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芭絲肼……
四個人的面面相覷,誰也不敢說出自己的猜測,都憋著。
魏莫謙整個人泄氣地往沙發上一倒,眼神空洞地望著純白的天花板,就像是心里的幻想一下子破了一個大洞,謎團越來越亂。
就像有人編織了一個巨大的蜘蛛網,他們就是被困在網里的獵物,掙扎一下,拉破一條線,好不容易伸出了一只腳,結果又有數條線圍上來,怎么掙扎都離不開那個碩大的巨網。
“是自殺?”木司辰托著腦袋若有所思。
“你覺得像是單純的自殺嗎?”魏莫謙輕嘆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貓兒的手在鍵盤上一刻也不停歇,當所有人都一語不發的時候,她卻找到了意外點,“我調出了余笙的通話記錄,在余笙死之前,曾經和一個人打過電話。”
她將電腦又推到四個人中間,“是這個人,叫莫里。”
“莫里?”魏莫謙瞬間從沙發上彈起來,這個名字,怎么這么耳熟?
“莫里教授今天約了我做實驗,暫時沒時間。”顧西洲的那句話瞬間涌了出來。
貓兒接著說,“這個莫里是一個心理醫生,也是余笙的主治醫生?!?p> 貓兒這么一解釋,剩下的人幾乎都明白了這是什么意思。
誰也沒有發現,那個房間的門開了一條縫,一雙眼睛冷漠地注視著在屋子里的四個人,紅唇微啟,輕說了聲“QUITE”,然后猝不及防地莞爾一笑,闔上了門。
“可是這也不能說明什么,抑郁癥患者和心理醫生打電話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許久沒有說話的孟婭罕見地開口,她這話出來,剩下的人又緘默不言。
魏莫謙略顯無奈地長嘆了一口氣,“先聯系一下莫里教授吧,希望能從那里得到什么線索。”
他站起來,簡單地吩咐了一下,“我和孟婭去找莫里教授,司辰你……”他瞟了瞟那間屋子,木司辰立刻就領會了他的意思,點了點頭,“貓兒,你回事務所待命?!?p> “回事務所?為什么?我想待在司辰哥哥這里?!彼龘溟W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無辜著看著魏莫謙,滿臉寫著抗拒。轉而又期待地看了看木司辰,“司辰哥哥,我想留在這里,事務所太無聊了。”她委屈地撥弄著自己的手指。
木司辰走到了他旁邊,摸了摸她卷曲的頭發,“回去吧,事務所里總要有人看著,乖?!彼穆曇艉币姷臏厝幔步K于不是那股冷傲的氣息。
孟婭和魏莫謙不約而同地看了一眼對方,尤其是魏莫謙,臉上滿是驚詫,他湊到了孟婭的身邊,小聲地吐槽一句,“我剛剛是不是看錯了,這家伙,怎么?”
她諷刺地笑了一聲,“這就叫對人不對事,懂嗎?”
“誒?”他頓了一下,一時間沒太明白她話里的意思。
貓兒眨巴著眼睛,為難地答應了下來。
“走吧,孟婭,貓兒,走了,我帶你回去!”他走的時候還不懷好意地看了一眼木司辰,奸笑到,“司辰,好好和人家相處哦,我看好你!”說著,挑了挑眉。
看好什么?這明明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木司辰哼了一聲,重重地關上了門。
桌上的兩條項鏈還在那里擺著,他拿起手鏈敲開了秦姝的門。
秦姝半個身子靠在門框上,饒有趣味地看著他提著手鏈,“我說過不用還了,你送我一個就好了?!?p> “這算是強買強賣嗎?”
“你要這么說,也可以?!?p> “那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給你買新的。”他單手撐著門靠在門框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過十幾厘米,略顯曖昧。
“咳咳……”似乎是發現了尷尬,木司辰佯裝咳嗽了幾聲后往后退了幾步,這個女人的威力他可是見識過的。
她撩了撩自己的頭發,“說來說去,最后的一句話才是重點吧,有什么問題直接問好了,我們之間不需要拐彎抹角?!彼p瞳剪水,像是調情一般在他的衣服上點了點,木司辰卻像觸電一樣急忙向后退。
她那一句我們之間不需要拐彎抹角,讓他聽了很不舒服。
“你的手鏈是哪里來的?”
“我媽送給我的,怎么這么快就等不及想要見家長了?”她明眸閃著光,嘴角輕揚,伸出手就想要觸摸他白皙的臉,卻被他一把推開了,“秦姝,我們之間是不是應該保持一個距離?”
他的語氣生硬而又冷漠。
她淺笑,“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為什么要保持距離?”
“你是什么時候到白帝城的?”
“昨天晚上。”她不假思索直接回答。
“是嗎?”木司辰的嘴角浮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
兩個人的心里都有著自己的小九九,誰也不愿意先去戳破,或許不戳破是為了等那個謊言的泡泡更大一點時一擊即爆,那樣的水花會格外絢麗。
轉眼間,孟婭就和魏莫謙就到了醫院,還沒進門,便迎面碰到了顧西洲,他頓了一下,“你們怎么又來了?誰又受傷了?”他將兩個人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沒有看出來有哪里受傷的樣子,“是內傷?”
魏莫謙翻了個白眼,“我來找莫里醫生?!?p> “他今天休班吧,越了我去做實驗,這會應該在實驗室里,要一起去嗎?”孟婭盯著他手上的藥瓶看了很久,“這是什么藥?”
“這個啊,莫里教授新研發的鎮定劑,不過還在臨床階段?!彼挚戳丝词直?,猛地一拍大腿,“時間來不及了,快點走吧!”
實驗室里,燈光昏暗,一個頭發散亂,胡子拉渣的中年男子用鑷子取了某個試劑瓶的樣品,溶于生理鹽水后,緩緩用針管推進了籠子里小白鼠的身體里。
他就像是在圍觀一個偉大的發明品一樣圍觀著小白鼠,內心無比雀躍。
那小白鼠活躍了幾分鐘之后,肉眼可見地安靜了下來,整個人像是被電擊了一樣無力,但是僅僅過去兩分鐘它又活躍了起來,奮不顧身地朝著朝著玻璃籠子上撞去,“砰砰砰!”玻璃籠子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音,但是它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
“砰砰砰!”連續撞了幾分鐘后,白絨絨的腦袋上沁出大量鮮紅的血液,筆直地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