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姬后的結果意外卻也令人驚喜,并沒有出現要好聚好散的情況,雖然江君還是小小的失望了一把,她少女心世界里帥的一批的秦哥居然是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這還真是考驗一個人的心理承受能力的時候。
不過江君還是穩住了,女的咋滴了?女的可以做朋友啊!相遇即是緣嘛!
秦樓睫毛很長,眼睛卻不大略狹長,還是內雙,微微瞇眼的時候給人一種犀利的錯覺,大部分時間她看上去很是無神,永遠像沒睡醒的樣子。
秦樓整體臉型有棱有角,是那種一噘嘴就能兇人的長相,這種貌相其實算不上如花似玉,到是很有些匪氣,加上她那時而無神時而犀利的眼睛,又有幾分痞氣。
匪氣加痞氣再加她本身的女氣,不經意看時,還有點妖,但又妖得很標準,不矯揉不造作不失英氣,就目前來看,拋開秦樓的性別不談,她還是很符合江君心里“秦哥”的形象。
客廳里彌漫著零食味,獸醫嬸嬸從她的個人小辦公間里走出來皺了皺眉,指著江君道:“多大人了還吃辣條,你就是這樣招待朋友的?剛才不是聽你說要去做飯嗎?”
“秦哥她不吃飯,她就喜歡吃辣條,我也喜歡吃辣條,嘻嘻?!苯龥_她嬸嬸扮了個鬼臉。
獸醫嬸嬸走過來在她腦門上拍了拍說:“君兒,去你家拿拖把來給我用用?!?p> “???你家不是有嗎?”
“少廢話,快去。”
“嗷!”江君嘟著嘴下去了。
獸醫嬸嬸坐到了秦樓對面看著她,秦樓有些局促,她是故意支走江君的,她有什么不太方便的話要跟自己說嗎?
“你是小君的朋友?是她同學嗎?”
“不是,我們是網上認識的?!?p> “哦。”獸醫嬸嬸微微皺一下眉,“唉,你們這些孩子,不過小君能主動跟人交朋友,我覺得很欣慰,她性格有點孤僻,可能是家庭原因吧!她爸爸很早就不在了,我是她大伯的妻子,我姓薛。”
孤僻?秦樓有些驚訝,皮卡丘很健談呀!看不出哪里孤僻。
“薛阿姨,那個……”秦樓想問一下里面那個人的情況。
“嗯,我就想跟你說這個?!毖Π⒁桃膊还諒澞ń?,開門見山道,“你說那個人是你撿來的?在哪里撿的?她身上全是傷,我已經上藥包扎過了,暫時止住血,但是不敢縫,傷口太密集了,我做了這么多年的醫生還沒見過那樣多形狀嚇人的傷口?!?p> “我就在……那是哪里我也不知道,反正離這兒不遠……撿到她的。”秦樓有些犯迷糊,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撿到了了不該撿的人。
“真的?”薛阿姨有點不信,“你看過她的指甲嗎?那么長,還很硬,正常人誰留這么長的指甲?還有她的耳朵很尖,都不像人的耳朵,這樣的人要撿恐怕也只有原始森林里有吧!”
秦樓登時懵逼了,確定自己也許真的撿到了什么不好的東西,愣了半晌沒說話,薛阿姨說的那些說實話她抱起那人時真的沒注意到。
那人朝她伸出手的時候,秦樓一直盯著她的眼睛看,其次就是她的頭發,連給她扎頭發時都沒注意到她的耳朵,但是這人確實是自己抱回來的。
“唉,我也不是不相信你,你這孩子心直口快,阿姨就喜歡你這種性子,這樣吧!咱也別猜了,等她醒來問問就知道了?!毖Π⒁绦χ呐乃募?,轉身又進了她的小辦公間繼續研究那個人。
救……救我……
秦樓的腦海里一直縈繞著那個人朝她伸出手的畫面,她的眼睛充斥著絕望,還有不甘,眸中的重瞳,詭異之余,卻意外好看,她到底是什么人?
秦樓此刻特別盼著那人趕快醒來。
“嬸嬸,拖把給你拿來了,你要拖哪我幫你??!”江君蹦蹦跳跳的推開門,探著腦袋往里面看。
“哦,不用拖,拿回去吧!”
“不拖嗎?那你讓我拿來干嘛?”
“我逗你玩的,誰知道你這么聽話,屁顛屁顛就跑下去了?!?p> “哼,嬸嬸你好無聊哦!”
“不無聊我逗你干嘛?”
“我靠?!?p> “誒誒誒,你這個口頭禪跟誰學的,趕緊改了,不然你媽媽要揍你了?!毖Π⒁虖睦锩嫔斐鲱^來看了一眼秦樓,“她好像醒了,你進來看看?!?p> 那人的眼睛彌漫著茫然之色,在一片陌生的環境中對著三個陌生的腦袋,最后將目光定格在秦樓臉上,秦樓則直勾勾的盯著她的眼睛,重瞳不見了!
難道早上那一眼是幻覺嗎?不可能??!
“嗨,那個,你還好嗎?”怕她聽不到秦樓故意湊近她耳朵,果然,她的耳朵很尖,根本不像人耳朵。
我操,這個還原度也太高了吧!秦樓還以為那是一個道具,這個女人在cos什么人物,于是下意識的伸手在她耳朵上輕輕一揪,觸手冰涼柔軟,還有細碎的小絨毛。
靠!秦樓趕緊縮回手,是真的,她的耳朵是真的。
“你救了我?”那人雙手墊著軟床板將自己撐起來,看了一眼自己被包扎成木乃伊的身體,眸子又從秦樓臉上移開落到薛阿姨臉上,“謝謝!”
“不用謝,姑娘你身上這傷是怎么來的?”薛阿姨借機詢問。
那人卻低下頭喃喃道:“這里,就是人間嗎?你們是……人?”
秦樓看向薛阿姨,薛阿姨也看了過來兩人面面相覷——這姑娘不會還有其他傷吧!比如傷到了腦子?
“是?。∥覀儺斎皇侨死?!難道你不是嗎?”江君看著她兩只略長還是直立著的耳朵很是好奇,想摸又不敢摸。
“我不是,我是……”她抬起雙手,長長的指甲晶瑩剔透,像是做了個無色美甲,亮得可以倒映物體,“我是……”
“吧嗒!”一滴眼淚從她眼角滑出順著鼻尖落到長指甲上,她便不在說話了。
天快黑了,江君本來想讓秦樓在她家住一晚,但秦樓覺得不妥還是買票準備回家。
那人簡單洗了洗頭和臉,身上都裹著紗布暫時還不能碰水,她原來穿的那件古怪衣服是不能再穿了,就算洗干凈血跡,造型還是很怪異。打整一番后,江君挑了一件她自己粉紅色的小裙子給她穿。
“這也太丑了吧!”秦樓皺皺眉。
“哪里丑了?”江君嘟著嘴。
“我是說顏色太丑,有沒有白色或者黑色的?要低調一點的?!?p> “嘖,又不是你穿?!苯D身拿了一條白色的連衣裙。
那人換好衣服走出來,秦樓眼睛都直了,美人她見過很多,妖嬈嫵媚的,清新脫俗的,風情萬種的,小家碧玉的,格式各樣的,但唯獨眼前這個女孩是最特別的那種,說不出的那種美。
那件連衣裙其實挺長的,但穿在那人身上卻有些吊著的感覺,一下子凸顯了她纖細又高挑的身材,長長的頭發直披到膝關節。
漂亮又神秘。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家吧!”秦樓象征性的問問,畢竟不可能把她帶回自己家,那樣的話秦媽又該抱怨了。
“家是什么?”那人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有些不知所措的局促和心如死灰的頹敗。
秦樓:“……”
兄嘚,你玩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