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面試(續(xù))
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
潘安妮雖然重生為一個十九歲的女孩,可她畢竟骨子里是一個五十多歲的成熟女人。她經(jīng)歷過年輕人的愛戀時期,但畢竟已是過往,如果不是原主的戀愛體驗還沒有消失,她根本鼓不起勇氣來參加這次甄選。不過,讓她與那些真正的新嫩一樣暢談青春和愛情,當真有些難為她。
所以她在家里就想好了應(yīng)對之策,略為沉吟,她抬頭問道:“請問,這里有吉他嗎?”
“吉他?”
江柳有些好奇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看向那個領(lǐng)潘安妮進來的女子……那名女子點點頭出去,很快就拿來了一把木吉他。
潘安妮從那女子手里接過吉他,將弦調(diào)好,輕輕彈起了前奏。
《是你打來的電話》,這首歌在前世是由一代歌后鄧麗君演唱的,而平行世界沒有鄧麗君,也沒有這首歌。她在考慮接受廣告面試的時候,就決定利用這首歌,并進行了練習——當然,這是經(jīng)過版權(quán)注冊的,這幾天閑暇的時候,她通過網(wǎng)絡(luò)注冊了不少歌曲,這是其中的一首。
前世的潘安妮在聽到這首歌的時候,還很年輕,節(jié)奏輕快的歌曲,年輕女孩對美好愛情的憧憬,
“聽到那手機鈴聲/心兒跳個不停/一半是興奮/一半是矛盾/恐怕不是你聲音”
“按耐跳動的心情/慢慢把電話聽/那是你的聲音……
隨著這首歌漸漸展開,面審查員們原本凝重嚴肅的臉色也逐漸地松馳了下來,甚至浮現(xiàn)出淡淡的笑容,尤其是幾位女審查員,眼中甚至露出了溫和的笑意,仿佛是勾動了昔日情懷。
在潘安妮剛開始要吉他的時候,大部分審查員都認為她是故弄玄虛——這很正常,很多面試者在面試的時候搞出各種小動作以吸引審核員們的注意或者好感,這無可厚非。但在她唱出這首歌的時候,卻漸漸明白了她的用意,原本的不屑變成了好奇。
這首歌,真的很契合情侶間通過電話彼此聯(lián)系時心情和小曖昧。但是,十幾位審核員彼此對視,都看出了對方的疑問——這首歌沒有理由流行不起來啊?!
其實這個廣告的策劃案已經(jīng)完成了,廣告背景音樂什么的當然也準備了,這些都是江柳親自確認過了——當然,對這一些有最終決定權(quán)的是客戶,但江柳覺得潘安妮演唱的這首歌,比原本選定的歌曲更適合,尤其是經(jīng)潘安妮演唱之后,簡直……就是與靈魂契合一般。
唱完第一段之后,潘安妮自動的停了下來,今天不是展現(xiàn)唱功的,這只是一種手段。
歌聲戛然而止,一眾審核員們頓時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江柳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你這首歌讓我想起了我少女時節(jié)的情景,也有著與你那歌詞相呼應(yīng)的經(jīng)歷,我相信,在場的每個人都因為你的歌聲回憶到了自己的青春歲月。不過,這首歌如此瑯瑯上口,我卻從來沒有聽過,這首歌的詞曲作者是誰?誰唱的?”
重生者的臉皮基本上都挺厚的,文化抄襲不是抄襲,那叫傳播,所以潘安妮現(xiàn)在回答的時候,底氣很足:“這首歌的原創(chuàng)是我,是在收到這封面試邀請函之后,心中有所感悟?qū)懴聛淼摹!?p> 審核員們再看她的時候,眼中的神色都柔和了幾分,對她的評價也都高了幾分。
“我記起來了,你在簡介中說明,你是天京音樂學院的應(yīng)屆畢業(yè)生。”一名審核員說道。
“是的。”潘安妮點點頭。
“那你將來準備走創(chuàng)作型歌手的路子?”一名中年女審核員忽然問道。
“是的。”她又點頭。
“很好,我提前祝賀你取得成功,心想事成。”女審核員微笑眘說道。
“謝謝。”潘安妮很客氣地表示感謝。
審核員彼此對視了一眼,然后那個最先向潘安妮提問的青年開口說道:“潘小姐,現(xiàn)在請你先去剛才的臨時休息大廳等街最終的結(jié)果吧。”
潘安妮聞言,向一眾審核員微微鞠了一躬,然后走出房間,返回剛才等候的大廳,找了一張空椅坐下。
她一落座,就發(fā)現(xiàn)自己被眼神集火了,她微一抬眼,立即碰上N多的往回收斂的目光,就像那種被人捉那個啥在床似的,這讓潘安妮有些奇怪。現(xiàn)在廳里的人分兩鐘,一種是面試完的,另一種是還沒有面試的,或者沮喪,或者羨慕、或者期待……各種神情不一而足。可為啥在接觸到她的目標后,一個個都有一種避之而唯恐不及的樣子,這是被孤立了嗎?
“別奇怪,誰讓你的表現(xiàn)太拉仇恨了。”旁邊一個明顯是幸災樂禍地聲音說道。
“拉仇恨?”潘安妮有些愕然。
她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說話的女生,應(yīng)該也是來面試得,面容姣好,一頭短發(fā),但看上去卻絲毫沒有假小子的感覺,反倒讓人覺得清新,俏麗。
“你知道你在里面呆了多長時間瓵?”女孩問道。
“這個……還真沒注意。”潘安妮想了一下,還真沒印象。
“二十五分鐘。”
女孩伸出右手來回翻了四趟,“在你之前,進入時間最長的是九分鐘,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吧?”
“我不覺得。如果時間長就代表著某種結(jié)果,那現(xiàn)在何必還要費時間面試。”潘安妮不以為然地說道。
“也對。我叫池雯,你怎么稱呼?”女孩爽朗地伸出搬來。
“潘安妮。”她伸手與女孩輕輕握了一下,心中對其頗有好感,兩個人立即低聲地進入談話模式。
時間匆匆流逝,一名名面試者懷揣著希冀走進房間,然后又表情不一的走出來,倒像是一幅人生百態(tài)圖,很有看頭。
當最后一樣面試者走回大廳的時候,大廳突然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緊張地看著那扇緊閉的房門,像是在等待著某種宣判。
沒多久,一名身穿西服的青年推門而出,來到眾人面前站定,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職業(yè)化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