息,繼續努力步行上山。
半個時辰后…
刀疤男終于是上了山頂,看著一片狼藉的山澗,到處是身首異處的尸體,小路兩邊坡上更是血跡斑斑,荊棘上正有一滴一滴的血液往下滴。
突然看到在角落里坐立著駱駝山土匪的大當家、還有二、三當家的尸體,披頭散發的三人已垂著頭,顯然已經死亡。
“這…這…前輩真是厲害,片刻功夫就將他們殺了,佩服!不過…前輩呢?”
看到這一切時著實把刀疤男嚇了一跳,不過聯想到之前對付自己的時候,后背都冷嗖嗖的感覺,恐怕也只有他有如此實力了。
“什么片刻功夫?已經等你很久了。”
突然一個山頭上傳出聲音來,一聽便知是前輩,好像有怪罪的意思。
“前輩,你的實力太強大了,這種小山對你來說當然不算什么,可是對于我來說就是累啊!等我上來你也打完了。”
刀疤男立馬解釋起來,拍馬屁的功夫可謂是一流啊!
“好了,快去清風崖吧!”
蒙面人吩咐完,刀疤男繼續進行,只不過現在是下山了,速度也將會快很多,雖然現在到黃昏了,也要一刻不停的趕路。
……………………………………………
驚云驛站,是吉祥鎮通往汝西縣道路上的一個重要節點,不管是以前的驚云路還是現在的大道,都必須經過驚云驛站。
驚云驛站繼續向北,有一個地勢非常險峻的地方,名叫清風崖,又叫斷馬崖,不管是誰,只要騎著馬經過,馬兒都會奮不顧身的往崖下跳。
好像在馬兒的眼里,那崖不是崖,是它向往的道路,那里有著吸引它的東西。
所以沒有人膽敢騎馬或者牽馬經過清風崖,而此后便出現了驚云驛站,而且有兩個驚云驛站,清風崖的兩邊各有一個,供人們寄宿馬兒,待回來時取走。
而驚云驛站又在駱駝山的山腳,故此刀疤男連夜趕路,天亮之前必將到達驛站。
不過此時的瀨東來父女倆也在驚云驛站,他們本打算在天黑之前通過清風崖,可是有一件事打消了他的想法。
在寄宿馬兒的時候,瀨東來發現大量的路人都在咳嗽,而且有些人臉色相當不好,親眼看見一個人暈倒后暴斃而亡。
這些類似的癥狀與小兮兮初期一模一樣,走之前吉祥鎮也出現了類似的病癥,難道在這驚云驛站也出現了?
瀨東來打算查明一番…
夜晚,瀨東來走到一間又一間的房門外,聽著各色聲音,無不在講述一個事實,這個癥狀在到處蔓延。
而且越來越厲害,到底是什么東西造成人們突發疾病的?為何自己沒有任何癥狀?小兮兮為何也繼續惡化?
回到房間后,瀨東來的心里萌生了越來越多的疑問…
第二天微微亮…
瀨東來父女倆早早出門,并沒有寄宿黑天鵝,因為它非一般馬,世上沒有幾個人知道它的存在,所以瀨東來兩人依然騎著它。
半個時辰后,二人來到了讓所有馬都聞風喪膽的地方-清風崖。
清晨,路邊的草葉上掛著晶瑩的露珠,與那盛開的野花渾然一體。
野花的一邊是狹窄的道路,不曾有馬車轱轆的痕跡;另一邊是萬丈深淵的懸崖,讓人望之一眼都膽戰心驚、望而生畏!
不過道路中央卻坐著一個面不改色的人,一個臉上同樣有一條刀疤的男人,但此疤非彼疤,看嚴重性絕非一般人所為,也絕非一般人能夠承受!
此刻瀨東來也發現了這個人,不過依然沒有停頓的意思,繼續駕馭著馬兒前進。
黑天鵝也沒有像其它馬兒一樣往崖下跳,四蹄疾馳而過。
即將接近了,本以為沒有任何的危險,本以為沒有任何威脅,可就此時,此人動了,一個不起眼的動作卻讓瀨東來心有余力而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