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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醫生你抱抱我

第八章 離開的真相

許醫生你抱抱我 歡穹 4812 2020-09-14 20:00:00

  霍誠大跨步追上許江南,輕撞他肩,開口道:“梁正開了個局,喝一杯?”

  許江南瞅他一眼,看著他那意味深長欲說不說的腹黑面孔,想著明天休假,索性就隨他去了。

  包廂里,許江南脫了西服扔在一旁,閉著眼睛隨意地斜靠在沙發上,面色凝重,腦海里一直回想著那個人的話,若來者不善,直接清除她。她到底是什么身份,到底瞞了他什么?

  他想起醫院里她的堅決,許江南,物是人非,時間可以改變一切,我們相忘于江湖吧。

  他念念不忘,她卻要他相忘于江湖,憑什么?

  梁正見許江南自進來就在一旁沉默,給他滿上一杯,踢了踢他,“好不容易出來喝個酒,想什么呢?”

  霍誠坐在另一旁,有一杯沒一杯地品著酒,聽言就戲笑道:“他這是在想那小妮子呢。”

  梁正有些丈二頭上摸不著頭腦,但想著這棵鐵樹終于開花了,旋即興奮起來,“哪個小妮子?他不是禁欲嗎?終于想開了?”

  聽到他沒個正經地胡說八道,許江南踢了他一腳。

  霍誠嘖嘖地嘲笑他,“你不是消息最靈通的嗎?怎么還沒聽說他見著葉遙光了啊?”

  “什么?葉遙光?葉師妹?”他遲鈍地指了指許江南,“就那個當年突然消失不見的葉遙光?”

  霍誠端起酒杯,留給梁正遐想的空間,慢悠悠地喝著酒,等著許江南向他開口。

  “她為什么去找德迅科技總裁?”許江南睜開眼,端起酒直接灌了一杯。

  霍誠就知道他憋不了多久,見他這副神情,也收起了想打趣他的心思,畢竟這事兒隱隱約約不太對勁。他將陳立的不對勁說了,人家說是家事,但這事肯定沒那么簡單,末了還加一句,“我還以為陳立會是你情敵,等著看戲呢。”

  “是沒那么簡單,在門外我聽到袁峰說了一句,‘如若來者不善,直接除掉’。”

  許江南寒著聲道。

  頓時,三人都知道這事態怕是嚴重了。

  沉默之際,梁正突然出聲,“葉師妹和葉氏集團什么關系?”

  這時霍誠突然想起傳言,“陳立空降葉氏集團動靜挺大,有人傳言陳立是葉志明看中了他做女婿,”霍誠與梁正一對視,同時出聲,“葉遙光不會是葉氏千金吧?”說完,兩人向許江南看去。

  后者端起酒又猛灌了一杯,他也不確定,這次毫無預料地重逢,他發現她身上越來越多謎團了。當初是她拋棄他,但她竟沒有一絲悔意,只顧著與他保持距離撇清關系。在醫院等她蘇醒的那晚,他甚至都想好怎么接受她的道歉了,只要她道歉認錯,他就原諒她,但是醒來后的她除了流淚,什么都沒做就他推開。她說時間已經改變一切,葉遙光已經不是從前的葉遙光了,他不信。他能看到她在見到他時那一刻眼里閃起的光,他甚至看到葉遙光每次見到他出現時因為緊張而不斷交替地拉扯的小手,她這個習慣從那天在學校梧桐樹下喊住他時就有了,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到。許江南一杯接著一杯地喝,企圖麻醉自己,但是卻越來越清醒。她從來沒說過她是葉氏集團千金,多年前戀愛時沒有,現在也沒有,他甚至覺得自己從來沒有了解過她,這讓他焦躁不安心煩意亂。

  “老二,需要查查嗎?”霍誠開口。

  “查呀,我現在都懷疑葉師妹當年不聲不響地消失是有隱情了!”梁正看著酒喝得急的老二,企圖安慰道。

  霍誠不動聲色地拿開他的酒杯,讓侍從上來撤掉酒,比不得他們這些商人,許江南畢竟是醫生。

  他們幾個,許淇風、許江南、霍誠、林建、梁正還有當了兵的凌陽都是同一個大院長大的,兄弟幾個穿著開襠褲建立起來的情誼自然深厚,他們年少時各自的情情愛愛大多都是隨風飄散了,能被他們記住的屈指可數。唯有許江南的這個初戀,許江南自小就不近女色,唯一談過的一次戀愛就是大學時代,那個叫葉遙光的姑娘,在那棵梧桐樹下邂逅之后,倆人很快如膠似漆,若不是這姑娘出現,他們都懷疑老二是個gay了,但是好景不長,倆人最后一次因為些流言蜚語吵架,至此葉遙光從此消失了,許江南愈加沉默寡言,渾身散發著一股生人勿進的氣息,后來也出國學醫了,也沒再談過女朋友。直到三年前,他們聽說葉遙光回來了,告訴他這個消息,出國深造的他兩年并成一年迅速完成那邊的學業回來了,但是他卻從來沒有去找過她。說來也奇怪,偌大的城市,兩年間他們也從沒有相遇過,若不是她生病住院,怕如今他們依然沒有交集。對于葉遙光,他們了解的也不多,只知道她回來當了個記者,具體如何許江南都沒出聲,他們也不好去問。

  只有他們兄弟幾個才知道,當年許江南到底被傷害得有多大,他們其實挺為許江南打抱不平的,但是許江南說了,他不怪她,不許其他任何人說她的不是,兄弟幾個也就不吭聲了。既然他愛她,那么他們也不會讓他難受。

  “查。”許江南輕輕地吐出一個字。

  銀色保時捷車里,陳立正眉頭緊蹙,他嚴厲對著一旁那個靜默的人說道:“遙光,你知不知道袁峰究竟是什么人?”

  “知道。”葉遙光答。

  “那你還敢貿然去招惹他?”陳立壓制著怒氣,氣她不把自身當回事。

  “他太謹慎了,只有去招惹他,他才會慌亂,露出馬腳。”葉遙光視線望向窗外,看著鋼筋水泥不斷地往后退。

  陳立沉默了,他拿她無可奈何,她向來獨立獨行,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

  他轉頭看了眼心事重重的她,心里略知一二,良久,緩和了聲音,“那是你大學時的男朋友?”

  “嗯。”葉遙光敷衍著,心思還在那個頭也不回離去的背影上。

  “還喜歡他?”陳立明知故問。

  “很喜歡,哥,我真的很喜歡他。”她仰頭望向車窗外零散的星星,迎著夜風輕聲道。

  “那你為什么不告訴他?他對你還有感情。”陳立想了想今晚那個隨性恣意神情淡漠的男人,只有看向她時,眼眸才會深邃起來,那眸的深情,他知道是男人看心愛之人才會有眼神的。

  “哥。”

  聽到這一聲哥,陳立一頓,她只有受很深的委屈才會這么叫他,他把車停在路旁,溫柔地問,“怎么了?”

  “我們這事是不是挺危險的?”葉遙光問他。

  “也許吧。”陳立也不確定,他還不確定,當年的事到底有多少人在操控。

  “所以啊,太危險了,我不想連累他。”葉遙光無力地笑了笑。

  看著葉遙光強顏歡笑,陳立心里頭很不是滋味,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安慰她,“遙光,你不能把這當借口。”

  “哥,他是個醫生,一個普通的醫生,一個心里頭只有救死扶傷的醫生,這些黑暗,他不應該沾染,也與他無關。”許江南在她心里是一個信仰般的存在,他干凈溫暖,他赤子之心,他纖塵不染。

  陳立明了,他一直守護的妹妹真的深深愛著那個許醫生,看她矛盾糾結掙扎,他突然痛恨自己不夠強大,輕輕地拍拍她的背安慰,“遙光,他也有選擇的權利,你這是直接剝奪了他的選擇權利,而且,請記住,真相永遠不可能被埋葬。”

  許江南值夜班,許是春末的關系,急性患者多了起來,當許江南做完第四臺手術下班時,早過了下班時間了,太陽已經掛在前方了,也只有在工作的時候,才不會有想她的念頭。他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到車旁,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他按了按額頭,接起。

  “老二,葉遙光這事很復雜,一言半語說不清楚,我一會把資料發給你,你看看。”霍誠在那頭翻了翻剛查到的資料,盡管已經見慣商場上的廝殺,依然有些不可置信,沒想到袁峰竟然這般狠毒狡詐,“那個袁峰背景還有點深,一時半會挖不出來,讓老大去查了。”

  許江南應了聲,眉頭緊蹙,掛了電話,就直奔回家。

  當許江南回到家,見到那份郵件時,他拳頭緊握,指尖發白,痛恨自己。

  她是葉氏千金,他們吵架那段時間,她的母親跳樓自殺了,葉氏集團遭遇重創,成為眾矢之的,她被迫出國,被迫消失。而這一切都源于德迅科技袁峰的野心,就為了爭取一個小小的黃金度假村,搶奪該地經濟資源,操控媒體污蔑葉氏夫人的兒童慈善事業,極力打壓葉氏集團其他產業,趕盡殺絕,就為了資源利益整垮這個企業,謀害他人性命,其手段之惡劣,即便是看慣非正常商業手段的人也覺得唏噓驚訝。

  他想起當年那個梧桐樹下害羞又強裝勇敢的女孩,她這么些年,到底是如何過來的?他想起醫院里她說的,葉遙光早已不是從前的葉遙光了,內心一陣絞痛。

  這個闖入他生命里的女孩,在那棵梧桐樹下,他就注定了今生痛苦著她的痛苦,喜悅著她的喜悅了。

  他拿起手機,撥通了許淇風的電話,“哥,袁峰那人有把握解決掉他嗎?”

  “他是沒什么問題,就是他背后的實力需要點時間,”許淇風慢悠悠地翻了翻剛查到的袁峰的資料,輕哼了一聲,淡淡說道,“正好借這個機會,讓凌陽那小子去解決他,這種社會人渣,需要慢慢折磨才行。”

  “謝了哥。”許江南放下心來。

  “你趕緊把弟妹給我搞定,拖拖拉拉像個大男人嗎。”許淇風輕嗤,聽霍誠那幾個小子成日里調侃,他這個弟弟真是動作忒慢了些。

  許江南扶額,老大真是不給面子,不動聲色地轉移話題,“你什么時候回來?”

  許淇風聲音愉悅,樂呵呵地說,“給你追嫂子呢,沒空,”頓了頓又叮囑,“告訴媽,我在給她追兒媳婦,別老是催我回去。”

  倆人閑聊了會,就掛了。

  許江南盯著那份郵件出神。

  他終于知道,她為什么一直將他往外推,與他保持距離,為什么要讓他相忘于江湖,為什么會說葉遙光已經不是從前的葉遙光了,他的女孩,一個人默默地承受著這一切,一個人去面對激流勇進的黑暗世界,寧愿他無視她,寧愿他恨她,甚至寧愿他忘了她,她也不愿把一切都告訴他,祈求他的原諒。她果敢又堅強,只為了不牽連他。

  可是遙光,你在沒有我的黑暗世界里槍林彈雨,我如何能夠在你缺席的世界中安身立命。

  上班的時候,葉遙光隱隱約約感覺社里不太對勁,有些人用同情的眼光看著她,有人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著她。

  直到嚴真把她叫去辦公室。

  嚴真今年三十二,未婚,年紀輕輕靠自己就坐上了主任的位置,是報社里許多單身女社員垂涎的對象,當嚴真把葉遙光單獨叫去辦公室時,門外頓時議論起來。

  在職場上,來自女同胞的嫉妒與詆毀往往會更強烈些,人往往是這樣,一旦威脅到自身的利益時,都會迅速搶占道德制高點,抨擊一二,以此來發泄自己內心的不平衡。

  辦公室里頭,嚴真正好接著領導的電話,他向那頭保證些什么,臉色比平常更陰沉了些,見葉遙光進來,他有些嚴肅地掃了她一眼。

  葉遙光百無聊賴地站著,耐心地等他打完這通電話。

  好不容易掛了電話,他臉色有些鐵青地問葉遙光,“你最近又去調查誰了?”

  葉遙光心里一個疙瘩,心想這德迅科技的袁峰動作也忒快了些,但是也未必不是好事,她無視臉色不太好的嚴真,這事不太想參和到別人,“這是我自己的事。”

  嚴真把手里的資料重重地摔桌子上,怒火中燒,沖著葉遙光吼道:“什么叫你自己的事?最后還不是報社給你頂著?你知道你調查的事誰嗎你就敢亂調查?”

  “嚴主任,我非常清楚地知道我調查的是誰,”葉遙光不卑不亢地直視那雙冒火的眼睛,“而且,我不需要報社給我頂著,由此發生的任何一切事故,都是我自己的責任,上面如果來調查施壓,請告訴他們,這一切是我的個人行為,與報社無關。”

  “你!”嚴真看著如此執著倔強的葉遙光突然覺得很無力,他心里直憋著一團火氣無法發泄出來,良久,他認栽似的緩和了語氣,“遙光,你這次調查的這個人不比一般人,你根本得罪不起。”

  聽罷,葉遙光嗤笑一聲,嘲諷道:“所以害怕得罪就成了縱容的理由了?這是我當記者以來聽過最好笑的話。”

  “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嚴真一口老血噴在心頭,他就拿這個姑娘一點辦法都沒有,但他只能耐著性子解釋,“我知道你看不慣這些權錢遮天的現象,咱做新聞的有誰能看得慣?你想去揭發抨擊,我理解,但是你也得撐得到你揭發的那一天,否則你所做的一切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總得有人去開這個頭的,邪不壓正,不是嗎?”葉遙光毫不在意地攤開手。

  嚴真看著她那堅定的眼神,也知道多說無益了,他無可奈何地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

  看著她那瘦小卻又蘊藏著無盡力量的背影,他突然想起自己,曾幾何時,他也是像她一樣,堅信邪不壓正,高舉著理想的旗幟企圖橫掃一切邪惡,直到他多次碰壁,他才知道有些事一個人的力量太小太小了,新聞工作者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簡直太常見了,不是每一個新聞工作者都拋頭顱灑熱血敢于對抗權貴勢力的,他們不為了博熱點而推波助瀾就是種慶幸了,直到遇到葉遙光,他才恍然發現自己身上那股勁已經被磨得七七八八了,但他心里依舊是渴望著邪不壓正,也許她是對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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