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密道逃生
白琪對付狼群自有一套規(guī)則,知道打哪里最痛,也知道狼喜歡偷襲哪里,所以一下又一下,打得輕松又有力。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白琪往后一揚(yáng)手的功夫,卻好像突然岔氣了一樣,感覺右肋劇痛,右手跟著也喪了力氣,狼王見狀趕緊抓緊時機(jī)撲上來。
等白琪眼見著狼王張開血口撲上來時,已經(jīng)來不及躲避了,心一橫,眼一閉,大不了就是一口。
但是手臂上卻沒有痛感,反而聞得一聲:“爹!”
睜眼一看,原來村長擋在了他前面,手中拿著一根木棍阻擋,但是狼本就嗅到村長身上傷口的血腥味,所以在原來的傷口處又狠狠咬了一口。
白理身上的血止住了,此刻擔(dān)心父兄,又撫著傷口站在地窖口卻看到眼前一幕。
周圍的血腥味越來越濃,狼愈發(fā)越呲牙低吼,陳天瀟拉著白理道:“你身上傷口還沒痊愈,不要再站在外面了。”而地窖口立馬便圍了一圈狼。
村長痛呼一聲,白琪趕緊扶住他:“爹!”
村長勉強(qiáng)咧了咧嘴:“你好久沒喊過我爹了。”
白琪扶著他往地窖走去:“我們下去,只要下去就好了。”
父子倆才一轉(zhuǎn)身,狼王便又進(jìn)攻,白琪一直提防著他,又替村長心疼,所以一棍子打下去,下手不輕。
狼王倒在地上,過了一會兒才站起身。
見狀,其他狼亦不敢輕舉妄動。
到了地窖口,尹生慕來接應(yīng),白琪道:“爹,您先下去。”
村長搖搖頭:“不行,我手臂太疼了,你先下去,然后接應(yīng)我吧。”
尹生慕道:“村長放心,我也可以在下面接著您。”
村長道:“不,你不曉得我有多重,白琪快點,不然我們父子都走不掉了。”
白琪猶豫了下,還是轉(zhuǎn)身下去,然后伸手道:“爹快下來!”
村長探頭下來,笑著說道:“白琪,今年是稗火禮百年,也是你三十歲生日啊,盲婆說,你三十歲那年大限將至,所以我一直擔(dān)心著,哪怕自己能替你擋了這災(zāi)也好啊。白琪啊,我之前放養(yǎng)你也好,讓你獨(dú)立出去也罷,只不過希望你能體驗人完整的一生,之前不讓你吃肉是因為我問過村醫(yī),肉對于你內(nèi)虛的體質(zhì)不好,讓你住在北面,是因為你體內(nèi)虛熱,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我怕你只能活到三十歲,又怕你只有三十歲。對于你和白理,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并無偏心。”
白琪點點頭:“我知道了,爹你快下來!”
村長咬緊牙關(guān),白琪和尹生慕聽到布帛撕裂的聲音,那必然是狼開始撕咬村長了。
白琪有些忍不住想哭:“爹,你快下來!”
村長繼續(xù)道:“我其實也是有私心的,所以剛才躺在獻(xiàn)祭臺上時,我除了希望能造福咱們村子,也是希望我的大兒子能長命百歲啊,只要獻(xiàn)祭成功了,也許就能心愿得成了。”
白琪茫然道:“爹,您什么意思?”
“我不走了,你們快走吧,那個地道我也不知道,也不知道會通往哪里,但那是你們唯一的出路了,就讓我留在村子吧,我可以達(dá)成獻(xiàn)祭,也算是能讓上天聽到我的許愿。”
村長的表情愈發(fā)痛苦,白琪爬上梯子想把村長拉下來。
村長推拒道:“我走不掉了,地窖沒有門,如果我下去了,你們就走不掉了,你明不明白?快走,進(jìn)密道里去,不然就來不及了。”
尹生慕突然也覺得眼眶熱熱的,村長是想留下替他們擋住地窖的入口,不讓狼群下去追趕,可是那撕咬的痛苦又該多難挨。
村長道:“尹兄弟,我拜托你,把他拉走,快帶他走,我真的,要頂不住了。”
尹生慕沉聲答應(yīng)一聲,便去拉白琪,可是白琪自然不肯走啊,尹生慕問道:“你難道想讓村長白受這些苦嗎?”
白琪道:“你要走就快走吧,大不了我們父子倆一齊死在這里就是了。”
尹生慕見狀學(xué)著白理,一掌劈在了白琪后頸上。
看到白琪突然暈倒,村長瞪大眼睛,而后又放心些。
尹生慕道:“不得已出此下策了,村長,我們都會記得您的!”
村長的聲音已經(jīng)沒了什么力氣:“快走,快走!”
直到再也看不到地窖里的人影,村長終于放下心來,但這時,身上的疼痛卻顯得格外明顯,痛到自己已經(jīng)支撐不住了。
但是一想到村民們,村長仍舊堅實地趴在地窖口,感覺到狼群似乎想把他翻過來,村長的手指在地上摳出洞來。
直到他失去意識的最后一秒前,仍是趴在地上的姿勢。
狼群一哄而散,奮戰(zhàn)了一夜,狼王也該退位了。
密道曲曲折折又十分長,白琪已經(jīng)清醒過來,沒什么精神地跟著大部隊走著。
任遠(yuǎn)憂問道:“你們剛才走到頭了嗎?”
尹生慕道:“沒有,只是確定密道很長,便趕緊回去了。”
任遠(yuǎn)憂道:“所以前面到哪里,你們也不知道。”
尹生慕點點頭。
雖然村民很多,但大家卻都十分默契地沒有言語,連小孩子都沒有哭,在底下密道里顯得格外安靜。
陳天瀟和李叔打開多靈在前面照亮,薩莉莎和亞歷山大一起、陶濤和韓星越一起、其他R國歷現(xiàn)局成員和宗澤一起,分別拿著一個多靈走在隊伍中間,最后由尹生慕和任遠(yuǎn)憂殿后,順便照看白琪、白理。
不知走了多久,仍舊沒有出路。
如果是孤身一人還沒有光亮,只怕要絕望恐懼到放棄了。
白理道:“我們是不是出不去了?”
白琪道:“無論如何,這是我們最后的出路了。”
白理聞言點點頭,繼續(xù)往前走。
而任遠(yuǎn)憂則留意了下地道墻壁,周圍都是塵土,也沒有像偵探小說中所說的白骨,似乎是挖好后從沒人走過的樣子。
任遠(yuǎn)憂問道:“你們村子之前可有什么匠人嗎?”
白琪道:“我們村子從不缺心靈手巧的人。”
“我的意思是那種,做建筑很厲害的人?”
白琪道:“百年前的村長是我們村子唯一的女村長,她很會建筑,祠堂都是她主持修建的。”
任遠(yuǎn)憂好奇地問道:“哦?女村長叫什么呀?”
“白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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圼忻
白理:名字和女村長有些像,也是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