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突然疾馳,那美婦人大驚失色,臉上佯裝鎮定道:“大膽小子。你可知道我是誰,竟敢言語調戲我!”
“不知也不想知。姐姐坐穩便是,如若不聽從,胡鬧!弟弟我就親你一口,以示小懲!”
那婦人被她的話堵得啞口無言,又真怕她非禮自己,只得強忍怒火不動聲色。暗道,待她回去,定要叫此人吃盡苦頭。
云樁看她安靜下來,又是止不住笑意。看她鐵青的臉色,知曉她在想些什么,竟覺此人性情與自己有相似之處。
“姐姐住哪兒,我送您回去!”
那美女人似乎要嚇一嚇她,便道:“秋府!”
秋府。云府暗忖,秋姓人家,遙望北冥,還有那家名門姓秋?再仔細一瞧她的模樣,怪不得竟覺著眼熟,原來模樣竟與秋觀橋有些相似。她低頭淺笑,原來竟如此有緣,“坐穩了!”
一匹馬就在這街道上一路狂奔,眾人一看一名女子被一男人抱在懷里。惹得路人紛紛觀看。那婦人趕緊著些衣裳遮擋。
云樁大笑,“馬兒跑得快,沒人看清您的模樣的!”
云樁在秋府大門口放下她,待那婦人站定,云樁又俯下身道:“美人!接下來你會有個大麻煩,要想找我的話,就在心里想我三遍,我就會來到您身邊!”說完,便騎著馬走了。
那婦人有些怔愣,待她反應過來,看跑出門來的家丁,便抓過他手里的掃帚向她扔去。云樁早已料到,頭一撇,側身躲過。云樁還朝她揮手示意,氣得她咬牙切齒。
云樁竟有些失笑,性情真像個小孩子。
府里的人看自家夫人如此失儀,竟瞧了個熱鬧。
此時,秋觀橋正從府中匆匆而出,身后跟著翁同良。原來是之前趕回稟報的家丁說她母親遭遇山匪,他正趕過去。誰知道一出大門便瞧見了她,懸著的心便放了下來。
“母親,您沒事吧!”
“沒事兒,死不了,命硬著呢!”她氣沖沖道。
秋觀橋下意識以為這火是沖自個發的,認為母親在怪他沒保護好她的安危。悻悻道:“下次再出門,讓同良跟著您,別再以為這是玩笑。對了,您是怎么回來的!”
看到自己母親完好無損,的確值得慶賀。但那么多人,就只回來母親一個,他卻有些疑惑!
這時,聽聞風聲而來的一位美婦人也匆忙趕來,看著毫發無損的和貞,皺了皺眉目。言語還是不著聲色道:“姐姐,沒事吧!聽您遇刺真是嚇死我們了!”那美婦人還似受了驚的輕撫胸口。
和貞公主一想到那面若冠玉的男子,暗罵他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又看著柳芝云做戲,她不嫌累,倒替她累得慌。
“算了,不想提了!那些跟著出門的家丁,派人出去收拾回遺體。好好埋了,再給他們家人一些銀子!”
“是!姐姐,您也受了驚,回去歇歇。以后,記得多派些人跟著!”
交待一番,便理也不理自己的兒子,只留下秋觀橋一人在風中凌亂。他
隨口問身旁那名家丁,“見到是誰把我母親送回的嗎?”
那家丁畢恭畢敬道:“回三公子的話,是名年輕公子,生得極美!”
秋觀橋一聽,是個年輕公子。會是誰?救了秋府的夫人竟不求回報便離開了。難道他不知,這秋府的正房是和貞長公主嗎?是想日后一并討要這恩情,還是另有圖謀?
美婦人聽到秋觀橋有此一問,眉頭舒展,便計上心來。
秋觀橋看著那二夫人一臉的得意,心下一沉。
這位是他的父親秋石遠的側室柳芝云,也是唯一一個妾室。他兩個哥哥及一個妹妹的母親,這相府除了其母親外唯一的一個女主人。
秋府上下一直由這柳芝云管家。和貞長公主性格隨和,不喜斗,對秋左相的安排也一直沒有異議。在她看來,這種繁瑣之事,她才懶得管,有人代勞,她求之不得。反正她身份擺在那兒,那二夫人也不能明面上壓榨她。但明面上雖不至于此,暗地里少不了下絆子。
和貞長公主對這二夫人也覺得無奈,這人始終不能認清自己的身份,總想取代她這正房的位置。其實她這種做法也沒錯,秋觀橋雖為小,但始終是嫡子。她的兩個兒子再大,也只是庶出,這總讓她有些不平衡。
接下來的幾日果真是應驗了云樁的話,她碰上了麻煩。瞬間攪得府里不得安寧!
那日跟著死里逃生回來的丫鬟竟對二夫人指控,和貞長公主不守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