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早餐，林九檀給葉雨菲發消息：【菲菲，抱歉啊，今天下午不能和你出去了】

　　菲菲：【？？？】

　　【你有事？】

　　林九檀毫不虛心：【對，有事！】

　　菲菲：【你昨天可不是怎么說的】

　　【昨天沒有預料到嘛（一本正經）】

　　菲菲：【……】

　　【突然臨時變卦不會是因為顧錦言吧？】

　　林九檀：【emmmmm】

　　【嘖，見色忘友】

　　【行叭，姐也不為難你，請姐吃一頓海鮮就放過你（傲嬌）】

　　林九檀：【菲姐太棒了！（筆芯）】

　　【（傲嬌+3）】

　　【沒有下次】

　　林九檀：【不會不會（笑哭）】

　　“在聊什么，這么開心？”

　　身后突然響起一道低沉聲線。

　　林九檀慌忙把手機蓋住，莫名心虛地搖了搖頭：“沒、沒什么。”

　　顧錦言笑了笑，也沒有再探究，走過來準備坐下，口袋里的手機突然又響了起來。

　　他輕皺了一下眉，看了一眼，來電顯示X。

　　身形微頓，顧錦言轉身走到陽臺落地窗前，然后抬手按了接聽。

　　林九檀的視線也隨之飄然落在他的身上。

　　英俊、儒雅、氣質冷淡。

　　不知對方說了什么，他的氣息似乎更冷了，有一種生人勿近的冷漠，隱隱還有一絲沉戾。

　　林九檀看著看著，忽而恍惚。

　　這樣子的他，她只在一年前，他們剛領完證不久的時候感受最深刻。

　　后來他幾乎不回家，也就很少感受得到他的冷漠。

　　一直到這段時間，他對自己的態度突然改變了很多，對她流露了溫柔、無奈、寵溺……這些她幾乎只能奢望的情緒。

　　她時刻戰兢，卻一樣不落地收下。

　　因為她不知這個夢何時會幻滅，與其留下遺憾，還不如趁此感受難得的美好。

　　只是，此刻再一次感受到他身上如此冷漠的氣息，雖然不是對著自己，但她還是心下微驚。

　　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他？

　　她所了解的只是高中時期那個年少張揚、笑容肆意的他。

　　而對現在的他，一無所知！

　　“酒壇，怎么了？”

　　顧錦言掛了電話走過來，見林九檀神色有些恍惚，微微疑惑的皺了皺眉。

　　林九檀驀然回神，卻瞥見男人眼尾一絲還未褪去的冷戾，她慌亂地收回視線，微低著頭：“沒什么，你是……遇到什么煩心事了嗎？”

　　“算是吧。”

　　顧錦言看著她無奈地笑了一下，見她抬頭，有些擔心的眸子，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別擔心，差不多解決了。”

　　“嗯。”林九檀點了點頭。

　　下午六點，旋轉餐廳。

　　依舊是溫經理招待她們。

　　包間只改了一些小細節，其他布置和上次大致相同，看起來更精致浪漫了些。

　　再次和顧錦言一起來，林九檀心情有些微妙。

　　再看包間的布置，又不得不很容易讓人多想。

　　林九檀心里輕嘆了口氣，努力放空自己，盡量不想太多，最好安靜地做跟木頭。

　　然而事實證明她做不到……

　　很快，服務生上了菜——燭光晚餐標配。

　　林九檀表面穩得一批，實則內心已經翻起了驚濤駭浪。

　　顧錦言微垂著眸，卷翹長睫在眼底拓下一抹暗影。

　　淡淡燭光割出輪廓分明的半張俊臉，下頜線條分明利落。

　　林九檀的心沒頭沒腦地猛跳了一下。

　　眼眸微微閃了閃，忽而對上一雙深沉幽暗的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