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貨鋪的掌柜也是一名煉神期的修士,名叫萬友松。他臉型方正,身材高大,臉上常常帶著淳厚溫和的笑容。
雜貨鋪比起法寶鋪就要熱鬧多了,無論是散修還是天威門、青玄宗的弟子都要在這里買一些日用物品。
比如靈米、用來吸引煉氣期妖獸的食物,或者用來采藥、攀巖的器具。
總之店如其名,雜貨鋪,就是各種雜貨都有的意思。
張洵看著眼前店內忙碌的人群,便沒有急著進去,而是稍稍等候了片刻。
等人稍微少了一點,張洵這才走進店內,朝萬友松道:“老板,我要買靈米。”
萬友松抬頭看了一眼,立刻點頭笑道:“要多少?”
張洵想了想,問道:“靈米是怎么賣的?”
萬友松聞言,說道:“一斤丹砂,十斤靈米。”
張洵暗暗咋舌,想不到靈米竟然這么貴。平日里她幾兩丹砂都要計較著用,想不到這十斤靈米就要賣一斤丹砂。
要知道一斤丹砂都可以買一千斤普通的大米了。
“可以便宜一點嗎?”張洵問道。
話一出口,整個雜貨鋪里正在選購物品的修士們都將目光看向了張洵。
張洵迎著眾人的目光,直直地看著萬友松。
萬友松笑著說道:“靈米是恒價,無論什么情況都不會變動,所以概不還價。”
“哦。”張洵點點頭,然后對萬友松道:“對不起哈老板,我以前沒買過靈米,不知道這個。”
萬友松看著張洵破舊的衣衫,以及那張稚嫩的臉龐,語氣更是變得輕柔起來:“沒關系,那你還要靈米嗎?”
張洵點頭道:“我要買九十斤。”
萬友松應了一聲,然后對店內的其他修士說道:“諸位慢慢選,我去后面取些靈米。”
“好說好說。”眾修士笑著應道。
張洵這時連忙取出一條麻袋,對萬友松道:“老板,我帶了袋子。”
萬友松轉過身,看著張洵手中的麻袋,走到張洵身邊說道:“靈米可不能用這種麻袋裝,靈米要用寒蠶絲織的袋子來裝,否則靈氣會散掉,變成普通米的。”
張洵聞言,頓時為難地道:“...可是我沒有這種袋子啊。”
萬友松哈哈大笑,“沒事,我這里有,你買九十斤,我可以送你一條。”
張洵頓時大喜,拜謝道:“那就多謝老板了。”
不多時,萬友松便提著一大袋靈米走了出來,張洵仔細看了一眼那條袋子。那是一條湛藍色的布袋,上面有著密密麻麻的紋路,看上去十分好看與神秘。
‘咚’當萬友松將靈米放在張洵面前時,張洵立刻從包袱里取出一袋丹砂。
“老板,這里面是十斤丹砂,你稱走九斤就好了。”張洵將丹砂遞給萬友松說道。
萬友松接過丹砂,根本連稱也不稱,只是隨手掂了掂,便用法力分毫不差地將九斤丹砂攝取了出來。
“好了。”剩下的一斤丹砂還給張洵。
張洵收起丹砂后,將那九十斤靈米扛了起來,在她扛起來的那一瞬間,只覺得手中的袋子十分輕巧柔軟,根本不像麻袋那樣沉重扎手。
“慢走。”萬友松揮手朝著張洵笑道。
張洵踏上了返回棲霞山的路程,身為煉氣四重的修士,身上背著一百多斤的東西對她來說只是小菜一碟。
煉氣四重的最大負重是六百斤,現在這個重量,就相當于一個成年人背著十來斤的背包爬山一樣,根本沒什么困難。
九十斤靈米,足夠她們四人吃很久了,剩下的一斤丹砂就留著,以應付不時之需。
李恒讓她將十斤丹砂全部買成靈米,但過慣了清苦日子的張洵知道留一點余財備用是必須的。
不過想到李恒,張洵想著李恒那出塵清貴的氣質,以及他那有些喜怒無常的性格。
“掌教應該是大戶人家的子弟吧?或者別的地方某個大門派的弟子?”張洵內心好奇地猜測著。
“至少他肯定是沒吃過苦的。”張洵內心十分肯定地想著。
...
回到太玄宗后,張洵將靈米放入了倉庫,然后神秘地捧著兩個木盒進入了自己的房間。
到了晚上,須無言為大家做出了一頓香噴噴的靈米飯,然可道、張洵、法行天都美美地吃了一頓。
尤其是那道涼拌石明獸肉的菜,須無言做的味道十足,只是吃一口就讓人回味無窮。
活了這么大,這是他們吃的最好、最香的一頓飯,許多年后回味起來,依舊記憶猶新。
不過對于李恒來說,就算還未進入煉神期,還不能完全辟谷,但他也是堅決不吃凡食的。
須無言四人坐在庭院里吃飯,李恒帶著璃秋子從大殿內走了出來。
四人看到之后,立刻起身行禮。
李恒也來到庭院中坐下,目光看著法行天道:“靈米的滋味怎么樣?”
法行天狼吞虎咽地將自己口里的飯菜咽了下去,然后說道:“清香柔糯,入口酥軟,好吃。”
“好吃就多吃一點,我看你胸口的傷還沒有好利索。”李恒笑著說道。
“咳咳咳!”法行天聞言頓時嗆了一口飯,抬眼悄悄看了李恒一眼,然后便不再搭話,趴在那里只顧低頭扒飯。
“找個位置,坐吧。”李恒朝一旁站著的璃秋子說道。
“謝長老賜座。”璃秋子抱拳應道,然后也找了一張藤椅坐了下來。
吃過飯后,張洵幫著須無言收拾了餐具碗筷,然后便進入自己的屋中,抱著兩只木盒來到了庭院里面。
此時庭院中,然可道與法行天都在那里練習厲流掌。
然可道的天資極高,短短數日就已經領會了厲流掌的精髓,現在正在教導張洵與法行天。
李恒與璃秋子坐在一旁觀看,須無言則跑到倉庫里面去清點里面的物品。
張洵將木盒放在庭院中的石桌上,朝然可道與法行天喊道:“師兄,師弟,你們過來一下。”
然可道與法行天停了下來,面帶疑惑地走到張洵身邊,“師姐,怎么了?”
然可道則看著石桌上的兩只木盒道:“師妹,這是什么?”
張洵將木盒打開,將兩件內甲展現在然可道與法行天面前,“你們看。”
“這是?”法行天看著木盒中的內甲,“好漂亮啊,師姐,你從哪來得來的?”
張洵笑道:“這是用石明獸的外皮煉制的法寶‘石明甲’,你們一人一件,用來防身護體的。”
法行天聞言,立刻從一只盒子里取出內甲,拿在手里又摸又看,“真漂亮,穿起來一定很舒服。”
然可道眉頭微微一皺,看著張洵道:“師妹,就只有這兩件嗎?”
張洵聞言一怔,隨后笑道:“有三件,我還有一件呢,不過我已經穿上了。”
然可道看著張洵神色,懷疑地道:“不可能吧?”
法行天也反應過來,朝張洵道:“要有大家都有,要是師姐沒有我們怎么好意思穿。”
張洵臉色一急,道:“我真的有,不騙你們。”
“我不信,我要看看。”法行天跑到張洵身邊,伸手就要去抓張洵的手臂。
張洵大驚,連忙躲閃,但法行天不依不撓,偏要親眼看到張洵是否穿了內甲才罷休。
“住手!”這時,旁邊傳來一聲清喝。
法行天聽到這個聲音頓時嚇了一跳,轉過身去只見李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人家是一個女孩子,豈能容你如此放肆。”李恒朝法行天斥責道。
張洵聞言,也立刻應和道:“就是,我是女孩子,還是你師姐,你怎么能如此無禮。”
法行天反應過來,連忙退后兩步,小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脖子根,隨即他朝著張洵連連拱手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冒犯師姐了,師姐你別生氣啊。”
張洵噗呲一笑,指著木盒中的石明甲說道:“收下這件內甲,我就不生你的氣。”
法行天聞言,二話不說將木盒抱在懷里,然后嘿嘿笑道:“師姐這下開心了嗎?”
“開心啦。”張洵笑嘻嘻地說道。
此時李恒又朝然可道說道:“可道,既然洵兒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來吧。”
然可道見掌教發話了,也不好再拒絕,只是認真地看著張洵道:“師妹,你不要騙我,你真的有嗎?”
張洵笑道:“當然有啦,那么大一張皮,做三件內甲綽綽有余,師兄你就放心吧。”
然可道聞言,終于放下心來。然后也拿起木盒朝盒中看去,從然可道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對木盒中的石明甲也非常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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