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余信的十一院,簡直從倒數第一臟亂差到一塵不染。
大清早譚之秋干的可能不是練功修行,但肯定有掃地、做飯、洗衣服,安覓路過時戲謔叫他“十一院勞模”。
但是更多的是那些是不是過來蹭飯的“胡朋狗友”們。
這些天周嘉微跟宋星樓都快把新晉弟子們都認了個全,混了個眼熟——雖然混的都是他倆打著哈欠、穿著里衣、及拉著拖鞋的猥瑣模樣。
不,這叫真實的生活。
譚之秋在院子里擺上飯菜,朝屋里喊話說“起來了起來來——土豆餅,蒸蛋羹,胡蘿卜海鮮粥——”。
屋里的周嘉微照舊睡眼惺忪,洗臉漱口,盤好頭發,迷糊著眼睛開門吃飯:“香,真的香,好吃。”
宋星樓也是一副沒睡醒的模樣,坐下就扒拉一塊土豆餅,另一只手伸過去夠海鮮粥,這粥鮮味很足,特別放了蝦仁和海帶絲。
兩人吃完飯也就覺醒的差不多了,于是乎把碗筷都收拾起來洗洗弄弄。幾個人動作也快,穿戴收拾一通后約莫卯時剛過,山上天還不大亮敞。
這會兒出去能聽見趕早功的師兄師姐,三個人去了講壇運功。講壇是一處風水極佳的靈脈,靈力蘊含充沛,早上在此間修行可謂大有裨益。
一個月的早修,宋星樓覺得自己快要突破五境了。
而相比之下譚之秋和周嘉微就蔫蔫的了。
譚之秋停留在四境不是一年兩年了,一直找不到通透境界的訣竅,每次破鏡更像是靈力吸納的太多撐住,境界臂膀被迫打通那樣。
周嘉微則是清微心法不讓修,普通心法又看不上眼的不上不下,長久也就沒什么進步,停滯在七境巔峰不得要領。
余信大師這些天也是奇怪,走得比他們都早,回來比他們都晚,基本上午飯才能過來指點幾下,而后又匆匆忙忙地走了。
三個人過的也是枯燥無味。
畢竟其他院時不時四個人出去轉山,到山腳的城里玩兒,他們眼饞得不行。轉念一想吧,大師樂意過來當老師這件事,本生就已經很饞眼,再抱怨那就得寸進尺了。
午間宋星樓從藏書閣帶回來一冊孤本。
他心里盤算了一下實施方法的可行性,而后給兩個人分析道:“我這里看到一種神王鈴,用處是可召上古神獸,你們看這里……這里缺了他的神性一塊,我們不如改成普通的,單召喚仙獸,怎么樣?”
譚之秋支著腦袋看過來,那一片密密麻麻的文字看不懂,問道:“召喚仙獸做什么?要仙獸的話,可以去萬壽山脈啊?”
“周子,給他講——”宋星樓示意道。
在一邊聽一邊把玩石頭地周嘉微解釋說:“如果能召喚仙獸為己所用呢?就像是你的寵物一樣,但又不是你一個人的。誰有這個鈴誰有需要時,他就出現幫你,不需要時就回到自己原來的地方。很實用哦~”
譚之秋這回聽明白了。
但是關鍵是替代神性的東西,這個需要試驗。
“這幾天周子做鈴,譚兄寫符咒,我去找替代的材料。”宋星樓一想到自己馬上就能研究出新東西,內心樂呵地不行。
當然這都是私底下的主意,不敢在巳時夫子的課上胡來。
但是偷摸摸還是可以的。
就比如周嘉微那本《老圣人論道》下頭墊著紙涂改鈴鐺結構,譚之秋把《符咒通見小論》換上了《東洲史》的書皮。
孫夫子還管兩人是改邪歸正,奮發圖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