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甕晟倒下去的一刻,所有人都驚呆了。
任遠憂不可置信地看了看陳天瀟又看了看甕晟:“瀟哥,你殺了他?”
陳天瀟用不大不小的聲音承認道:“他的隊友剛才不是也要殺了你嗎?”
周圍一片寂靜,大家連呼吸的聲音都放的緩慢。
韓星越看了看甕晟,問道:“瀟哥,那狼谷他們怎么處理?”
陳天瀟道:“處理一個也是處理,處理兩個也是處理,既然已經出手了,還在意幾個人嗎?”
任遠憂扶著手臂說道:“瀟哥,雖然他們是壞人,但我們這樣大開殺戒不好吧?”
尹生慕也道:“是啊,留下他們或許還能打探出更多關于M國組織的內幕,那才是我們最終的敵人??!”
陳天瀟似乎猶豫了一下,隨機又把子彈上膛:“你們還對他們抱有希望嗎?他們這種人是不可能松口的,只有千百倍的奉還,才能逼出幕后主使。”
說完,便對著躺在地上的孔熙射了一槍。
任遠憂徹底覺得這個世界都瘋狂了,下一刻,便是素雅,最后一個是狼谷。
而在陳天瀟開完槍之后,狼谷居然咳嗽了一聲,抬起了手。
任遠憂和陶濤嚇得退了一步,這是詐尸了嗎?
狼谷一睜眼便看到陳天瀟舉槍對著自己,立馬清醒了好多,問道:“這是哪里?”而后看到自己的隊友躺了一地,又緊張地問道,“他們怎么了?”
陳天瀟平靜地說道:“他們都已經被我打死了。”
“他們,都死了?”
陳天瀟道:“沒錯,下一個,就是你,只要你們全軍覆沒了,我們的任務完成起來也就輕松多了?!?p> 狼谷聞言趕緊求饒道:“別殺我,別殺我,雖然我站在你們的對立面,但我沒做過什么傷害你們的事?。 ?p> 冰冷的槍口貼到他的額頭上,狼谷緊張地身體發抖。
“算了,逗你玩的?!?p> 狼谷猛地睜開眼睛:“什么?”
陳天瀟道:“沒什么,我們是合作伙伴,我當然不會殺了你們,但你們也要好好合作,嗯?”
狼谷點點頭:“沒問題,我保證!”說完,看向孔熙他們,才發現他們胸膛微微起伏,不過是睡過去了而已。
任遠憂去探了探素雅的鼻息,轉頭問道:“你真的沒殺他們?那剛才……”
韓星越替陳天瀟解釋道:“剛才瀟哥確實開了槍,不過射偏了方向,你看并沒有血液流出,而且他們的頸動脈也還在搏動,我便意識到,瀟哥不過是在演戲,試探他們還有沒有其他隊友現身?!?p> 陳天瀟拍了拍韓星越:“還是星越機靈,不過看樣子,對手確實都出現了?!?p> 狼谷有些畏懼地看了看他們,閉口不語。
次日。
陳天瀟他們打敗妖怪、毫發無損的事情已經傳遍了羅部,羅濤更是開心,稱他們為大英雄,陳天瀟他們一時風頭無兩,算是在部族內站穩了腳跟。
因為妖怪已除,族民不必繞路遠行,便抬著銅鼓向妖精谷腹地走去。
雖然妖怪已除,但人們對這個地方還是謹慎小心得很,一路上都不怎么說話,腳步倒是很快。
待走到腹地深處,陳天瀟給羅濤指到:“銅鼓皇,作亂的妖怪尸身就在那處山壁之下?!?p> 羅濤示意部隊原地休息,而他則跟著陳天瀟去看看“妖怪”的真容。
有的族民聽說妖怪的尸體就在那邊,心里好奇又害怕,見那么多人都過去看了,忍不住都去湊個熱鬧,但終歸得留下人來看護銅鼓,狼谷和其他不敢去看的人自然而然就留下來了。
陳天瀟轉頭看了狼谷一眼,見他明明想要的東西就在眼前卻動不得,不由得一笑。
羅濤跟著陳天瀟走到山壁之下,眾人也小心地湊過去,只見一只黃白毛發的四腳動物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有人小聲說道:“這是只什么妖怪?。俊?p> 人們站在那妖怪五米開外的位置便不再向前了,陳天瀟和韓星越走過去,韓星越說道:“這只妖怪應屬貓科,爪牙鋒利,嗜血食肉,奔跑速度極快,善于攀爬,遇到危險會抬起前面兩腳作直立狀,叫聲似嬰兒啼哭,刺耳尖銳,畏懼銅鼓聲。”說著,又掀開它的兩只眼皮,“且它是黃藍異瞳,所以它本來應該是只虎獅,只不過天生變異,且叫聲似妖,引人畏懼。”
任遠憂說道:“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就是只長畸形了的獅子?”
陶濤點點頭:“是這個意思,只是因為長的奇怪,所以更讓人畏懼,以為是妖怪罷了。”
原本以為這樣解釋一番,大家心里應該就沒那么畏懼了,卻不想族民紛紛說道:“感覺這只妖怪一掌就能拍死我。”“是呀,那牙足有半米長了……”
任遠憂聞言不由得又仔細看了看:“他們這說得也太夸張了吧?這不是睜眼說瞎話嗎?”
尹生慕道:“所以傳言往往都是越來越夸張,因為人們喜歡獵奇,更崇拜脫離尋常的英雄?!?p> 任遠憂轉了轉脖子:“隨便吧,反正這對我們也沒有壞處。”
終于過了妖精谷,又到了神仙坡。
神仙坡便是他們面前的這面山壁,原來按照地圖的指示,他們是要翻越這面山壁往上走的,沒有其他可繞的路。
部里的老人看著山壁搖頭道:“這神仙坡啊,猴子也難爬,老鷹也難飛?!?p> 任遠憂搖搖頭:“這老人就是喜歡危言聳聽,一只獅子說成是妖怪,一面小山坡說得連老鷹都飛不過去,要是人小心些,還是能爬過去的,就是擔心這些老弱婦女?!?p> 陳天瀟道:“不僅如此,還有那么多面銅鼓,尤其是銅鼓皇,怎么搬上去?”
任遠憂看了看銅鼓皇,有些犯愁。
老人又說道:“不僅如此呀,就算咱們過了神仙坡,上面還有毒蟲滿地、險象叢生的長蟲坡,再上面還有道路崎嶇、墜谷即亡的陰陽坡。這么多山坡,我們可怎么過喲?”
羅濤知道部里老人從不胡說,祖宗的經驗也不是為了騙后代,可是,面對艱難險阻的前路,他究竟該怎么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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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遠憂:能不能切換時空啊,遷徙銅鼓可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