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月當空,夜風初定,晚云遮蔽了天上群星。
僅僅依靠始解和鬼道,五番隊的正副隊長為這些剛剛入學兩個月的院生們,展示了一場優雅的殺戮。
特大虛們只支持了不到數分鐘,便被全數殲滅。當隨后而來的五番隊隊員們趕到時,只剩下化為飛灰的特大虛。
檜佐木修兵的臉部被虛抓傷,情況嚴重的話可能會導致右眼失明,因此他被緊急包扎后,立刻被送回了尸魂界以尋求更進一步的治療。而經歷了一系列混亂的院生們也陸陸續續地從各處趕回現場,從穿界門出回歸尸魂界。
這次實習經歷將會是他們今后難忘的回憶,甚至對他們的未來產生一系列的影響。
比如說雛森桃。
…………
回到真央靈術院,亞索第一件事就是趕緊回去睡個覺。
無他,實在是太累了。和特大虛對打,一般的死神根本做不到,至少需要副隊長級死神出馬才能確保戰斗中的勝算。
雖然亞索和蟹澤螢一戰士一法師,與特大虛周旋了片刻,但是他們的落敗也只是時間問題。如果不是信任尸魂界援兵的速度,知道只需要暫時擋住特大虛,好讓院生們趕緊逃離,他們兩個也不敢正面與虛對敵。
好在援兵在最后一刻趕到了,沒有一個人死亡。
這對其他的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好消息,但是對亞索不是。
在劇情中本來應該早就呼喚其他特大虛的那只虛,被亞索一直糾纏著沒能呼喊,那個時候藍染也是最后一刻才出現。這次其他特大虛應該比劇情中來到要慢,可是偏偏藍染還是最后一刻才到。也就是說他們早就到了,只是沒有現身。
他們在——觀察!
在觀察所有人的表現!亞索在與虛對戰時,實際上已經用出了超過平時表現的實力。
如果說他們沒有注意過亞索,或許亞索還可以用“在危急關頭,靈壓突然得到了突破”這樣的借口,掩飾自己的突然進步。
至少亞索覺得自己還可以在搶救一下。
當然,現在這個也只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如果能想到更好的方法,亞索也不會如此被動地想辦法狡辯。不過既然現在想不到什么更好的辦法,暫時也只能如此了。
在身體和精神的雙重疲憊下,亞索很快就陷入了沉睡。
………………
“你醒了嗎?”
“喂!快醒醒!”
“……”
亞索在朦朦朧朧之中,感覺有人在拍自己的臉。
他一睜眼,發現一臉填滿了他的整個視野。
“我艸!”
亞索嚇得坐了起來,他發現這時他正處在一片星空之中,只有他和眼前的這個人,他們現在就像漂浮一般,在這宇宙空間里。
而面前的人看著他驚恐未定的樣子,忽然如惡作劇得逞一般,仰頭大笑了起來,甚至眼角也笑出了淚花。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p> 先是稍有壓抑,隨后爽朗地大笑。亞索對這人感到莫名其妙,卻不知為何對面前這人感到眼熟。
大蓬的黑發如瀑布一般披散而下,將他的大半張臉覆蓋著陰影之中,身上穿著一襲淡青色長袍。他只是站在那里,就好像與這片星海融為一體。
這笑聲之中并無半點嘲笑之意,有的只是單純的愉悅。
笑罷之后,他又將頭低下,伸出右手把亞索拉起來。
“歡迎來到我的世界,亞索。”
他一開口,好像整個宇宙都在回蕩著他的聲音。
“你的……世界?”
亞索有些無法理解,面前的人會是誰,他看起來既熟悉又陌生。
“是啊……天地玄黃,宇宙洪荒?!?p> 他的眼神里帶著別樣的意味,而聲音穿過亞索的耳膜,直接在他的心中響起:
“你知道……什么是自由嗎?”
“自由?”
不知道為什么眼前的人忽然向自己問問題,亞索也莫名其妙地開口回答道:
“自由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無拘無束。”
“無拘無束嗎?”
他那沒有被長發遮住的嘴角微微揚起,又開口問道:
“那么要如何才能無拘無束?”
“擁有足以超過一切的力量,就能打破一切的束縛?!?p> “是嗎?可是你又如何獲得超越一切的力量?”
“……”
亞索并不知道如何回答,而那人冷笑了一聲,似乎在諷刺著亞索的沉默不語。
“你有戰斗的決心嗎?”
“有?!?p> “那么你為什么要戰斗?”
“……”
為了活下去?為了他人?還是為了……別的什么東西?
那人看出了亞索的窘迫和疑惑,輕輕轉過身去,又說道:
“如果你找不到拿起劍的理由,那么你也就沒有將它放下力量。
好了,假如你有一天找到了理由,我還會回來找你的,你走吧?!?p> 說完,他的右手輕輕一揮。一股無形的風輕易地將亞索高高地卷起,而他和那人的距離也越來越遙遠——
“等等!你是誰?”
亞索看見了他還帶著微笑的嘴角,可是那個神秘的人卻沒有再說一句話。亞索就在這渦流的帶動下天旋地轉,逐漸迷失了過去……
“……!”
宛如做了一場噩夢,亞索此時的后背已被冷汗所浸透。
關于這場奇妙的夢境,此時他的記憶如潮水落下一般飛快地消退,只剩下星星點點的回憶。漆黑如墨的長發,淡青色的長袍下神秘的微笑,以及……
“你是誰?”
亞索拼命回想,卻抓不住只言片語,最后也只好作罷。
這一覺雖然做了一個回憶不起來的夢,但是也的的確確掃除了他的疲憊。隨后他穿衣起床,開始準備迎接今天的修行。
篤篤篤——
這時木門被人敲響,亞索道了一聲“請進”后,門縫里鉆出一個身影。他正是亞索的好友,游川啟介。
“誒亞索,聽說你們昨天見到藍染隊長了?!?p> 游川啟介滿臉興奮地向亞索問道,一副狂熱粉絲的樣子。
亞索撇了撇嘴,心想這損友不關心一下我碰到特大虛的事,反而先問起藍染來了。不過亞索也沒有和他置氣,回答道:
“對啊,還有市丸銀副隊長呢。”
“真羨慕你們啊,我們那組昨天真是倒霉到家了。跑了一天就只找到了十幾個死去的魂魄,分下來平均兩三個人才能有一個練習魂葬,哪兒像你們這么刺激。”
亞索聽他這話頓時感到無語,碰到特大虛是刺激嗎?那是要命好吧。于是亞索又開口道:
“你這站在說話不腰疼,你給我去打個特大虛看看,要不是尸魂界的支援來得及時,能活著回來一兩個就不錯了?!?p> 游川啟介一聽也是,畢竟虛這個東西碰到了總會有傷亡,更何況是特大虛?這次沒有人員死亡已經是非常難得了,說起特大虛,他也想起了關心好友的身體。
“亞索你昨天碰到特大虛,沒受什么傷吧。”
“放心吧,好著吶?!?p> 亞索彎起右臂,鼓了鼓手臂上的肌肉。而游川啟介見他無恙,也放下心來,朝他翻了一個白眼:
“呿,禍害遺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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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咕鴣
我花了一個小時自己做的封面,你們覺得好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