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文憲掏出手帕,遞了手帕給她,甘甜甜尷尬的揩鼻涕。
然后楊文憲又說道:“第二件事:天災,你說你惹禍?我還覺得我是倒霉體,我調配的地方不是這樣就是那樣,沒有一件事是能夠順利的。所以這不是你惹得禍,就是個突發事情而已,你可別把自己當成老天,你想發大水就能發大水呀!想得真美。”
甘甜甜聽見楊文憲這么一說,其實她有自知,但是情緒崩塌的那一刻,便會覺得自己什么都是做錯的,所以說的那些話就是想找個情緒出口,讓自己能正大光明的哭一次。楊文憲見她紓解了些,沒有剛才回來事那么郁郁,也就不再說了。
甜甜以為他還要講第三件事,抬頭看他,這時梁嬸子進來說道:“楊大人餓了吧,甜甜也累了,快出來吃些飯菜。”說著走到甜甜身邊,摸摸甜甜的頭說道:“甜甜呀,你從來到這里就沒有給我們添過亂,你是個好女孩子,會有好的人好好待你。”說完看了楊文憲一眼。
三人一起出去,吃著梁嬸子燒得美味飯菜,甘甜甜又回想著楊文憲和梁嬸子對她說的話,心里好受多了,她有著這么多人關心著,她還有什么好怕的呢?
吃過飯,楊文憲見甘甜甜心情好了很多,叫過來剛才跟他一起來的女孩,對著甘甜甜和梁嬸子說道:“這孩子是我從人牙那里買來的,以后就跟著甘小姐吧,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叫她跑個腿。”便告辭出去,要回衙門去。他剛出來向外走了兩步,大樹蔭下就閃出一個人,一個包扎著腦袋的人,可不就是范無旬么?!
楊文憲看見他,打了個招呼問道:“范小公子,你的頭好些了嗎?這么晚怎么還在外面?別忘了吃藥。”楊文憲本就單純關心他的話,可是范無旬內心,妒嫉的熱火騰騰燒著,覺得楊文憲在諷刺他。
范無旬口氣不友好地說道:“楊大人管好自己家的事情,你還有妻子呢!甘小姐可是你妻子的閨中密友,我覺得還是保持一下距離好!我的頭又不是為你傷的,不用你來關心。”
楊文憲聽著這醋意滿滿的話,笑了一下說道:“我知道自己有妻兒,也沒做任何逾規矩的事情,范公子多保重。”說完抬腳要走。范無旬見他這么云淡風輕的樣子,又想起來自己下午,在樓上看到他和甜甜在院子里的互動。
范無旬看到甜甜低著頭站在楊文憲面前,好像在哭,這姓楊的就把她拉進屋子里去了。好一會兒老嬸子才進去招呼他們吃飯。他們兩個在屋里干什么?!
范無旬越想越朝著不好的心思去,俗話說:偷瓜賊看誰都像抓他的人。他看著楊文憲的背影說道:“是男人就光明正大的去爭取!別再暗處小情小義!”
楊文憲擺擺手,搖著頭笑著走了,好像在他后面的是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楊文憲邊走邊想著雨兒快要生產了,他打算再過十天就去交接一下事情,批個假條,回去等雨兒生產,畢竟他也是自己的孩子呀。
范無旬在心里暗暗下決心要追到甘甜甜,因為他覺得只有自己才能對她最好。
第二天一起來,范無旬本想著去甘甜甜面前,去找她幫著做事,一起聊天,想象挺美好,現實不允許。他本就傷了的腦袋,昨晚又生氣又吹風,結果一早醒來又頭暈眼花,很不給力的倒在床上。
小廝端來早飯和藥,本來還想著怎么勸公子吃下去,沒想到公子根本不用勸自己就很乖的吃下了,小廝覺得自己的主子最近太過不正常了。
范無旬吃了飯喝了藥,重新躺了下來,想著先把身體養好吧,不一會兒又睡著了。
李炳一直派人跟著查探范無旬,得知范無旬竟然為了甘甜甜被打了,覺得這范公子八成是中了邪氣吧!后來又聽到探子說范無旬去了甘甜甜家養病,李炳猜想著:這樣那女的肯定對范無旬芳心暗許,死心塌地了吧,結果沒想到范無旬三天后便出來了,而且和他們相處融洽!
這讓李炳怎么能忍受的了!他本就盼這他們吵鬧打起來,這樣他才能混雜著下黑手,沒想到,這幾個人都太文明,不屑武力。李炳腦子飛快的轉著,想著好法子。
甘甜甜一早起來,并沒看見范無旬,心里松了一口氣。等到中午飯都吃了,還是沒怎么見這人。不是甜甜有別的心思,她只是覺得范無旬救了她,又傷了頭,怕他會有事情。
雨兒收拾好了東西,她和梁嬸子說道:“嬸子陪我一起去,看一下范公子吧,他的頭有傷,我怕他不吃藥或者出點兒事。”梁嬸子點頭說:“好的,我反正也沒什么事情。”兩人說完手挽著手,要去。
兩人跨過院子要走出去,這時范無旬的隨從也來了。他連忙說道:“甘小姐,我主子頭疼。早上飯菜都沒怎么胃口去吃。能求你去看看他,勸他多少吃些吧。”
甘甜甜聽了小廝這么說,點點頭,和梁嬸子一起走出門去。兩家很近,幾步路就已經到了,甜甜上樓一看,范無旬安安靜靜地睡在房間里,她輕輕摸了摸范無旬的頭,沒有發熱,悄悄地又退出來了。
走到外面去后,甜甜對小廝說道:“你家公子已經睡熟了,你去好好看顧他,等他醒來就說我看過他了。”小廝看她這樣子,也沒敢再提讓她陪陪少爺等話。甘甜甜和梁嬸子回到家里,她接著做起自己的事情,梁嬸子看著她欲言又止。
甜甜見嬸子這樣,問道:“嬸子是有話要和我說吧?”梁嬸點點頭說道:“甜甜,嬸子見到有人能為你遮擋心里高興的,甜甜你值得有人疼愛,但是這范公子,我打聽了一下,這人專門招惹那些嫁了人的小婦人下手,你要三思呀!”
甜甜聽了嬸子的話,心里不禁覺得有些悶,其實每個人都渴望被人愛著,愛會給人力量和溫暖,甜甜本來還覺得有人愛慕著自己是讓自己走出煩惱的事。可現在看來,也是人心難猜測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