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黎玟友善地與范翔語共同解釋了兩人結婚的事實之后,大家都釋然了,決定以后好好過日子。另一邊,薛溪沐則在夜燈下看著外國的一些著作,開啟了她的翻譯法語小說之旅。
清晨,幾絲明亮的光線從窗簾中刺進來,照醒了薛溪沐。她興高采烈地張著眼睛,在床上伸了個懶腰,然后一下子跳起來去倒水喝。
“太好了太好了!馬上就要結婚了!”薛溪沐得意地望著窗外綠油油的滿地春色,心想一定要在妹妹面前好好地出一把風頭。她來到書架前轉了轉,正當她拿出一本法語書準備看時,一個丫鬟敲門了。“小姐,我可以進來嗎?”丫鬟問道。
“你進來吧!”薛溪沐打開了窗戶,倚靠在窗邊,呼吸著新鮮空氣,讓丫鬟進來。
原來是送好吃了來了啊!薛溪沐看著丫鬟端過來的餐盤,十分開心,“你就放那木桌子上吧!”
待丫鬟走后,薛溪沐垂涎欲滴地看著里面的絲蓉沙蝦和牛肉芝士漢堡,還有一杯奶泡酸甜抹茶,顧不得沒刷的牙齒,開始囫圇享用起來。“一邊看著法國浪漫愛情,一邊吃著這么豐盛的早餐,雖然不是特別豪華奢侈的生活,但是足夠悠閑輕松快樂唉。”薛溪沐得意地點點頭,感嘆著這可比娘做的羊湯面條好吃多了,“今后一定要請阿玟多來這里陪我。好好地在她面前炫耀一番這滋潤的小日子!”
正當她吃著,丫鬟又來敲門了:“小姐!你的信!”
“進來吧進來吧!”薛溪沐叫她放在旁邊的柜子上即可,在她關了門后翻了幾個白眼,“老在人正享受的時候進來,打擾我的清凈,煩不煩哪?”她不情愿地放下茶杯,走到柜子旁去拆開那四封牛皮紙的信封看。
“哈哈!”薛溪沐高興地跳起來,“這么快就送到了!大家都要來!太開心了!吃完這口早飯一定要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哲然!”不過她的神色又突然凝重起來,“妹妹都替我嫁給語哥哥了,要是她來,那作為她丈夫的語哥哥肯定要來,語哥哥不會不服氣要跟哲然拼命吧?”她愁眉苦臉地撕著餐巾紙,讓這些一整塊的紙巾變成一條條的像纏住病號傷口的布帶一樣。“不過還是有好消息!既然潔翎回國了,那她就可以當我的伴娘!我一定要在最豪華的教堂辦這場中西結合的新式婚禮!”她一下子跳起來,情緒變得亢奮起來,吞下最后一口抹茶,然后來到盥洗室刷牙洗臉。
當她洗完臉準備下樓去看衛哲然在干什么時,一轉過身來發現他居然就在自己面前,嚇得驚聲大叫——啊啊啊啊啊,你要嚇死我呀?一直盯著我洗呢嗎?
“哪有!才過來,正好你洗完。我們馬上要結婚了。雖然說讓我一手操辦這樣你不用操心,但還是應該跟未來家里的老大匯報一下不是嘛?”衛哲然摟住她的腰,甜蜜地親親她。
薛溪沐給了他一個回吻,然后放開他摟著自己的兩條胳膊:“愛你!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我的爹娘親戚朋友他們都要來哈哈哈。”她臉上洋溢出喜氣洋洋的神色,高興地牽起未婚夫的手拉他下樓去,“那我們就快點去瞧瞧你的方案吧!”
“哎呀!是樓上!你慢點!”衛哲然也很高興,讓她放慢腳步、不用著急。
“好吧好吧!”薛溪沐轉過身來,嬌羞地責備他,“你怎么不提前說呢?我還以為你的策劃方案在樓下。”
這次由衛哲然牽著她往樓上走。這一幕,讓衛哲然回憶起那段與閆靜雅在早晨的校園里手拉手迎著上課鈴聲上樓的青蔥歲月。“怎么?等娶了她,發現她要是生不了孩子,你會給她下慢性毒藥、然后像殺死我一樣一槍崩了她么?”衛哲然仿佛看見亡妻血淋淋的臉龐在樓梯拐角吃的陰影中冷笑著。他眨眨眼睛,強迫自己回到現實。“黎玟,既然他們要來,我們就得過幾天親自送聘禮到你娘家,登門拜訪。”
“行啊,我們商量完策劃婚禮的事就去給他們送禮。”薛溪沐站在書房,甜甜地抱住衛哲然,喜滋滋地往他臉上吻了一下。
“婚禮在十五天后,這是我專門找人算的良辰吉日。”衛哲然從書桌抽屜里拿出一份好幾頁訂在一起的婚禮策劃房案,交給她過目。
“天哪!你專門打印了!”薛溪沐驚奇地看著這份像公司年終報告一般正式詳盡的婚禮策劃方案,又要給他一個熱情的德克薩斯式擁抱。“你對我們的婚禮太上心啦!我好愛你啊!超級超級愛的那種愛!”
衛哲然感受著她那甜得發膩的笑容和擁抱,笑得格外燦爛:“你一輩子就這么一個婚禮。我可得給你全世界最盛大最豪華的。只要你開心就好!”他看了看手表,“現在還早,我還沒吃呢!邊吃邊看吧!”
薛溪沐點點頭,與他一起坐到了大露臺的咖啡桌旁。
衛哲然吃了一塊小咸蟹黃薄餅,喝了一口牛乳茶,對嘴角滿是笑意的看著策劃的薛溪沐說道:“這伴娘服,就用淡藍色的,不能壓了你的風頭。你爹娘的西服呢,我們拜訪了你娘家之后就可以派裁縫來量尺寸進行高端特定制了。至于婚禮過后,我還給你準備了一個小禮物。”
“什么禮物?”薛溪沐放下報告,期待地望著衛哲然。
“一個驚喜,所以暫時不能告訴你嘍!”衛哲然用餐巾插插嘴,露出神秘的表情,用法語回答道。
“哇!你今天真是讓我刮目相看啊。沒想到你還會幾句法語。”薛溪沐托起她那精致的小腦袋,好奇地看著他,“你還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
“其實,我還會幾句意大利語。”衛哲然做出一副“我一直都跟低調”的樣子,聳聳肩,笑道。
“你以前那個夫人閆靜雅教你的嗎?我可是聽說她不僅是大家閨秀,還是留過洋的會意大利語的歌唱家。”薛溪沐露出了像娛樂界蠅頭小報記者那樣捕風捉影的神情,不懷好意地看著他,“也不知道我在你心里到底是她厲害還是我厲害?”
衛哲然聽到她談已故前妻,想到了自己腦袋中浮現的閆靜雅帶血的幻想,心中一驚,雖然有點不悅,但還是安撫性地對未婚妻說道:“你突然提一個死人做什么?她哪比得上你啊。你這么古靈精怪,既聰明又學識淵博,人見人愛。”他握握薛溪沐的手,想消減一點她的醋意。
“算你嘴甜!”薛溪沐站起身來,把策劃書還給他,“就按你這上面寫的辦吧!普斯克教堂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