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陰著臉凝視著眾生,即使是這樣不帶感情而平等的凝視,也使得佐喘不過氣來,佐快步走近醫院,她靠墻弓腰,低著頭垂著耳走進樓道。
她全名叫佐-德歐克阿-麥克塔維什,是個手術室護士。
她大方地換上手術服,這是她最放松的時候,因為沒人會在意她。此時,電視上報道了一起半人搶劫的事情。她不敢抬頭,默默地走進手術室。她默默地遞出工具,搭把手,做好一切分內應該做的事情。
術后醫生們都出去了,她收拾著手術室,叮當響聲和塑料袋呲呲的聲音宛如天籟,使她放松,但她仍然面無表情,只把這份喜悅藏在心底。
午休時
幾個護士坐在一起八卦
“你們看,那個坐在角落里的半人。”
“工作那么久我是連她名字都不知道。”
“你可別看了,再多看她一眼晚上就偷偷來你家......”
說著護士比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
“討厭!”
眾人哄笑起來,幾個人間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周日,佐的休息日)
她在床上翻來覆去,盡管睡不著,肚子也餓得痛,她也不想和任何人見面。無親無友,獨來獨往,自虐般享受著孤獨帶來的痛苦,內心一片混沌。
(星空之墓)
汐坐在書柜的旁邊讀書,這是他第一次讀書,在我的圖書館里。
我的能力不是星河之墓,這些都是知識的附贈而已,所有可以被定義為書本的東西都可以儲存在我的心像世界(星空之墓)中。
“你在讀什么。”
我在心像世界中和神一樣,平時都是附在書上和他交流。
“《血族bloodline》。”
我這時才想起來,就算智力和體力如此之高,他的心智也還是停留在青年。
“你不覺得人物很可憐嗎?”
“被囚禁在書中且永遠沒有出路,我們也會這樣嗎?”
“等待,并心懷希望吧。”
(一個廢棄工廠中)
“半人活祭案,全部受害者都是人類,目前沒有相關警員受傷,但是最重要的是魔法只屬于國家。”
一個粉發,穿著和其他特警截然不同的警員,向眾人介紹。
特警們破門翻窗,魚貫而入,排查角落,互相掩護,一氣呵成,但魔法的爆破使得室內血霧彌漫,沖擊過后只有一人仍然屹立,血霧中另一個人緩慢堅定的落了腳。
“沒有下次了,混蛋。”
“對不起,無意冒犯,如果可以的話能不能放過我。”
汐手持血十字魔劍從血霧中走出,半遮面的黑色面具和棕色皮衣遮蓋了除了劍以外的部分,他身上沒有能獲取的信息。
“這可不行,沒法交差呢。”
女警將外衣甩開,手臂上的刻印發出了耀眼的紅光。
我很清楚,當時第一劍將要和她撞上時劍刃分裂開來,但是卻快速恢復了,不過就是這破損使得我第一劍打偏了,連續挨了一個直拳一個上勾拳和肘擊,被擊飛后,接住我的水泥墻轟然粉碎,絕對不能讓她再次近身。
但是下一次攻擊卻是火焰,一道火焰沖擊著汐,皮衣被完全燒掉,露出一個锃亮的合金鎧甲——但是腹部出現了一個大洞,要知道,魔法的加持和本身材質的強度可以使得汐那個世界的子彈完全無效化,但是卻被她一拳打破。
“本質是破壞嗎?”
汐快速地貼近對方卻又保持在劍尖能觸及的范圍。幾次電光火石的交鋒中幾乎對對方沒有造成傷害。汐感受到了——不平常的材質,她的拳頭比鐵還硬,動能也是極強,別說魔幻生物,就是身體強化法術都沒有這種水準。如果對方的本質是破壞和堅固的話,簡直就是天生的戰神。
汐拉開距離,細細思索這對方的底牌,對方也是如此,誰都不敢再次貿然進攻。
但是就在此時,女警突然向周圍望去,焦急地尋找著什么。汐則是一動不動保持高位守姿。
“惡魔快活捉她!”一個女聲響起,汐不悅地皺了皺眉頭——這意味著有人打亂了這場戰斗。對手重心一失,癱倒在地,汐將魔劍收入背后的劍鞘中。不顧對手尖刀般的眼神將她扶起,對手的拳頭觸到汐的臉上,汐卻毫無表情,回應到:“你該死,人類。”
(佐方面)
手術臺前,主刀醫師已經打了不止一個哈欠了,但是佐也不敢提醒他。直到他的眼皮耷拉下來,刀刺進來病人的身體里……
“這件事我們醫院慎重討論過,因為你是半人,身體素質和反應都比較好,當時沒有及時阻止主任是你的責任占大……”
佐的冷汗劃過臉頰,她緊張地根本聽不進去院長說的話。
(一會后)
瓊驚醒過來,周圍是醫院,兩個同事正看著他。
“你醒了?你的視頻火了。”
“那他人呢?”
“局子里,對于問話一概不回答,也不吃飯,但是也不逃跑,既然你醒了等會就讓你和他視頻通話吧。”
幾分鐘后
“聽得到嗎?汐黑先生。”
汐的全身裝備沒有一點被拿下,據報告稱這個刀和護具都像嵌入皮肉一樣拔不出來。
“你好,現在你交差了。”
“沒,最終犯人還沒抓到。”
“那么是不是我抓到她你就能不管我了?”
“你說呢?”
瓊露出了狡黠的微笑,用手將粉色的頭發卷了幾卷,說:
“你想干什么我姑且也是知道的,別想你的陰謀了。而且,我不會講究什么報恩的,就算你做這么多事情也是一廂情愿的。我的東西絕對不會給別人,我想要的也絕對會到我手上。”
“謝謝了,沒有全力殺死我。”
“你這個xx。”
“我走了,希望下次能夠全力以赴。”
汐用蠻力掙脫了手銬,周圍特警正想制服他的時候,瓊說:
“別做無謂的犧牲。”
“感謝你。”
汐就這樣堂而皇之地走了。
事后,警察局局長痛斥了瓊,但是也不好得下處分——因為現在她是名人。
(傍晚,周二)
“瓊尼斯小姐你好,我是佐。”
佐不安地把頭發撩到耳朵后,直直的站在瓊前面。
“別害羞嘛,坐。”
瓊在這天邀請佐共進晚餐,瓊穿的是白底藍花的衣服,佐則是穿的西裝。兩人的案件扯不到一塊去,瓊管不到她,只能約她吃飯。
佐靦腆的坐下,瓊不甚在意地看著菜單說:“你的全名是佐-德歐克阿-麥克塔維什,最喜歡的人是醫生普萊斯,因為他只管干活,很少做有關交際的事情。”
佐雙耳豎立,安靜的等待瓊說出下句話。
“我對魔法略有研究,不過那是在國家批準下。說正事——我用自身魔力維持著一個龐大的模因魔法,以隔絕普通人對魔法的認知,但是由于某個視頻我的魔力供給跟不上傳播速度,于是這個魔法崩潰了。”
佐歪著耳朵聽。
“這背后估計是關乎你命運的大事,所以你要不要干擾自己命運的軌跡呢?”
“我不想因為種族主義者蹲大牢。”
“你想的太膚淺了,算了,不聊這些了,吃飯。”
(建筑工地)
追上她,那個殺人兇手是如此的容易。
“你的頭發,如果有機會,請務必讓我摸一摸。”
汐看到那藍色的蓬松毛發不由自主地說了出來。
對方撲殺過來,汐用劍身去把她拍開,她卻借力一蹬跳俯沖而下。
那戰斗方式和野獸一樣,拼命的置對手于險境。
“真是的,請你讓開,我想追到你后面的人。”
她在掩護的就是之前的殺人犯,汐明明多次追上卻又被她拖住。
“怎么可能!我們半人所受的痛苦你怎么能懂,衣冠禽獸不是我們而是你們啊!”
汐暗想這個世界到底還有人嗎?
“你說的話我不在乎,因為與我無關。”
“可惡!”
對方的攻勢再次加強。
汐收起魔劍,準備直接硬闖。對方撲到他臉上左右兩爪子在汐的臉上留下血淋淋的傷口,汐成績抓住她的雙腿,將她倒了過來,任憑她的雙爪在護甲上拋光。
“我很疼,剛剛的幾下。”
這是佐才發現,自己與那些人已經別無二致,為了利益胡亂傷害他人,自己的幾次戰斗汐完全有機會戰勝自己,不是因為別的,只是因為他知道疼痛的滋味。
“我的師父常常對我說,你這個笨蛋,劍哪是用來敲人的,就這樣名劍也得遲早報廢。”
汐的劍的的確確有些歪斜,血氣幾乎和他拿到手時無差。
“我現在就要處決你的同伙,除非你出來戰勝我。”
汐大吼道。他的表情嚴肅,但是眼神和話語中卻總是包含溫柔和天真。
劍直插入心臟,對方還是不肯現身。
“跑了嗎?”
汐拔出劍,離開了這里。佐則是驚訝地看著傷口,明明3分米長的刀劍穿過了胸口,竟然只是擦破皮,但是她選擇靜觀,雙眼發散,頭歪向一旁。
暗處,一個蝙蝠半人聽著回聲,確定汐走遠了才飛出來。
就在此時,汐從他的頭頂夾雜著勁風拍來一劍,對方還是閃開了。
利用星空之墓的奇襲失敗,汐立刻用雙腳踏在一根柱子上再次跳起,將刀朝著對方的頭飛去,近兩米長的大劍旋轉著擊碎了柱子飛向遠方。汐則飛撲向對方,但明顯的軌跡使得對方輕松躲開,汐則是雙手在空中亂抓,撞到柱子上,蝠人乘機逼近用反手持雙匕首直刺向他的咽喉。
汐一轉身,嘴里吐出一塊石頭,正中對方眉心,因為慣性,雙刀方向還是沒變,汐雙手以手刀狀擋住蝠人的手臂,然后一齊抓住對方,將他在半空中的身軀摔到地面,壓在身下制服住他。
“什么時候?”
“在半空中我亂抓時就把碎石打到柱子上,撞上是就咬在嘴上,憑著風感受到刀的形狀和手持方式,接下來就交給百戰的經驗就行了。”汐猛地一抬頭“光顧著說話,得趕緊去找劍才行。”
汐也沒多管蝠人,直接跳去找劍的下落。
“他真的很強呢。”佐笑出了聲。
“什么嗎你還活著。”
“上了一課啊。”
“等會我還要去殺他,這個看不起半人的瑞安西斯特施。”
佐站了起來,說
“你沒機會了。”

汐蓮青
此章有刻意設置的9個梗,有惡魔語,有音譯,有名句,看官若喜,務必與不喜者共同尋瑕疵言與我,以求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