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這天,慕斯年也沒打算讓自己閑下來。
他幫著院長收拾了福利院,這才告訴院長他在外面租好了房子。
“我打算今天就走了,”慕斯年給院長悄悄塞了些錢,“院長,新年快樂。還有,謝謝你這么多年對我的照顧。”
如果不是院長,他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在哪個角落旮旯流浪乞討。
把自己本來就不怎么多的東西收拾好之后,慕斯年悄悄告別了他生活了多年的地方,提前回到了B市。
畢竟A市似乎沒有什么能夠讓他繼續待著的理由了。
他按照地址去找,他租的房子在公寓樓二層,比起福利院的喧鬧,這里更像是市中心的一處凈土。即使是過年也還是很安靜,每個人都在屋里忙著自己的事情,似乎外界發生了什么也與他們毫無關系。
慕斯年有些不習慣這里的冷清,又好似已經習慣了一般,提著行李箱步入公寓樓里。
即使是住在二樓他也不想走樓梯,于是直接進入電梯按了樓層二。
電梯上升的那一瞬間,失重感和不真實感充斥了慕斯年的意識。
不知道林路深這個時候在做什么呢?昨晚在許愿那兒聽說他住院了,也不知道好點沒有。
走出電梯,開門,收拾屋子。慕斯年租的房子不算貴,房屋設施也還齊全,必備家具之類的甚至都被房東擺放得整齊有序。這讓他不用在打掃房間上花太多的時間。
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屋里的衛生后,慕斯年把隨身的行李箱打開,衣物和洗漱用具全都擺放到合適的地方,這才簡單地給自己泡了個面。
在泡面裊裊升起的霧氣中,慕斯年突然感覺自己很迷茫。
這些年他到底在做什么?又是為了什么而一直拼命努力著的?
記不清了,若是硬要說一個理由,他一時也想不出來。
索然無味地吃完一頓簡單的飯,慕斯年打算下午去買點生活必需的鍋碗瓢盆回來。畢竟他以后可能要在這里度過很長一段時間。
要不還是順便給許愿打個電話問一下情況吧。
這個念頭出來之后,慕斯年才發現自己竟然把手機忘在A市的福利院里了。
他平時不是很經常使用手機,就連付款一般也是傾向于現金支付。因此他未能及時地發現手機沒在身邊。
不得已,他又花了十四塊錢坐車回去拿手機。
要不還是去看他一下吧?反正都回來了。慕斯年這么想著,往市中心醫院的方向走去。
去住院部問了一下,的確有這么一個叫林路深的人在這里,不過他目前的情況是禁止探視。
慕斯年不得已,求了很久才被允許透過玻璃看林路深一眼。
他忐忑不安地走到玻璃前,這個病房里只有一張床,剩下的都是空曠和令人恐懼的刺眼的白。林路深似乎正在睡覺,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像是失去了生機一般。
慕斯年此刻覺得,林路深似乎真的是與世隔絕了。
他不在的這五年間,原來林路深都是這么過來的嗎?像個脆弱的嬰孩一般。
像是感應到了慕斯年的目光一般,林路深緩緩轉過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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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安一啊
寫到慕斯年的時候,有一種莫名的可憐。痛恨背叛又渴望羈絆,總是徘徊于孤獨和不屬于自己的喧囂之中。更何況深陷迷茫,不知未來為何物。我是真的覺得,這是一個很容易讓我絕望的角色。 但這個角色我又覺得很真實,因為他是我初中生活的寫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