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愣了一下,道:“時辰還沒到,誰放的煙火!”
“他們把時間提早了!”云樁顯得有些急促。
話音未落,一道道艷麗的火光直沖云霄,‘嘭’的一聲,在黑夜中炸開來。
“云河,到這兒來!”云樁小心把云河護在身后。“云漠不在,你小心些!”
“您剛剛干嘛不讓我隨云漠一起走,在這兒豈不拖累你們!”云河有些戰戰兢兢。
“廢話,突然少了兩人,你當別人都是傻子!”云樁吐槽云河的腦子,說話也能把人噎死。
氣氛頓時活躍起來,“你看周圍的人,哪條船是歹人?”
“管他呢!”
說時遲,那時快!突然從水里躍出數十名黑衣人,提著刀就想上他們的船,云樁抄起船槳用力將一人打落水中,秋觀橋及岳護四人把云河圍在身后,他們人雖少,但都有些身手,刺客無論從那一面攻過來都一一被擊退。那些人看討不了便宜,周圍的船只的人紛紛卸了偽裝,所有船只將他們圍住,提起刀劍紛紛朝他們靠攏。
岸上的護衛也都被隱藏在人群中的刺客絆住,無暇顧及他們。
“你們看現在怎么辦?人數這么多,大皇子,你安排的人呢?”殷孔奚大喊道。
云樁額頭上沁出些汗珠,“咱們現在只守不攻,盡量拖到云漠帶人過來!”
場面頓時一片混亂,河面上觀看煙火的人,紛紛嚇得逃竄,還有殘存理智地都想劃船逃開。
那些歹人打算將他們分散開來,領頭的蒙著面,指揮著幾人用船對他們的船進行沖撞,船艙里擺放的玉碗瓷盞紛紛掉落地上,傳來刺耳的破碎的聲音,足以證明船身晃得厲害。他們儼然已站不穩腳,被迫散開。那些人看準時機,一擁而上。場面激戰,云樁要護住自己的同時,還要護住云河,這邊云樁擋開一個的刀劍,另一人卻向云河刺來,云樁自顧不暇,想盡快解決那人,但刀劍已逼近云河。就在這時,秋觀橋一腳踢中那人,順手一甩,把云河往殷孔奚那邊甩過去。殷孔奚一把拉住云河的手,護在身邊,云河有些錯愕地看著他。另一面,襄王也應付著一些人,退到船艙里,岳護也被迫著退到一起。云樁和秋觀橋兩人背靠背,有了片刻的喘息。
云樁咽了咽口中不斷分泌出的唾液,看著源源不斷涌進來的人,心里暗罵云漠還不來。領頭的好似想盡快解決,也開始親自出馬。可那人一上來,就沖著自己和身邊的秋觀橋而來,兩人疲于應付。襄王那邊倒是輕松。她發覺有些不對勁兒,按說如果這些人是沖著襄王來的,現在襄王應該最為吃力,這也是秋觀橋把岳護安排在襄王身邊的原因。但照現在看來,這些人對付襄王不過是愰子,好像是沖她來的。
兩人又擊退幾人,又靠在一起,“會水嗎?”云樁問秋觀橋。
似是察覺她的意圖,“會!”
“我們去把他們引開,待會兒,跳上西邊的船,我來劃船,你來抵擋,明白了嗎?”云樁喊得大聲,似是把那些人的注意力往這邊引。
“了解!”兩人不再廢話。云樁早已看出西邊的人最少,只留了身后的秋觀橋抵擋,她用刀殺了擋道的人,快速地跳上船,一把抓住劃槳,給了趕來攔路的人一板子,那人掉入水中。她快速地劃著,小船逐漸漸駛離,她看著秋觀橋,大喊一聲:“快,跳上來!”
酒肆里聚集了一堆看熱鬧的人。
秋觀橋聽到她的招呼,踩著其他船只做墊腳,一個翻身就躍上了船。那人看云樁逃了,也立即帶人上前追趕,只留下一小部分人仍與襄王等人糾纏。
那領頭人也跳上他們的船,秋觀橋上前與他纏斗。云樁看身后緊追不舍的小嘍啰,暗想,正好,都跟上來吧!這時,岸邊燈火通明,一隊身穿鎧甲的士兵舉著火把正趕往這邊來,云樁心里一喜,加快劃船的速度,她大汗淋漓,她感覺手早已分離,甚至有些麻木。
殷孔奚和襄王看到刺客已被云樁和秋觀橋引開,看到岸上的救兵,頓時松了口氣,放松下來的整個身體累得虛脫。
那些刺客一看援兵到了,似乎早已料到,竟還不愿撒手。
云樁只知道劃船,卻不知把船劃了反方向,那人一喜,這不是自尋死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