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迪沉默著一聲不吭,到現在才說了一句。“王付風,你回來報仇的嗎?”
這個問題牽動了衙門所有人的心。王付風咳嗽一聲,看著白迪認真的點點頭。“是的。我就是來報仇的。還請白叔叔給點信息。他們現在還活著嗎?”王付風現在最怕他們就這么被滅了,不能親手報仇會變成他這輩子最大的遺憾。
陳宇翔招呼著“快進去坐下說。”陳宇翔覺得這輩子做到最正確的事情就是收留了王付風。
王非月道“我就不去了,趙飛去我家玩玩。”畢竟,趙飛是王爺府的人,在衙門陳宇翔他們不自在。王非月家倒是一個好去處。一個車隊的好東西,運到了燕進的家里,因為衙門不方便放這些雜物。
王付風和陳宇翔坐在衙門后面的椅子上,王付風迫不及待的就問“之前馬匪的情況您知道嗎。你以前怕我去報仇,現在看來你大概可以告訴我了吧!”
陳宇翔絲毫不擔心王付風打不過馬匪。道“這個事情我們一直在關注,但沒有想到你能回來的這么快。”
王付風哈哈一笑“我也沒想到能夠這么快。還能有親手手刃狗賊的機會。”他自從到了恒霞派,面臨的一切都是問題,雖然現在都不是問題了,但是王付風那段時間的徘徊,不可能忘記。
“這伙馬匪他們是鄰縣的,膽大包天,經常在騷擾隔壁縣。但是那樣的事情倒是再也沒有發生過,我就一直在想為什么那一次,他們要如此殘忍的屠掉一個村的人,這樣對他們來說也沒有多大的好處,趙彪絕對沒有這么大的面子。”
王付風冷笑一聲“他們本來就是馬匪,談什么良心不安,對于他們只有燒殺搶掠,有什么是他們不能干的,你還是高看他們了,他們不能用常人來說,他們就是狗賊。狗賊啊。”王付風說道后面忍不住眼睛泛紅。
“唉,你要去就去吧,燕進白迪他們陪你一起去,這一戰要是打贏了也算是去了一個禍害。”陳宇翔看著衙門里面喂的飽飽的馬匹,“它們也該出去玩玩了,多久了。你可一定要保下我們每一個人。他們可都是你們叔叔伯伯。你都認識的。”
王付風嘆息一聲“我和王非月他們去吧,不用他們操心。我也自由一些,也穩妥一些。”
“哎呀!你就幫幫我吧!上一次功過相抵,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升官,你們這一次滅了馬匪,也正好幫我一個忙,我可不是你們仙人,想想以后的事情,我還指望以后平步青云。我是一個俗人。唉,就幫我這一次。你們三個有這個能力吧。”陳宇翔賊嘻嘻的一笑。“對這些馬匪還有能力吧!”
王付風長長的吐出一口濁氣,感嘆一聲,“好吧,現在天色晚了,我們就這么說,明天黎明準時出發,還要麻煩你給我的朋友捎個話,告訴他們時間。”
陳宇翔點點頭,“放心,這件事情沒得事。包在我身上。對了,你父親的兩箱書還是帶走吧!放在我這里也不安全。”
王付風走出衙門,頭也不回“好的。”留下這么一句就走了,上一次走出倉促。沒有帶上也是他的一塊心病。這可是他父親唯一的遺物。
出了衙門才發現夜色已經越來越暗淡,看著零星的幾顆星星,分布在天空中,王付風加快腳步,燕進的家還是原來的位置。
走過一條熱鬧的街,拐到一個小巷子里,錢老板的茶葉鋪就到了。里面有燈光,微微是油燈安靜的燃燒者。王付風敲敲門“誰啊。”錢老板懶洋洋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
王付風輕輕的說道“是我,王付風來了,錢叔叔我回來了。”熟悉的街,熟悉的店鋪,熟悉的人。
不一會兒,門就打開了。依舊和以前一模一樣的,要說變化那就是這里有一個小男孩,王付風驚奇的看著小孩,柔聲道“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錢老板用手捂著嘴巴笑。“王付風啊!我怎么可能有這么大的孩子,這一看就是三歲左右的孩子,你才離開一年多一點。我到現在還沒有一個對象。以后估計也不會有了。”
“這種事情,不是你一人說的。你的家人要把你逼瘋的。”王付風先是鞠了一躬。錢老板對他的幫助是無法估計的。也算是半個父親。也是他人生路上的引路人。
“你來我這里,來,喝酒。我剛剛去買的春秋釀,好酒啊!來喝。”錢老板從柜臺里面拿出一壇酒,砰的一聲放在桌上。拿出兩個大碗。“也不知道你最近酒量怎么樣,這一壇酒喝完怎么樣。喝完還有一壇。”
王付風拿起酒拍開封泥,酒香肆意。“我這一次帶會來了一些東西,也有酒,這一次我回來,我們一起大喝一場。”
杯酒過后,錢老板就躺下了。不知道是不是覺醒的問題,他一點也不醉。迷糊到是有一點,蹲下來看著面前這個三歲小娃娃。問道“小孩,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很乖,坐在一旁呆呆的。“我叫余盡。”
“你的父母是誰啊。”
“我不知道。爸爸也不讓問。”
王付風眼睛痛苦的一閉,一個孤兒。將錢老板放到床上。打了一聲招呼道“你們睡吧!”
就離開了茶葉鋪,后來酒勁上一路來了跌跌撞撞,回到了燕進家。燕進這里也是一盞油燈,微微的火光一搖一搖的。王付風的床已經鋪好。王付風爬上去就睡了。
一聲聲鳥叫和雞叫,將王付風吵醒,哎呦一聲,摸了摸腦門,有些疼。起來時天空已經快要亮了,閃閃爍爍星星已經不見了蹤跡。王付風一個翻身就下床,燕進的房間已經沒了動靜,看來是已經去了。快速洗了一把臉,就急匆匆的朝衙門跑去。
衙門的人已經就位,王非月和趙飛也在。一個個整裝待發,衙門的人手里的武器都是王付風在恒霞派里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