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魏莫謙遲疑地撿起了那本筆記本,泛黃的板子上透著歲月的傷痕,他小心翼翼地翻動著紙張,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它給扯壞了,本子上的字跡他熟悉不過,正是他那失蹤了十年的父親,那剛健有力的字跡,是他從小便開始模仿的,只是一直沒有成功而已。
“嘩啦。”幾張照片從筆記本中掉率出來,白色的邊框已經印上了淡黃色的印記,滿是時光的斑駁,那不知道什么時候的老照片都在這一刻倒了出來,他撿起那些照片,不過都是一些兒時的回憶,他的第一輛玩具車,第一次去動物園看大象。
那時候的他就像是一個豆大點的孩子,窩在父親的肩上,宛若一個巨人。
一個由父親搭建起來的巨人。
他的嘴角慢慢浮上笑容,怎么突然間會想起這些事情?他在心里無奈而又懷念地笑了一聲。
他不顧散落在地上的灰塵,直接坐了下來,小心翼翼地翻開一頁頁泛黃的紙,老舊的紙張發出“嘩嘩嘩”的聲響,黑色墨水淡退了不少,只能依稀辨認出輪廓。
這已經是第七個案子了。”他拿著筆記本的手頓了一下,這本筆記本,講的是當年的事情?他微皺起眉頭,一頁頁地往下看。
“事情已經朝著更加嚴重的方向發展了,這背后的陰謀,遠比我想象的大。馬上就是揭曉謎底的時候了。”他又翻過一頁,“找到了,我發現了,原來是這樣!預計明天就有重大突破!”
他慌忙地往下翻了一頁,只看見了被撕裂的痕跡,最重要的地方被人撕走了。
他生氣地把本子往地上一扔,“就這樣?”他有些氣憤地拿起電話,“貓兒,幫我查一下一個叫做段譽恒的人。”
掛斷電話后,他開始在書櫥里翻找十年前的報紙,報紙一堆一堆摞在一起,他小心翼翼地將他們搬到地上,照著時間一份份地找,終于找出了那些被封存的記憶。
他蹲在地上,借著昏暗的燈光,一點點往下看。
時針在表盤上轉了一百三十五度,光影在天地間不斷輪轉,白晝取代了黑夜,天地蒙上了一層初曉的白色。
木司辰睜開朦朧的聲音,就聽到了廚房的動靜,一陣“叮叮當當”。他微微皺眉,起身走過去,只看見秦姝在里面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一股嗆人的煙味傳來。
“你燒廚房呢?”他捂著鼻子走過去打開窗,好讓煙味散一些。
“這不是做給你吃?免得你吃不好。”
“我一般不吃早飯。”他瞥了一眼鍋里面,蛋被煎的焦黑,彌漫著一股濃烈的令人窒息的味道,地上還能看到零星的雞蛋殼,他的臉黑了半分,“你出去,廚房都要被你炸了!”說著,毫不留情地將她往外趕。
她一邊被推著往外走一邊叫喚著,“等等,我還沒好。”
木司辰一點也不手軟,直接將她推出去之后,一把關上了門。
五分鐘后,他從廚房出來,手里端著一個盤子,上面躺著一個精致的煎蛋,“煎蛋好了!”
秦姝奔過去,“你做的,看起來你的廚藝還不錯。”她伸手接過雞蛋,優雅地拿起刀叉,“你還記得今天要去干什么嗎?”她朝他拋了一個眉眼。
木司辰頭都不抬,“趕緊吃,吃完帶你去!”
周末,街市上熙熙攘攘滿是熱鬧的人群,一男一女從車上下來,渾身裹得嚴嚴實實,雖然天氣比較涼,但是兩個人的裝扮還是讓不少人側目。
“你一定要這樣?”木司辰停下來看著從頭到腳都包裹地嚴嚴實實的她,皺起了眉頭,“這樣子不是更像是打草驚蛇?”
“你懂什么?這樣子才不會被認出來。”她扶了扶自己的太陽鏡說道。
“那為什么我也要這么做?”
“萬一你被發現了,他們就會注意到我,我可不希望他們注意到。”她往商場里走去。
木司辰停了下來,“你不是很希望他們都以為我們是情侶?”他側著頭,玩味地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嘴角勾起一抹弧度。
“你這么一說倒是提醒我了,不過,現在不是時候,我還要買東西,走!”她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朝著商場的珠寶區跑過去。
“我想要這個!”一到珠寶區,她就指著櫥窗里的一款限量版項鏈說道,“給她拿。”木司辰在一旁附和著。
一旁的人都投來羨慕的眼光,“哇,這太酷了吧!”
秦姝將項鏈帶到脖子上,一把將帽子摘下來,秀長的頭發像瀑布一樣往下甩落下來,順滑芳香,遮臉的圍巾也隨之掉落,她的容顏就這樣輕而易舉地顯現了出來。
“你,干什么?”木司辰的心慌了一下,一把拉過她,“你想干什么?你還想出去嗎?”
只見秦姝輕輕一笑,“你也來!”說著也一把扯掉了他的帽子,摘掉了他的墨鏡。
“我怕,以后就沒有這個機會了。”她的聲音逐漸淹沒在一片驚呼聲中。
“秦姝!”有個人叫了出來,“木司辰!”又有一個聲音叫了出來。
緊接著,無數的閃光燈同時亮了起來,木司辰不由得捂住了臉。
“請問,你們正在交往嗎?”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記者一個問題一齊懟了上來。
秦姝輕笑了一聲,回應道,“我們不像嗎?”
木司辰皺起了眉頭,似乎已經明白了這到底是什么情況。他皺起眉頭,有些無奈地看著秦姝,“這些,都是你安排的?這就是你的目的?”
“怎么?你不喜歡?”她淺笑了一聲,拉起他的手,朝著一旁的無人角落跑去,他跟著的她的腳步跑過去,角落里,有一扇直通外面的安全門,兩個人順利地從這里逃了出去。
“秦姝!你到底想干什么?”一到外面,木司辰立刻就甩開了她的手,“你知不知道你很無聊?”他的眼神中透著幾分蘊怒,“我警告你,不要亂來!”
“哼,你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