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魚聽見阮歡歡嘟囔了一些什么,問:“小姐說什么?”
阮歡歡搖搖頭,對她說:“沒什么,你去小廚房拿些糕點(diǎn),我們一會兒去皇城。”
金魚疑惑,說:“小姐要去見皇后娘娘嗎?”
阮歡歡:“不是?!?p> 今日國子監(jiān)不開課,金魚還要在問,被風(fēng)鈴打斷,“小姐去皇城肯定有小姐的原因,你怎么越發(fā)的喜歡刨根問底?!?p> 金魚撓撓頭發(fā),說:“我這不是擔(dān)心小姐嗎?!?p> 風(fēng)鈴問阮歡歡:“小姐需要什么糕點(diǎn)?”
阮歡歡想了想,去見國師,國師受賞賜無數(shù),一般的糕點(diǎn)肯定也不稀罕。她咂咂嘴,想起了她重生后剛醒來的那一天夜里嘴中的甜味。
“拿些我們自己做的花生酥糖吧?!?p> 風(fēng)鈴問:“小姐是要去向國師道謝嗎?”
阮歡歡點(diǎn)點(diǎn)頭,恩了一聲。
風(fēng)鈴了然,說:“畢竟是去道謝,只拿一種難免看著寒酸,要不要再放些鮮花餅?”
阮歡歡道:“你看著放吧,不必太過隆重?!?p> “風(fēng)鈴明白?!闭f完便走了出去。
阮歡歡對茉莉說:“茉莉,你去把紫翡叫回來,一會兒讓她陪我一起去。”
“是?!?p> 國師性格怪異,不喜歡有人打擾他,紫翡有武功在身,萬一他不開門,紫翡可以抱著她飛過去。
阮歡歡有特權(quán)在身,可以很方便的出入城門。
凜月閣在城中很隱蔽的地方,隱蔽的讓人很難找得到。
阮歡歡沒去過,自然更是找不到。
好在紫翡每天在軍營,認(rèn)識了很多巡邏的侍衛(wèi),把她們帶到了凜月閣門口。
“郡主,不知您找他做什么?”領(lǐng)她們來的侍衛(wèi)問。
阮歡歡:“前些日子我昏迷不醒,是國師救了我,我今日前來是向國師道謝?!?p> 侍衛(wèi)點(diǎn)點(diǎn)頭,說:“郡主可能不知,國師喜怒無常,不喜歡別人打擾他,就算國師在里面,可能也不會開門,郡主可能是要跑了空啊?!?p> “不試試怎么知道呢?!比顨g歡看著緊閉的大門說。
侍衛(wèi)笑笑,“那小的就先告退了?!?p> 阮歡歡怎會不知國師喜怒無常,前世李炎恩與他一起共事,常常令她摸不著頭腦。
紫翡正準(zhǔn)備敲門,阮歡歡攔住了她,嘆了口氣說:“我來吧?!?p> 咚咚咚
停了一會兒,沒動靜。
阮歡歡繼續(xù)敲。
咚咚咚
依然沒有一點(diǎn)動靜。
阮歡歡又敲了三下。
咚咚咚
里面還是沒有一點(diǎn)動靜。
就在阮歡歡扭頭準(zhǔn)備讓紫翡露一手的時候。
門開了。
阮歡歡回頭,看到低著頭一臉不耐煩的柳青,她有一瞬間覺得柳青可能會罵她。
柳青早上從大殿回來之后便一直沒有睡,剛有了點(diǎn)睡意就被敲門聲吵醒。先不說這平日里沒人敢來敲他的門,就是敲了,他也不會理。但是今天的柳青忍無可忍,一直被打擾,他的肺都快爆了。
所以他打算開門,看看是誰那么大膽,然后狠狠教訓(xùn)一下他。
但是柳青抬頭后,看到面前站著的阮歡歡,從早上一起積攢起的怒氣,就像蒸汽一樣瞬間消失了。
阮歡歡看著呆住的柳青。
他還是早上的那身紫衣,不同的是衣衫已經(jīng)整理整潔,頭發(fā)也梳理了一下。
柳青很高,比阮歡歡高了有將近兩個頭,阮歡歡仰頭看著他有些吃力,看了一會兒面前的人也不說話,阮歡歡的脖子有些酸了。
她低下頭,屈膝行禮說:“余歡見過國師大人,前些日子國師救了我,家父一直想向您道謝,一直沒尋著機(jī)會,今日不上課,余歡便帶來些糕點(diǎn)親自向您道謝?!比顨g歡抬起頭看著他,繼續(xù)道:“順便有些事情想與國師請教。”
見柳青不說話,阮歡歡以為是他不認(rèn)識她,便解釋說:“家父是丞相阮文杰,我連著昏迷了七日,是國師把......”
“我知道。”柳青回了神,打斷她。
今日阮歡歡穿了一身素白的皎月袍,還是配著那支白玉珠釵,顯得人莊重大氣。
柳青側(cè)過身,說:“進(jìn)來吧。”
進(jìn)入凜月閣,映入眼簾的是汪汪池水,整個凜月閣就是一個池塘,池塘里面開著白的紅的黃的荷花。池塘中央,立著幾間屋子,屋子的周邊,到處是阮歡歡叫也叫不出名的花。屋子的中央有一個竹橋,通向門口。
阮歡歡被凜月閣里面給震驚到了。
不說這獨(dú)特的設(shè)計,就是這個季節(jié)荷花本應(yīng)該還沒有開,在這里竟開的燦爛無比。
她輕輕道:“這里可真稱得上是仙境啊?!彼f的小聲,本以為柳青聽不到,沒想到卻聽到了。
“一般吧?!绷嚓P(guān)上門,在阮歡歡身后說。
他繞到阮歡歡前面,邊往屋走邊說:“進(jìn)屋吧,”
阮歡歡讓紫翡在橋頭等她,她跟著柳青進(jìn)了屋。
與外面不同,里面的布置就簡單多了,但是雖然簡單,卻也看得出柳青品味不凡。
柳青在桌子前坐下,倒了兩杯茶,對阮歡歡說:“坐吧?!闭f完又覺得自己太過冰冷,怕把阮歡歡嚇跑,又說:“嘗嘗這茶怎么樣?!?p> 阮歡歡在他對面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小口。
口腔中瞬間被濃郁的香氣蔓延至每個角落,阮歡歡驚訝的說:“這茶好香??!”
柳青心里驕傲了起來,道:“那是當(dāng)然,這茶樹是我小時候自己種的。”
阮歡歡:“沒想到國師不盡精通天文地理,還精通茶藝?!比顨g歡看了看窗外觸目可及的花朵,說:“國師這閣內(nèi)奇珍異寶多的很,都是我沒見過的花,想必國師應(yīng)該有精通花藝吧?!?p> 柳青心里開心,表面還是裝作一副淡定的樣子,他喝了口茶,對阮歡歡說:“還行吧,師傅從小就怕我餓死,就什么都交給我一點(diǎn)。”
“師傅?”阮歡歡疑惑道。
柳青應(yīng)了一聲,說:“就是你父親和國君多年前去請的人,你們所謂的圣谷谷主,我是被我?guī)煾祿斓降?,他看我有緣,就收留了我?!?p> 阮歡歡一頭霧水,問道:“我們所謂?難道圣谷不叫圣谷嗎?”
柳青點(diǎn)點(diǎn)頭,說:“哪里是圣谷啊,不過就是我那師傅神通廣大世人給瞎起的,那個谷叫花谷?!?p> 阮歡歡:“花谷?”
柳青看她呆呆的模樣,沒忍住彎了嘴角,說:“對,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