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學淘汰測試?”
“什么?就在今天晚上!”
“這來之前也沒有跟我們提過啊。”
“完了,完了,我玩了。”
在那道疤臉校長講完話后,瞬間現場就爆發了熱烈的討論聲,聲音鼎沸,但這一切似乎都在那校長的意料之中一樣,他就那樣靜靜的站在擂臺上,嘴角含笑的看著眾人。
當岱末聽到這個消息后,一點也沒有驚訝,倒是站在她身邊的柯然,緊張的要死。
“哎呀,這可怎么辦啊,岱末,你就不緊張的嗎?”
“既來之,則安之。”岱末悠悠的從嘴里吐出這樣一句話。
柯然急的上躥下跳:“哇,你怎么這么淡定,你是不是沒有聽清楚校長說的話啊,晚上是淘汰測試啊。”
“嗯,聽清楚了。”
柯然聽到這樣不冷不熱的一句話后,瞬間不想理她了,這什么人啊。
其實,岱末也早早的都想好了,她也沒必要非要堅持留在異變者學校。
如果一切都順利的話,她就安心的在這里歷練成長,如果不順,比如說,今天晚上的入學淘汰測試她就沒有通過的話,那么她就準備去投靠岱爸了。
之前報名的時候,的確是說危險她也愿意來參加,但沒說入學測試都通過不了,她還要堅持。
根本沒有好擔心的事情,所以,在柯然急的要跳墻,以及整個學校里的學生們都沸騰的時候,她就靜靜地站在那里不為所動,頗有一股大師胸有成竹的味道。
站在擂臺上的校長,巡視了一圈后,在人群中發現了幾個比較淡定的年輕人,比較滿意的點了點頭。
“安靜,那么接下來就開始發放數據手機了,大家按秩序排好隊,到擂臺下面帶隊導師們那里領取。”
那話像是有著什么魔力一樣,原本吵鬧的人群聽到后,瞬間就安靜了下來。
岱末雙手揉著兩個太陽穴,精神力在剛剛的那一刻仿佛是收到了沖擊一樣,劉難北說的沒錯,這學校里的人都是高人啊。
柯然拉著岱末向前擠著準備排隊。
岱末側頭觀察著她,發現她沒有什么異樣,而周圍的人們也沒有著什么不同,神色如常。
“奇怪,難道就對我造成了精神沖擊?啊,頭好痛。”她在心里奇怪的想著,卻沒有人告訴她答案。
“誒。”
“你嘆什么氣。”柯然一臉天真的問到。
“沒什么,我們快去排隊吧。”
“嗯,是啊,這人也太多了,什么時候才能輪到我們啊。”
柯然踮起腳尖向前面張望著,黑黑的,全都是人腦袋。
“不是說異變者,很稀有嗎,我看在咱們學校里,多的就跟大白菜似的。”
岱末一邊拉著行李箱一邊說道:“你要知道,這是集結了全國上下的適齡異變者,才這些人,其實不算多了。”
“嗯,這樣說的話也是有道理的。”
岱末看著她那個傻勁兒,就突然莫名其妙的想起了杜涼,這倆人還真是有點像啊,然后悄咪咪的收回了要削她腦袋的手,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
這個習慣還真是有點兒不好改,說著話就想打人。
在經過了漫長的等待后,終于輪到了岱末和柯然兩人領取數據手機。
此時前面的的場地上已經沒有多少人了,只剩下那么幾個稀稀拉拉排隊在后面的學生。
而大部分的學生們,在領取到手機后的第一時間里,就登陸好個人信息,在里面找到自己的宿舍位置。
呼朋結友的一起去宿舍的方向找尋住處了。
新出現的事物,總是能夠吸引孩子們的好奇心。
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就已經把之前校長說的,晚上入學淘汰測試拋在了腦后,紛紛開始迎接自己嶄新的生活去了。
岱末在接過自己的數據手機后,仔細的端量了一下,這手機看起來和平時市場上流通的普通手機的外觀樣子,好像是沒有什么區別的。
同樣的觸摸屏,同樣的機型設計,只不過手機的大小不太一樣,市場上越來越追求寬大的手機屏,而這個學校特制的數據手機,大概一只手就能把它包裹住,小巧又迷你,十分的便攜。
給她們分發手機的是一個有著黃色長發的女人,笑起來嘴角有兩個甜甜的酒窩,岱末看著她覺得很親切,臨走前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此時不僅場地上的學生離開的差不多了,導師們也一樣,岱末沒有在剩下的人里面,找到趙堯木和謝恩的身影,心中不免有些遺憾。
她還想問問關于葛家兄弟的事情,葛大林現在怎么樣了,包括那個被帶走的小女孩,只不過都沒有機會了。
搖了搖頭,把那些不相關的想法都放到身后,岱末和柯然拉著行李箱遠離了排隊領取的地方,低著頭各自開始輸入自己的信息登陸著數據手機。
“岱末,我登陸好了,我查了一下,我是在十三號樓404室,你呢,你呢?”柯然迫不及待的問到。
“我啊,我看一下啊,我在,誒?”岱末突然有些疑惑。
“怎么了,你別嚇我啊?”
“哈哈哈,我和你一個地方呢。”
“是嗎?把你手機給我看看,確認一下。”其實柯然此時此刻激動的都要飛上天去,但為了仔細確認一下,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啊啊啊啊!太好了!”在看到是一個地址后,岱末就被她拉著胳膊一路狂跑起來。
在兩人終于在那層層疊疊的宿舍房子里,找到十三號樓后,柯然已經累的氣喘吁吁,反觀岱末卻腿不酸氣不喘的。
“終于,終于找到了。”柯然將行李箱放到墻壁上靠著,而她自己則蹲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岱末拎著自己的行李,有些奇怪的看著那宿舍樓的大門。
“怎,怎么了?”柯然仰頭問到。
“門沒有打開,被一個生銹的鐵鏈鎖著,屋子里面也沒人,我們好像是第一批到達這棟樓的學生。”岱末慢悠悠的說道。
她把行李放在一旁,抬腿向旁邊一樓的窗戶方向走去,低著頭往里面瞅了瞅,結果卻是什么也看不見。
“這窗戶也不知道是多久沒有擦過了,里面什么情況都看不清。”她又補充道。
“啊?什么?那我們怎么辦啊。”柯然蹲在地上沮喪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