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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將軍到皇上

第三十五章:黨項

從將軍到皇上 追云樓主 3116 2020-03-15 09:00:00

  蘇眠風給她行了君臣大禮,這就是告訴她,群臣已經決定立她為楚國的新主了。可是她還未準備好當這個楚國的新主。或許世事就是這樣,一切總在你的意料之外,可是你又不得不接受它;若是等你準備好,它又從你身邊溜走,那么地不留情面。

  蘇眠風貴為都督,為百官之首。在蘇眠風的主持下,登基大典自然進行得十分順利。陳萱登基為帝,國號依舊為楚,改年號為明熙,人稱明熙女帝。

  陳萱從駙馬府中搬到了宮內,而她的丈夫——張初和拓跋暮雪依舊住在駙馬府,依舊受著禁足之困。可她沒想到的是,她這一搬到宮內,想與自己的丈夫見一面卻是麻煩之極,更不消說什么永偕同心了。即使這樣,她也沒有什么辦法,正所謂: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么!

  新帝登基,先帝未竟的事業便落在她的頭上了。什么為竟的事業呢?兩處煙塵未掃!一處為黨項,另一處便是吐蕃。好在張初出使黨項,與黨項定下了:半月之后,黨項派使前來議和。可是這一下,陳萱心里便又不安起來了。為什么不安呢?

  想她乃是女帝,黨項來使看見偌大的楚國卻是個女子當政。若是黨項國人見了這般情形,起下反心,與吐蕃點起兵馬攻打楚國,豈不是又讓楚國陷入戰海之中了?

  朝時,陳萱便將心里的擔憂說了出來:“列位卿家,半月之后,黨項遣使來和,若見我泱泱大國卻是個女子主政,一朝起下反意,勾結吐蕃前來反界,豈不是孤之罪過?有道是一朝干戈動,十年不太平。列位卿家,如此這般,須要想個辦法才好。”

  朝廷之上的文武百官面面相覷,卻都沒有主意。陳萱知道關鍵時候還是蘇眠風心里有主意,便問他道:“蘇都督可有什么主意?”

  蘇眠風聽見她在叫自己,便躬身站出來了,回道:“陛下勿憂,想那黨項本是女帝拓跋暮雪一手執掌,她與永殤駙馬兵敗被俘,才使黨項又歷幾亂。黨項雖已換主,但黨項之民對舊主——拓跋暮雪心存感念。陛下若準永殤駙馬和拓跋暮雪總攝議和之事,我國定能與黨項永和千年。”

  陳萱聽他這樣說,心里歡喜,一來可以大大方方提拔自己的丈夫,以脫敵酋之名,二來也可以讓自己一家人不再受禁足之困。或許她臉上的喜悅之色沒有被文武百官看見,那些官兒直直地喊道:“不可!”

  陳萱并未說話,那些官兒似乎卻沒有停住的意思,只見一個官兒也躬身站出來了,對著她說道:“陛下,想那拓跋暮雪本是黨項之人。俗話說:非我族人,其心必異!今我大楚若用她與黨項議和,一來顯我朝無人,二來徒增黨項氣勢,萬萬不可如此。陛下三思啊!”

  陳萱冷冷地笑了一聲,回問道:“那用永殤駙馬呢?”

  那官兒似乎一點都沒有搞清楚狀況,只說道:“永殤駙馬乃是戴罪之人。這般的敵酋,先帝念其師兄弟之情,才饒他一命。先前遣他說降嘉峪關,出使黨項已是皇恩浩蕩了。他若是心存反意,與黨項暗中勾結,又謀楚國天下。我大楚豈不是內外受敵。這般關乎兩國的大事,萬萬不能用他。陛下三思!”

  陳萱聽他這般說,心里十分氣憤,直直地喊道:“卿家可知,他是孤家的什么人?”

  那官兒好一派大義凜然的樣子:“他不過是陛下的丈夫罷了。想這般的大事當前,陛下理應秉公忘私,萬萬不可念及私情而重用無用之人。”

  陳萱氣不打一處來,卻又不回話了,只是氣得自己“呼呼”地喘氣。

  蘇眠風一直站在隊伍之外,聽那官兒說完了,陳萱也不說話,他才與那官兒對道:“這位大人,言之有差!想那永殤駙馬一來是陛下至親,定不會心存反意,再爭楚國疆土,怎會與黨項勾結呢;二來呢,他說降嘉峪關,繼而出使黨項,功高而不自傲,雖是戴罪之身,卻也為楚國立下汗馬功勞,怎說無用。再說那拓跋暮雪,雖不是我朝中人,但與永殤駙馬恩愛非常,又與陛下情同姐妹,怎會存有異心呢。想永殤駙馬夫妻與黨項素有淵源,若用此兩人,定能成事!”

  那官兒似乎不相信蘇眠風說的話,直直地對著蘇眠風說道:“未必如同都督之言吧!”

  蘇眠風聽他這般說,便只笑了笑,說道:“那依大人之意呢?”

  那官兒也只笑了笑,說道:“都督,我自薦我去與黨項議和。若不成事,再請都督定奪!”

  “好,好,好!不知陛下之意?”蘇眠風對著陳萱擠了擠眼,意思讓陳萱聽他的主意,讓他去試試,也好讓他閉嘴。

  陳萱懂了蘇眠風的意思,便說道:“那卿家有意與黨項議和,卿家就不要辜負孤求和之心。”

  “陛下放心!微臣定當鞠躬盡瘁!”

  半月之后,黨項使者來了,那官兒去迎,卻是一番趾高氣揚的樣子,全無東道主的樣子。這樣擺著官兒的架子議和,是肯定不行的。

  黨項使者本無起動刀兵的心思,卻硬生生被他激得說出求和不成,便刀兵相見的言語來了。這一下,事情的發展超出了這官兒的控制。這消息傳到了陳萱的耳中,她知道應該按照蘇眠風說的一般,便叫人去請張初和拓跋暮雪。

  張初和拓跋暮雪也知道黨項來使了,陳萱請自己肯定也是為了這件事。

  或許拓跋暮雪的心中早就想好與黨項議和的主意了,進了宮中,便對著陳萱說:“此次議和,乃是千年之計。要求這般的千年之和,須要將黨項的鎮國之寶歸還與它。”

  張初和陳萱一臉詫異,問道:“黨項鎮國之寶,怎會在我朝之中?”

  拓跋暮雪便說起了從前:“夫君可記:昔日黨項內亂,奸相造反!夫君出兵助我平定內亂,為表心意,我曾獻出兩個錦盒?”

  張初點了點,說道:“記得。一個錦盒裝著一對上等的貓眼寶石,另一個裝著一顆像拳頭一般大的夜明珠。我將這兩個錦盒供送了皇上。”

  “那貓眼寶石雖然貴重,卻也是尋常之物。那拳頭般大的夜明珠便是黨項的鎮國之寶,名喚雨霽!此物夜間發光,光亮如雨后天青之色。”拓跋暮雪說罷了,陳萱便叫來司庫,苦苦尋找。

  司庫找出了兩個錦盒,陳萱小心地打開其中一個,卻見一對貓眼完完整整地躺在里面。看了一眼,合上了。再開另一個,是雨霽。好在這戰海卻未將這寶物摧毀。它依舊在里面,不聲不響地冷冷地發出絲絲光芒。

  張初拿上了貓眼,拓跋暮雪拿著雨霽,兩人去到使館與黨項使者議和。那官兒看見張初和拓跋暮雪來了,便退到一旁,不再言語。張初便朝著他說道:“辛苦大人了!大人且去復命,靜候佳音便可!”

  那官兒知道自己犯下了錯誤,便也喪頭土臉地出去了。這且不說,單說那張初和拓跋暮雪與黨項使者議和。

  那黨項使者看見了拓跋暮雪,雖然不敢給她行禮,但心里已經恭謹起來了。張初先說話了:“黨項與楚國不動刀兵已經久矣!兩國之情,唯有山間野獸不知,溪澗浮萍不解,何必再興刀兵,讓兩國之民不得安生?”

  那使者點了點頭,說道:“黨項本無意與楚國為敵。將軍昔日助黨項復國之情,黨項之名沒齒難忘;夫人又本是黨項之主,黨項之民多念夫人恩情。今黨項也是安居樂業,可在下深知,若無將軍與夫人,黨項不可能這般繁榮。”

  拓跋暮雪點了點頭,說了聲:“過去之事便就讓它過去吧。”

  張初便接著說話了:“既然黨項有此心,便收下這兩件舊物,再與我大楚簽下和書,可好?”

  “好!”

  張初和拓跋暮雪將手里的錦盒打開了,那使者見到了雨霽,似乎是認識的,卻又不可確定,便直直地問道:“此是?”

  “乃是黨項鎮國之寶——雨霽!足見楚國議和之心了吧!”

  “哦!”

  那使者熱淚盈眶地收下了兩個錦盒,又簽下了和書,便護送著雨霽回國去了。拓跋暮雪見黨項使者去了,她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再回黨項了。仿佛那使者帶著她的期許和回憶而去了,直直地看著那使者,眼淚不住地往下滴。

  終于看不見那使者了,她便擦干了眼淚,對著張初說道:“想我自從嫁給了你,便離了故園,跟著你不知受了多少苦楚,今后你可要好好待我。”

  張初笑了笑,對著她說道:“夫人,你我被囚駙馬府,已再無分開之日了。”

  “沒想到你卻因禍得福了?”

  “不,不,不,是夫人因禍得福了!”張初邪魅一笑,便不說話了。言罷,兩人各自牽著對方的手,回了駙馬府。

  那陳萱知道黨項使者簽了和書,心里十分高興。雖然如此,但也罰了自舉自薦的那官兒一年之俸。

  黨項安定了,就剩下吐蕃這一處煙塵了。吐蕃久居沙漠之地,兇惡難當,怕一時難以收服吧!況且現在楚國新帝初登,朝事多賴蘇眠風,若是派他出去,恐怕朝綱不穩。這好像是個棘手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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