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老師走了,祝善笙轉過頭問道:“不用跑操誒,你居然不報名!”
任遠憂看了看她:“不,經過十一長假后,我決定要經常跑步,鍛煉身體。”
“什么?你真是……”
任遠憂也知道祝善笙是因為她才報名的,便安慰道:“沒事,鼓樂隊很好玩的,去吧,還不用跑操了呢。”
任無憂看了看她倆,繼續低下頭背書。
上午第三節是體育課,到了操場,任遠憂才注意到,原來自己班和尹生慕班是一起上體育課的,因為之前不認識他,而且高一高二也不是同一個老師,她都不曾注意到。
她看了一眼尹生慕,連招呼都沒打,尹生慕也自然地撇開頭,去站隊了。
經歷過體育中考后,體育課便更輕松了,基本上就是先跑兩圈,回來做做熱身運動,練幾個動作就自由活動了。
才一解散,任遠憂便發覺今天班里有些躁動,問祝善笙道:“什么情況?”
祝善笙也一臉不解的搖搖頭,任無憂則直接無視,去了看臺上背單詞。
而這時劉萌湊過來,笑著說道:“咱班的孫亦黎要和尹學長告白。”
祝善笙聞言傻傻地說道:“告白?那不是早戀嗎?”
任遠憂則道:“他倆認識嗎?”
劉萌聳聳肩,道:“孫亦黎是文藝部部長,尹生慕是學生會副主席,可能是認識的吧。她希望咱班人都去給她加加油,走吧,我們也去看看。”
一個拉,兩個拽,任遠憂也跟著去湊了熱鬧。
以尹生慕和孫亦黎為中心,圍了好多學生在起哄,不光有高一他們班的人,就連高二尹生慕班的好多人也在。
任遠憂突然覺得有點好玩,抱手看戲。
“尹學長,我是高一精英班的孫亦黎,從開學時我就注意到學長了……”
孫亦黎具體說了什么,任遠憂也沒仔細聽,她主要想看看,面對這么個情況,尹生慕會怎么做。
其實這么個情況,尹生慕也覺得十分尷尬,其實一點也不想聽她說這些話,甚至連這個女生是誰都不認識,怎么可能同意她的告白,偏偏周圍還這么多同學圍觀。
忍不住避開孫亦黎的目光,尹生慕看見了人群里任遠憂看戲的姿態,心中就有些惱火。
好不容易孫亦黎說完了,有些害羞有些激動地說道:“所以,尹學長,我喜歡你,你愿意做我的男朋友嗎?”
周圍的人開始起哄了:“答應她!答應她!”
尹生慕看見任遠憂的笑意藏不住了,一貫面無表情的她連嘴角都揚起來了。
待起哄聲小些,尹生慕微笑道:“不好意思,這事你得問憂哥。”
任遠憂頓時僵在了原地,臉開始發熱。
眾人不解,孫亦黎問道:“憂哥,憂哥是誰啊?”
任遠憂覺得要完蛋,轉身便走開。
可是這樣目標更明顯,尹生慕指著剛走出人群的任遠憂說道:“就是她啊,任遠憂,憂哥。”
眾人順著他的指向看去,意外又驚嘆。
任遠憂忙擺手:“不是,我和他不熟,這關我什么事啊?”
男生又開始起哄,聲音蓋過了她的辯解,孫亦黎表情難測,連祝善笙也是張著嘴,沒說話,任無憂居高臨下,不知道他們在干什么。
任遠憂看見尹生慕抱手壞笑,一句話的功夫,兩人的處境完全換過來了。
待到下課,同學們三三兩兩地都走回教學樓了。
任遠憂和祝善笙道:“你先和劉萌她們走吧,我先去趟廁所。”
孫亦黎和劉萌便拉著祝善笙回去了。
路上,孫亦黎若有所思地問道:“笙笙,你和任遠憂的關系最好,她和尹學長認識,你知道嗎?”
祝善笙聞言也愣住:“我知道啊。”
孫亦黎看她表情不對,繼續問道:“尹學長叫她憂哥,看來他們兩人關系不錯?”
祝善笙道:“他們應該就只是認識,我沒聽過憂兒有憂哥這個外號。”
劉萌湊過來問道:“那為什么孫亦黎和他表白要問任遠憂呢?他們倆是不是在……”
祝善笙搖搖頭:“沒有,他倆沒有。”
孫亦黎掐了掐手指:“也許人家兩個早就在一起,只是沒告訴你罷了。”
“不可能。”
但是祝善笙一邊否定著,一邊想起,之前任無憂也曾說過,看見任遠憂和尹生慕在小區里說話,任遠憂,可能真的在瞞著她什么。
而另一邊,任遠憂攔住從廁所出來的尹生慕:“你剛才為什么那么說?”
尹生慕沒想到她居然在廁所門口堵人:“沒什么,就是讓你幫忙解個圍。”
任遠憂怒道:“我有答應幫你嗎?”
尹生慕道:“我們可是一起立過生死狀的兄弟,這個忙算什么?”
任遠憂翻了個白眼:“誰和你是兄弟?”
尹生慕點點頭:“是啊,有哪個兄弟會看自己兄弟的熱鬧呢?”
“……”
兩人走出操場,尹生慕道:“對了,瀟哥他們建了個微信群,你記得加進來。”
任遠憂恢復冷臉:“不加,我沒有微信。”
“為什么沒有微信?”
任遠憂沒說話,她才不會說自己的2G翻蓋手機不能用微信呢。
尹生慕道:“隨你吧,但是微信是現在社交最常用的工具,你早晚都會有的。”
任遠憂輕輕“嗯了一聲,轉身進了高一教學樓。
一進門,班里各種眼神都有,好在任遠憂并不在意別人的看法,坦坦蕩蕩地看回去,回到座位坐下。
到了中午下課,祝善笙吃食堂,任遠憂回家。
因為食堂里學生多,祝善笙一下課就跑了,這是常態,任遠憂也收拾好東西回家了。
兩個人誰也沒發覺,這樣正常的疏離。
精英班的好處就是,大家不會有那么多其他心思,只要一過去,全部心思都還在學習上,上午那些事不過是枯燥課業的調劑而已。
但是,大家也不是書呆子,對人心中的評斷還是有自己的想法的,所以,任遠憂在班上有了“憂哥”的名號,卻沒有了群眾基礎。
就連祝善笙,也比之前話少了許多,唯一沒有變化的,可能還是任無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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圼忻
任無憂:任遠憂,誰也想不到,我對你才是從一而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