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抱著她回到了他的院里,一腳踹開房門,把她扔到床上。
兩人無話可說,誰也沒有開口。云樁為了緩解尷尬,使小手輕扯他的衣袖,不自覺地又露出其稚氣的性子,“你生氣了嗎?”
她語帶著嬌氣,這讓秋觀橋渾身的戾氣又少了幾分,“大姐,你幾歲啊!”
“反正比你大!你過去干嘛了?”
“你真是長能耐了啊!我才出去不久,回來你人就不見了!”
“那我留在這兒,總得光明正大吧!雖然我是和你拜了堂,可是現在很多人還是知道我是要嫁給太子的啊!我要是在你這進進出出的,還不得被人用唾沫淹死!”
“誰認識你!”
云樁撓撓頭,一臉的天真。“說的好像也對哦!”云樁看房間里只有一張床,爬下床道:“我去你母親那睡!”
她轉身想出去,又被秋觀橋拉回床上,用被子蓋住,“別逼我把你捆起來,再打包回驛館!”
“這是罪惡,你不能有這種想法!”
“那你就好好呆在這兒啊!”他大聲道。不知為何,碰到她的日子,竟都顧著生氣了,
云樁被他的吼聲嚇了一跳,語氣頓時變得怯懦,“那我占了你的床,你住哪兒?”
“用不著你操心!”云樁翻了個白眼,無聲地罵著他。可還是一臉的純凈無害,不敢反抗。
秋觀橋一出了房間,便招翁同良到他書房里,“給我去賀盈瞳那里盯著!”
“大人,為何?”
“公主在驛館的房間被人放了些毒物。想來近日她得罪的也只有那丫頭,能使這種下三濫,也不是什么高明的人。去盯著她,如果是她,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給她點教訓!”
他沒有憐香惜玉的空閑,對誰都保持有耐心。這些事還是一次解決,為她杜絕后患。
“是!”翁同良無奈,什么這種不高明下三濫招數,那你不照使!
和貞公主一早聽下人們說,昨夜云樁宿在秋觀橋的房里,聽得她樂不可支。大清早就興沖沖地過來,擔心云樁是否又像上次跑了,她要親自過來證實才安心。
正巧看到從里邊出來的秋觀橋,頓時笑得合不攏嘴。
“這人在里邊呢!”
秋觀橋看她喜悅的神情,怕她太過熱心驚嚇到云樁,便想打發她走。“母親,云樁的衣裳太少了,麻煩您去替她多備幾件!”
他的話倒印證了和貞心里所想,“這么說,人真在里邊呢!”
“不然呢!還能跑哪兒去。她還在睡,暫時別去吵她!”
“知道了,不過你得給我看住了,人要是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秋觀橋不明白他母親的邏輯。明明他才是親生的,云樁到了這,他倒像是成了撿來的。
云樁被外邊嘰嘰喳喳的聲吵醒了,便沒了睡意,隨意綁了個高聳的馬尾,起身走到那柜子里隨便拿了件衣裳,她記得昨天是看青黛放了幾套在里邊。她打開房門,想看看是何人在外邊。秋觀橋看她一襲淡黃清雅著裝,不施粉黛,又被其驚艷了。
“是姐姐啊!我還以為是誰,在外邊這么吵!”她揉揉惺忪的睡眼,模樣倒顯得可愛。
“吵醒你啦!我聽下人說你在這,就想來看看你!”
她的話瞬間轉為輕聲細語,與對秋觀橋判若兩人。頓時讓他氣不打一處來。
“她是你婆婆,我是你男人。你稱呼自己婆婆作姐姐,我得叫你什么?”
云樁看他說話很沖,料想其一大早的是吃錯了藥。她挑挑眉道:“叫大姐啊!叫姑姑我也不介意的!”
和貞輕笑出聲。秋觀橋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不過和貞公主在這,她可不會再像昨夜無法反抗他,對著和貞撒嬌道:“母親,你看,他兇我!”
她這一聲母親聽在和貞耳中極為悅耳,竟真的用力打著秋觀橋,“你住嘴!把我兒媳婦嚇跑了,我跟你沒完!”
云樁得意地看著他,他對她的得意裝作視而不見,輕輕撫摸被和貞痛打的手臂。
這棠園中,海棠樹下,三人一派和諧的景象。
一丫鬟匆匆跑來,對他們福了福身,便道:“夫人,公子!宮里來人傳旨,請您和公子去前廳聽旨呢!”
云樁暗道北帝行事如此快,嘴角泛起一抹笑意。
秋觀橋看在眼里,暗暗猜測她又耍了什么花樣。云樁之前說送他的禮,他直覺認為這圣旨與自己有關。
云樁看指名道姓要秋觀橋過去接旨,反正她早已知道結果,倒也懶得去湊這個熱鬧。不然她堂堂一個云國公主,卻要去接一道他國的圣旨,讓她跪不是不跪也不是,倒失了云國的臉面,又會引起不必要的紛爭。可轉念一想,算了,那宣旨的公公手上搞不好還帶了她要東西。便道:“我也去瞧瞧!”
所有人皆跪在地,都等他們三人前來。
“老奴見過長公主!”高公公看到和貞過來,屈尊向她行禮。“人齊了,便聽旨吧!”
云樁就立在一旁,她不想跪,卻被秋觀橋一個大力一扯,云樁便不情愿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