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會,沈牧看了眼時間,已經快七點了。
想起薛濃八點就要來上班了,趕緊起來收拾東西。先將四個王冠放到吧臺后面當掛飾,為了防止再發生類似林咚咚覺醒的事件,都先將所有獎勵都封印了起來。
看了半天,又把“大地的父親”裝好,立在進門處當裝飾。
阿派下單買了個照片打印機,順手點了外賣。跟蘇菲一起在大電視前播放之前錄制下來的視頻。
愛莎端著杯牛奶坐在卡座上,有些失神的看著視頻,完全沒注意到阿派神奇的拍攝技法。
沈牧放好裝飾之后,先在吧臺將酒都擺出來,之前沒人,酒柜就一直鎖著。現在終于有服務員了,沈牧想著怎么也得先培訓下薛濃,基本的調酒得會,不說口味如何,至少看起來唬人不是。
制服也得弄一套,小西服黑絲襪,在帶一個褐色圍裙,怎么都得突出一個專業。正想著,萬必達到了。
阿派簽收了打印機,沈牧朝圣般的接過外賣,弄得萬必達有點小竊喜。
沈牧心情正好,招呼愛莎一塊吃,看著萬必達客氣了一句:
“沒吃呢?來一口?”
“好的。”
“......”這人咋這么實誠。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主要是沈牧問,萬必達回答,愛莎默默的吃著,幸虧點得多,不然真不夠愛莎一個人吃的。
“你多大了?”
“十六。”
“......”沈牧不知道怎么拯救這個沉默的飯桌了。
本來迫切希望吃上的燒烤,現在也顯得索然無味。
正當沈牧有些受不了這沉默的局面,一抬頭薛濃來了。
趁機起身招呼:“這么早就來了,吃了沒,沒吃的話來吃點。”
那笑容絕對真心實意。
薛濃有些抗拒,這老板笑得也太丑了。
連連擺擺手:“吃了吃了,老板你們吃。”
說著往吧臺走去,看了一眼,這酒館比昨天多了點裝飾,門口擺放的盔甲看著就不是便宜貨,那個機器人還真是智能,居然還會往墻上貼照片。
路過的時候看了一眼,居然是那個坐在卡座上的女孩,抱著一個....一個演員?這妝化得也太逼真。
看著看著不自覺湊近了一些,擋住了阿派的路。
“讓一哈。”
“哦哦。”
薛濃腦子一怔。
“......”這也太智能了吧。
又偷偷瞄了一眼,阿派沒理她,還在自顧自的往墻上貼著照片。把照片打印機往蘇菲肚子里一塞,吐一張貼一張,認真嚴謹。
薛濃長出一口氣,果然嘛,只是個智能機器人而已。
沈牧坐下之后默默吃著東西,伸手一摸,嗯?沒了?
抬頭一看,愛莎正優雅地擦著嘴,萬必達靠在沙發上摸著肚子打嗝。
“嗝~謝謝招待啊,那我走了。”萬必達吃完就走,這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沈牧嘴角抽了抽,行,下次再叫你吃飯,我就是孫子。
想了一下,反正也沒事干,叫上愛莎來到吧臺。
薛濃正在擦杯子,沈牧一來就叫她跟愛莎坐到吧臺前。
“小薛,喝什么?”沈牧從酒柜上拿下一瓶酒。
薛濃搖搖頭,她可不喝酒。
沈牧給愛莎倒了一杯白氣泡葡萄酒,這酒甜,度數還低,適合小女生喝。薛濃不喝酒,沈牧給調了一杯青梅蘇打。又給自己倒了點紹興黃酒。
一邊喝一邊給薛濃介紹各種飲料的調法,愛莎聞了聞味道,又輕輕抿了一口,覺得味道可以接受,就靠在吧臺上接著看電視了。
沈牧也不愛喝酒,之所以開酒館是因為喜歡這個氛圍,教著薛濃弄飲料,一邊喊道:“阿派,放點歌。”
阿派正忙著,隨口答道:“沒空。”
薛濃:“......”
沈牧轉頭看了眼薛濃,有些尷尬的笑道:“啊...這個人工智能太智能了。”
說著就走過去拎起阿派,湊近了說道:“你偽裝!偽裝呢!?”
“哦...我忘了。怎么滴吧!”
“你是系統,你牛,這不還有別人么?”沈牧又看了眼薛濃,見她正在熟悉器具,這才放心的跟阿派說道。
阿派一邊往墻上貼著照片一邊說道。“行吧行吧,我注意。做個系統真麻煩,早知道我就當個人了。”
沈牧無語,你就當個人吧!拿起酒杯又攤在沙發上。
阿派終于貼完了照片,離遠看了下,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湊到沈牧旁邊,
“這次的獎勵又下來了,你看不看?”
沈牧有些性質缺缺,這玩意沒啥用啊,除了賣給商城還能干啥?拿出去除暴安良?還是征服世界?
不了不了,安心當一個咸魚就很快樂了。
“拿唄,這次給了啥?”
蘇菲吐出來一對拳套,一根法杖,阿派介紹道:“回春拳套,女妖的哀嚎。”
沈牧隨意的擺擺手,“你收起來唄,沒錢的時候再賣你。”
阿派沒說啥,默默的收起東西,就去冒充掃地機器人了。
沈牧癱著,渾身的骨頭都蘇了,這日子真是舒坦。
愛莎默默看著電視,小口小口喝著酒。
整個酒館又安靜了起來,阿派偷偷放起了布魯斯,煙酒嗓配上酒館現在暖黃的燈光,顯得更有些迷幻。
薛濃突然覺得這個工作也不錯,安靜且單純。
從門外進來一個人,進門后先四處打量了下,卡座上空蕩蕩的,只有吧臺那里有人。
那人有些懵,似乎沒見過這么冷清的酒館,但進來之后又感覺特別安心。這酒館似乎有種魔力,讓人忍不住放松心神。
他往吧臺走去,愛莎看了他一眼又轉頭看電視去了。
那人靠在吧臺上,抬起一只手示意:“一杯金湯力。”
眼睛也看向電視。
正巧播放到野人狂歡的場景,那人對著愛莎搭話:“這場景布置跟演員都不錯,就是燈光跟拍攝手法稍微有些稚嫩。”
愛莎轉過頭去看了他一眼,又看向沈牧,那表情有點危險。
沈牧又看向薛濃,她正手忙腳亂的調著酒。快步走過去,接手了調酒工作。
將酒放在吧臺上,輕輕推到那人背后:“請慢用。”
沈牧說完,就要帶愛莎去卡座上坐著,要是第一個客人被愛莎給撕巴了。這酒館估計離倒閉就不遠了。
他見愛莎走了,就轉身坐到吧臺前的椅子上,喝了口酒,又對薛濃笑道:“認識一下?”
薛濃默默擦著酒杯,沒想到第一天上班就要應付客人,“叫我小薛就行。”
沈牧看薛濃在那跟他尬聊,打量了一下,襯衫西服,看樣子是賣保險的。但是臉端正,至少看起來不是那種喝兩杯酒就不知道自己是誰的那種人。
薛濃跟他聊著,這人倒也知道分寸,不至于尷尬,也不會太過唐突,知道薛濃不太熟悉調酒,就跟薛濃聊起酒的種類。
說得頭頭是道的,卻不知薛濃早就在心里給他下了一個酒吧老混子的標簽。
似乎是知道薛濃聊性不大,找了個話頭,就自己端著酒杯上卡座了。
周責也不知道自己今天怎么了,似乎特別放松,見誰都想聊兩句。煩心事一件都想不起來,只想這么癱在軟呼呼的沙發上。
這酒館似乎有點特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