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皇帝的急言令色不同,皇后娘娘顯得很鎮靜,她揉了揉眉心說道:“臣妾說了煦兒已經走了,皇上已經不信任臣妾了嗎?”皇上又說道:“朕親眼看到煦兒進殿里,卻沒看見他出來,他難道是飛出去了嗎?”皇后娘娘忽然冷冷一笑:“皇上一貫都覺得臣妾做的不對不好,那您親子去煦兒府里看看吧!”皇帝又低頭去看他剛才踩到的血跡,這下竟然什么都沒有,他自己都有些懷疑他的眼睛了。皇后又和氣地說:“煦兒是我的親骨肉,妾身也就是訓斥他兩句罷了。”皇帝壓住心中的疑慮吩咐祿公公派人去曹煦府里看望他。不一會兒下人來報三皇子曹煦已經回府,皇上聽到了這個消息,并沒有說話只是沉思了片刻。
皇帝起了疑心,他站起身來,在皇后的寢宮轉了一圈兒。感覺這個地方是他熟悉又不熟悉的地方。他對皇后說道:“朕的腦子現在還是清醒的,本本分分做你分內的事吧,皇后!”
皇后沒有回答他只是對他行禮問安。皇帝轉身出去,向著三皇子曹煦到府中走去。皇后看著他走了,她的得力干將公公被打的皮開肉綻送回了來。皇后責怪道:“到底是哪里出了岔子?以后做事一定要仔細、小心些!”三皇子來到皇后這里,皇后對他特別失望和生氣,向著他拳腳相向,一不小心打到了他的鼻子,曹煦的鼻子被打的鮮血直流,滴滴噠噠的滴在地毯上。本來皇后還想再懲罰他,但皇后心里總是有股不安。于是便叫人將他從密道放走。結果皇帝就來了。
皇帝來到了三皇子府中,曹煦已經把自己清理干凈了。皇帝進了皇子府,下人們跪拜請安,三皇子也迎來給父皇請安。一起進了正屋坐下,皇上看著他臉上淡淡的痕跡,說道:“傷到那里了?”三皇子自嘲:“兒臣本以為又會被關黑屋子里,太害怕,所以才向父皇求情。”皇上伸手摸了摸他的臉說道:“朕不會不管你的,再怎么說你也是朕的兒子。”
“父皇,小時候為什么您對我們那么冷漠呢?”曹煦抬臉問道,“但凡父皇稍多些關心,我和大哥也會好受很多呀!我們是你和母后的棋子,夾在中間誰都不疼不愛的!”
“煦兒,你埋怨我,我小時候也是這樣長大的啊!我不知道該怎么對你們呀!”皇上的臉上有不解有懊惱,唯獨沒有心疼,“你祖父皇,對于我們這些皇子也是能者居上,我們也是拼命表現自己的能力,他才會另眼相看,所以我不是個好父親。”
三皇子曹煦聽了皇帝的話,他忽然覺得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父皇不懂他,他也不懂父皇。曹煦說道:“兒子無事,以后父皇娶妃之事,兒子再不參與了!”皇帝又和他聊了幾句,也并未把他的情緒放在心上。
曹煦孤零零一人,剛想要邁開腿探出去想讓別人,特別是自己覺得可以靠著的人理解,忽然就發現沒了必要,他的路啊,還真只能自己一個人去走。
皇帝快刀斬亂麻下旨封衛姝靜為:靜嬪,并于一個月后大吉日子進宮,其他被圈秀女也此日進宮。皇后娘娘大為反對,她對皇帝說道:“皇上您不能破壞祖宗規矩,歷來秀女都是從:儀人、淑人這些等級封號的,您一躍四級封衛小姐為:嬪,封位太高,會有損衛小姐的福氣呀!”
皇帝看著皇后說道:“朕這些年兢兢業業,百姓安康,國盛貿昌,朕就是喜歡個女子又能怎樣?如果其他秀女不服,那么都從:邵人,起封吧!”皇后一聽,更加生氣,但她強迫自己冷靜,她想了想,笑著說道:“皇上喜歡,臣妾當然不能攔著,自古長幼有序,衛姝靜小姐還有個姐姐吧,這姐姐未出閣,妹妹先嫁人,傳起來也是不大中聽的啊!”皇上明白皇后就是想要拖延,以前的話他也就算了,會聽皇后的,現在對皇后他已無耐心,皇后手太長了,幾乎觸到了他的底線。
皇帝說道:“這好辦,朕會和衛大人聊聊,在世家后生里擇佳婿。”皇后輕笑:“皇上說的輕巧,您可知那衛小姐的姐姐已被人糟蹋了,哪家公子樂意呢!”皇上不悅:“道聽途說之話,皇后不能亂講!”皇后捂著帕子站起身,:“皇上自個兒操心吧,妾身告退了!”
第二日,皇帝宣衛聞鈺進宮,皇上其實對當時事件有所耳聞,詢問了衛聞鈺詳細的情況。衛聞鈺如實回答,皇上沉默良久,衛聞鈺先說:“皇上臣其實是不愿的,可是小女~寶兒一心一意要陪伴你,情這事,臣無法強扭,對于雨兒就只有愧疚了。”
皇上聽了說道:“朕不會讓你為難,你問雨兒若是有意中人,朕下旨賜婚!”衛聞鈺說道:“謝皇上恩典,臣領旨。”之后磕頭行禮出去了。
第二日衛家一早來了宮里傳旨太監,有兩大喜事同一天在衛府發生,一是衛姝靜被封為衛嬪,于一月后吉日進宮;二是賜婚,衛姝雨賜婚于楊文憲,在二十二日后吉日完婚。
衛姝靜知道自己肯定會進宮,卻不知道姐姐雨兒被賜的人楊文憲。她打聽了一番,知道楊文憲只是個一貧二白的秀才,她來到雨兒的房間對雨兒說道:“姐姐別傷心,等妹妹進宮了,會為楊秀才再謀前程。”
雨兒笑笑,看著她說:“楊大哥我在淮鎮就認識的,他這人比較可靠,別擔心我,你若進了宮,每一步都一定小心,姐姐愿你一切安好。”
衛姝靜聽雨兒姐姐早就認識楊文憲,擔著的心放下了些,雨兒又說:“這次我被綁架陷害,其實就是楊大哥幫助我了,所以我們其實已經私定終身了。”衛姝靜心里放下但又為姐姐可惜,緩緩忍不住又問雨兒:“那你和三皇子怎么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